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試試。”暮北竹松開手,走到莊秋面前說道。
莊秋重新合上眼,學着暮北竹之前的動作,将自己體内的靈力凝聚,而後慢慢推着它遊走,指尖,顱頂,丹田,一氣呵成。
莊秋耳鳴了一下,他睜開眼,面露喜色,“我好像又突破了。”
此時暮北竹看向莊秋的神色也多了分複雜。
莊秋天生就是修仙的料子,哪怕沒有系統的教學,也會自主吸收天地間的靈氣,提前踏入仙途。
按道理一般這種沒有引導肆意吸收的靈氣大多斑駁,有害于經脈,特别是莊秋這種達到練氣期中期程度的,體内斑駁的靈氣應該不少。
然而剛才他用自己的靈力檢查莊秋的經脈時,卻發現對方的經脈非但沒有受損,反而相較于其他人要寬大堅韌的很多,體内含的靈氣單一,且不偏向任意屬性,像是混沌。
“之後的心法你跟着書上的練就行了,”暮北竹走到一邊樹前折斷一根樹枝,“下來,先打基礎。”
莊秋聽話地從圓台上下來看向暮北竹,對方将樹枝扔給他,而後取出自己的青羽劍,做了一套相對簡單的劍法。
男人一身紅衣,手執青白色的劍,劍劍生風,明明是淩厲霸氣的劍法,被他揮舞出來卻像是躍動的火苗,美麗燦爛。
莊秋站在旁邊跟着練,順了五遍後,他差不多記全了,“師父我記好了。”
暮北竹收劍看着莊秋,有些恍惚,他的師弟學劍的速度也和莊秋差不多。
莊秋像是一個完美的替身,隻要提點一下,對方便能順其自然的踩在他記憶中的重合點上。
這讓他陷入到一種些許酸澀又帶着些滿足的詭異情緒中。
他是江音安排過來安撫他的嗎?
“以後每天揮劍五千,全招兩百,心法五個周天再休息。”暮北竹收回視線,給莊秋下任務道。
太弱,不像他。
莊秋心肝顫了顫,但還是堅定的應道:“好的師父。”
“嗯。”暮北竹最後看了眼莊秋,撕破空間擡腳走了進去。
等人離開後,莊秋又拿起樹枝開始訓練起來,不多時屋内的五位師兄也從房間内出來各自訓練起來。
六師兄看着莊秋,眼中露出來一抹羨慕的目光。
他都沒有被師父親手教學過。
暮北竹安排的任務說多不算多,說少也不算少。
莊秋體質算好的,但揮樹枝揮到兩千多下的時候,他胳膊已經不是胳膊了,汗水更是不要錢的落下,整個人像是洗了個澡。
“大師兄。”臨近下午,六師兄忽地喊了一聲,莊秋這才停下動作扭頭看過去。
刃一徑直走過來,從納戒中拿出來一袋靈石,“這是你的報酬。”
莊秋顫顫巍巍的舉起手露出納戒,後者很配合的将錢袋放在上面,莊秋意識微動收下,問道:“抓到魔嬰了?沒受傷吧?”
“沒有。”刃一朝莊秋扔了一個潔淨術。
他思索了一下,又道:“那魔嬰是村長以他女兒的血飼養控制,片其肉熬成湯飲下,以此獲得少量氣運延長自身壽命。
後來他有一次失手讓他女兒感染了魔氣,導緻他女兒成了半魔,村裡出現的幾起魔物吸食氣血事件都是他女兒做的。”
莊秋臉色漸漸變差,用手按摩自己揮劍的手臂,“所以村長找來我們是幫他收拾爛攤子?”
“沒錯,不過我找到他時,他已經死了,現在新的村子正在建立,不久就能讓其他村民安置下來。”刃一接着說道。
莊秋是和他一起參與此次任務的,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對方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交代完所有事情,刃一打算閉關一個月。
他和魔嬰大戰了一場,卡了一些時日的修煉瓶頸有些動搖,他得趁着這次機會一舉突破。
送走刃一後,莊秋又舉起樹枝開始揮劍,揮完劍然後是整套劍法。
莊秋全程飛快運轉着心法,這樣能讓他好受一點。
他像是提線木偶,累得手軟腳軟,但還是強迫自己每個動作都做到合格的點上,高度疲憊與标準的姿态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割裂感,看着很違和。
劍修修煉向來苦一些,但上來就如此大量确實少見。
二師兄在他身邊晃了晃,在他身邊放了一盤靈果,“累了吃點。”
莊秋朝人投去感激的目光,但動作并沒有停下來,因為他知道自己一但停下,極有可能就擡不起手了。
從天蒙蒙亮,一直到天黑透,莊秋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氣頂着一身的汗終于将所有任務做完了。
“嘔。”莊秋累得胃部一陣難受,但因為這一天沒怎麼吃飯,也吐不出什麼。
幸好臨時升到了旋照期,距離辟谷隻差一步之遙,要不然他這一天不吃飯,還大量運動多半會猝死。
他向後躺在地上望向天空,從一邊摸來靈果塞在嘴裡,剛咬一口人就睡死了過去。
輕輕的呼吸聲響了兩聲,緊接着寒星派左前方位突然冒出一道沖天白光,幾乎要将整片黑夜壓下去,整個寒星派随之發生一場劇烈的震動,不少正在閉關的弟子睜開雙眸禦劍飛出,眸中全是詫然。
“灼涯秘境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異動?!”
“它距離開啟不是還有百年之久嗎?”
遠處躺在地上的莊秋撓了撓臉,翻了個身,睡得正香。
不知何時遊戲面闆自動彈出,系統的聲音傳來。
[已為宿主查詢出附近的目标人物位置]
下一刻,面闆顯示的地圖上,再次閃爍出兩個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