鄭超睜大眼,支支吾吾半天,苦着臉道:“我還是喝酒吧……”說完便倒了半杯酒。
蔡珍珍噗嗤一笑:“超哥,你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還白白喝了酒,好虧呀!”
鄭超郁悶地擺擺手:“不一樣,不一樣……”說完便仰着喉嚨把杯裡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辣得直吐氣。緩過來以後,他問道:“下一個輪到誰出題?”
“女士優先。”齊林山笑着說道。
“行。”蔡珍珍沉吟片刻後,道,“1、我喜歡吃黑巧克力;2、我會織毛衣;3、我小時候被狗咬過。”
“天呐,這怎麼選!”鄭超哇哇叫道,“好難好難!”蔡珍珍露出得意的笑容,催促道:“快點哦,一會兒我要開始倒計時喽!”
鄭超想了又想,最終湊到她耳邊,說了個答案。蔡珍珍抿着嘴笑了,随即把臉轉向齊林山。
齊林山勾起嘴角,把身子探過去,臉附在蔡珍珍耳邊,故意把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尖上,片刻後才慢悠悠地說道:
“今晚去我家,好嗎?”
刹那間,蔡珍珍像被人點穴一般怔住了。齊林山在極近的距離看着她的臉頰染上紅暈,然後飛快地蔓延到耳朵和脖子。
“怎麼啦?”鄭超看出她的異樣,關心地湊上來,“珍珍,你的臉好紅啊,是不是醉了?”
蔡珍珍驚慌失措地搖搖頭,喝了一大口冰水,道:“沒事!”
齊林山笑笑,再一次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選3。”
蔡珍珍咬着唇,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又喝了一口冰水,清清嗓子,道:“超哥選的1,老闆選的3,所以我赢了。”
鄭超一臉失望:“那正确答案是哪個?”
蔡珍珍答:“是2。”
“不可能。”齊林山表情嚴肅地看着她,“出題人必須揭曉真相,絕對不可以說謊,不然這遊戲沒法玩了。”
“我沒有說謊!”蔡珍珍不服氣地辯解道,“我确實不會織毛衣!”
齊林山眉頭一皺,反問道:“你會織圍巾,不會織毛衣?”
“這就是我設置的思維陷阱!”蔡珍珍眼中透着得意,挑眉道,“誰說會織圍巾的人就一定會織毛衣?你太想當然了!”
齊林山看着她這幅生動活潑的模樣,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癢難耐。他探出身子湊近她,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我的小助理,你還挺聰明。”
霎時間,蔡珍珍打了個哆嗦,驚慌地睜大眼。
“什麼圍巾?什麼毛衣?什麼思維陷阱……”鄭超帶着醺醺然的醉意說道,“你們是不是在對什麼暗号?”
蔡珍珍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道:“你們兩個輸了……選真心話,還是喝酒?”
齊林山沒說話,徑直往自己杯子裡加了幾塊冰,倒了半杯酒,而後舉起酒杯晃了晃,沖着蔡珍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接着,他優雅地擡起下巴,慢慢地把酒喝光,随後半眯着眼,對她說道:“我的表現,你還滿意嗎?”
于是,他滿意地看着蔡珍珍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眼神躲閃。他大着膽子,把自己的椅子往她的方向挪了挪。她就像被逼到牆角的小貓,一臉驚慌,卻對他無力反抗。
忽然,鄭超嚷嚷道:“我不喝了,我選真心話!”
蔡珍珍被轉移了注意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問道:“你有沒有覺得,老闆是個混蛋?”
鄭超頓時臉色大變,一副天人交戰的樣子。齊林山噗嗤一笑,對蔡珍珍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壞。”
“我喝!”鄭超哭喪着臉,往杯子裡倒了半杯酒,然後一口氣喝光了。放下杯子,他晃晃悠悠站起身:“我去撒個尿……”
看着鄭超的背影,齊林山知道,發起大總攻的時機來臨了。
“剛才好像有人在罵我……”他幾乎貼着她的臉,喃喃道,“是你嗎,我的小助理?”
蔡珍珍的臉紅得像個蘋果,濕潤的眼眸中好似有波光閃閃。她的視線從他的眼睛,下移到他的唇,然後一路往下,透過他松開的衣領,直直地往裡看。
齊林山把身子低下,從下往上看着她的眼,勾起嘴角道:“你在偷看我?”
蔡珍珍嘴唇微張,怔怔地說不出話來,齊林山心湖一蕩,随即吻了上去。
她的嘴唇很軟,又很乖,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毫不設防地任他品嘗,頓時使他心生憐愛。他的手撫上她的背,輕輕地打着圈撫摸她。他慢慢地加深這個吻,感到胸中的愛意像漲潮般漫溢出來,滲入五髒六腑、四肢百骸。
“媽呀,我真是喝多了……”鄭超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齊林山猛地被一把推開,不由得皺起眉頭,看向那個煞風景的家夥。
隻見他醉眼惺忪,手指一戳一戳地指着兩人:“你們兩個在打啵兒,這怎麼可能……”
“是!你喝多了,幻視!”齊林山兇巴巴地沖他說道,“趕緊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