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珍珍先是吃了一驚,随後笑道:“那就撬呗!”
“某人是不是口是心非啊?”陳思涵一臉懷疑。蔡珍珍淡淡一笑,道:
“首先,我們真的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系。其次,就算是那種關系,如果他被撬走,那就說明他對我也沒有多上心,分了不是更好?”
“哎媽呀,心真大……”陳思涵笑道,“他那麼帥,要是被别的女人撬走了,你舍得啊?”
“有什麼舍不得的。”蔡珍珍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裡,嘟嘟囔囔地說,“帥又不能當飯吃。”
“我真佩服你的心理素質。”陳思涵也夾了一塊肉,唉聲歎氣地說,“要是我家Eric被别的女人撬走了,我得哭死!這麼美味的一塊小鮮肉,居然從我嘴裡溜了,唉……”
“什麼鮮肉不鮮肉的。”蔡珍珍把嘴裡的肉咽下去,調侃道,“你不覺得自己在物化男性嗎?”
“别啊!這麼大頂帽子我可戴不住。我就是打個比方嘛,形容咱倆吃得好。”陳思涵笑道。
蔡珍珍臉都紅了:“行了行了,為什麼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個……”
陳思涵夾起一塊午餐肉,笑道:“食色,性也。”蔡珍珍搖搖頭,不再接她的岔。
吃完飯,兩人在附近小公園溜達的時候,陳思涵又說道:“珍姐,我實在太好奇了,那誰私底下到底啥樣啊?他平時看着冷若冰霜的,可那天晚上對你卻是熱情如火,看得我都臉紅了……所以,他是霸道總裁型的?還是溫柔忠犬型?”
蔡珍珍根本不想搭理她,可她卻挽着她的手,一個勁地搖晃。蔡珍珍隻好說道:“都不是。”
陳思涵更來勁了,不依不饒地問道:“那他到底哪一型的嘛……”
蔡珍珍想了想,道:“黏人精型。”
“啊!!”陳思涵爆發出一聲驚叫,把她吓了一跳。
“天呐!這也太好磕了!”陳思涵眼冒精光,把她的手都攥疼了,“你倆這對CP,我磕定了!快說說,他是有多黏人,啊?”
蔡珍珍把她的手拿開,理直氣壯道:“這是隐私,我有權不說。”
“求求你告訴我嘛……”陳思涵重新抓住她的手,晃來晃去,蔡珍珍不為所動,道:“走啦,該回去上班了。”
陳思涵被她拉着往前,邊走邊道:“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唉,我可真羨慕你!我跟Eric确定關系以來,一個禮拜就見了兩次,虧我倆還住同一棟樓呢!”
蔡珍珍不由得有些好奇,問:“為什麼呢?他經常出差嗎?”
“什麼呀,他上禮拜一直在北京……”陳思涵郁悶地說,“他不是平面模特嗎,天天在外面拍照,經常下半夜才到家,我倆同一棟樓都處出時差了!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我多希望他也是個黏人精呢!”
蔡珍珍想了想,道:“你要是想多跟他待在一起,讓他上你家裡住,或者你住過去,不就行了嗎?”
陳思涵吃了一驚,道:“珍姐,你這麼前衛的嗎?我跟他剛認知沒倆月,确定關系才一個禮拜,這麼快就同居,是不是太着急了……”
“這個無所謂吧?”蔡珍珍坦然道,“隻要你願意,他也願意,不就夠了嗎,還要問誰的意見?”
“有道理哦……”陳思涵撓撓頭,道,“可是我覺得不好開口啊,怎麼跟他說呀?”
蔡珍珍感到迷惑,道:“直接說不就行了嗎?”
陳思涵想了一會兒,搖頭道:“No no……我可打不了這種直球,主動約他已經是極限了。”
“直球?”蔡珍珍覺得她這個比喻有意思,“嗯,我可能就是喜歡打直球。我覺得跟朋友也好,家人也好,戀人也好,有什麼不要藏着掖着,直接說就好,要不然多累呀!”
兩人回到公司時,在門口遇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正伸頭探腦地朝門裡張望。她臉蛋圓圓,下巴尖尖,長得白白淨淨,眉清目秀,令人一看便心生憐惜。
蔡珍珍停下來,微笑着問道:“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女孩縮了縮脖子,輕聲說:“我來找人的。”
“我們是這家公司的員工。”陳思涵道,“你找誰?我們幫你聯系一下看看。”
女孩眼中露出高興的神情,道:“我找齊總,齊林山。”
蔡珍珍心裡“咯噔”一下,想起上一次來這找齊林山的那位大美女,頓時腦中浮出一個不好的猜測。
這時,陳思涵問道:“那你有預約嗎?”女孩搖搖頭:“我沒有預約,但是,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跟齊總說,你們能不能幫我一下?”
蔡珍珍和陳思涵交換了一個眼色,道:“你先跟我們進來,在沙發上等會兒,我幫你去聯系人。”
進門以後,蔡珍珍把她安頓在沙發上,又端來一杯溫水——這回可不敢再問茶還是咖啡了。
她看了看手機,馬上就到一點半,便轉身走到前台:“佳佳,這個女孩說是來找齊總的,具體情況我還沒來得及問,但我和思涵馬上就要開會了,你能不能幫她一下?”
佳佳眼中露出八卦的神情,蔡珍珍便知道她跟自己有着類似的猜測,不禁苦笑了一下,道:“那就交給你了,等我開完會再來找你哈!”
開會的時候,她有些心神不甯。這個看着柔弱可愛的女孩,會不會是齊林山那隻“花孔雀”的另一個受害者?如果是,齊林山又對她做了什麼?
哼,像他這樣的臭男人,自己就該把他一腳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