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有事找他?
森川來月奇怪地接過信,打開信封,信紙擡頭燃起一枚橙色火光的死炎印,表示這信是彭格列首領親自寫的。
意大利一行,黑風衣把薩缪爾交給組織的接頭成員,将自己摘得幹幹淨淨,轉頭彭格列就殺上了組織的船。
借着幻術的掩護,六道骸把薩缪爾拎回了彭格列。
胡蘿蔔的精神刺激不可逆,但也沒将薩缪爾弄成傻子,六道骸是世界上實力最強的幻術師,有的是辦法折騰這個老頭子。
森川來月對這個不感興趣,中間那些過程沢田綱吉也不一一贅述,隻在信上大緻說了下他們得到的情報。
薩缪爾沒說慌,他确實研究出控制試驗體的方法,對外謊稱帶在自己身上,實際早将那份東西交給白大褂保管。
那是個非常長的藥品算式,不管怎麼用幻覺試探,薩缪爾都沒辦法完全想起全部信息。
“——我看這老東西不是不記得,是不想記得吧。”六道骸氣笑。
他的徒弟在旁邊小小聲:“Me倒是覺得他沒撒謊,年紀大了老年癡呆想不起來什麼的……”
“Kufufufu……弗蘭,你在幹什麼。”
“因為,這家夥暈倒了嘛。”
“Kufufufu,你有空拿棍子戳他,就沒空再用地獄戒指弄醒他?”
“可是,師傅,這家夥已經口吐白沫的說。”
“啊~啦~哇~沒關系,有我在他不會死的,我這就把我的孔雀醬叫出來給他療傷~”
“路斯前輩,你踩在他手上了啦。”
“——咔嚓!”
“……噢,骨頭踩斷了。”
“啊啦~牙白,小孔快來~!”
沢田綱吉頭痛地按着額角,今天的彭格列依然十分和諧。
不止算式問題,他們還得到一個壞消息,那就是算式成品是通用類藥品。
也就是說不管是不是類似六道骸和森川來月這樣的試驗體,這個藥對所有經過基因編輯的人都适用。
沢田綱吉來信另一個原因就是詢問這個算式情況。
算式?
森川來月冷笑。
哪有什麼算式,公安跟他前後搜查到的資料裡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
這算式早就已經成為實物,變成上次讓黑風衣在鐵皮屋群着了道的那個粉末了。
卡爾瓦多斯那次森川來月拿到了粉末的樣品,可安室透說研究小組對粉末的成分分析進度很不理想,恐怕也是缺少這道算式的原因。
粉末森川來月手上還有一點,可以跟彭格列互通有無。
山本武聽森川來月說完,收好那一小包樣品,微笑地說:“謝謝。”
森川來月愣了一下:“不用客氣,你們這不也給了我情報麼。”
“因為隼人堅持說不能夠相信你。”山本武滿臉笑容,“但阿綱說你是可以信賴的夥伴,所以才派我來的。哈哈……不愧是阿綱。”
森川來月扯了扯嘴角,這種東西就不用跟他說了哈。
山本武說:“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馬上安排你去意大利。”
森川來月說:“不用了,我這裡走不開。”
“那好吧。”山本武有些遺憾,“我會在郊外别墅停留一段時間,有什麼需要可以去那裡找我。”
他才剛說完,森川來月手上的信就被死炎印引燃,燒了個幹幹淨淨。
森川來月幹巴巴道:“好吧。”
他就說為什麼還要寫信,不愧是大家族,防止情報洩露果然有一套。
山本武的意思他明白,意大利是艾斯托拉涅歐的根據地,資料一定比日本多,而且他和六道骸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去意大利做一趟檢查是最好的。
可這個節骨眼森川來月不能輕易走開。
最近他有事要忙,就是給歐羅找新的住所。
歐羅後知後覺品過來了,發現波本那家夥根本就是個大尾巴狼,什麼讓他安心養傷,其實就是想把自家弟弟拐進狼窩的借口!
他可憐的弟弟,這麼小就被叼走了!
歐羅堅定認為一定是他住了森川來月的房子才讓波本有機可乘,大腿傷才好了一點就開始嚷嚷要搬家。
他絕對不承認是被每天睜眼看見波本上門幫他做營養餐吓到的!
森川來月:“……好嘛,找。”
他觀察了好幾個地方,最後好不容易在近郊找到一個符合條件的公寓,歐羅對那地方也很滿意,收拾包袱帶上自己的電腦連夜就跑。
“立刻馬上回家住!”歐羅叉腰,“聽見沒有!”
森川來月無奈:“我已經回圖書館住好幾天了。”
歐羅:“誰知道你有沒有偷偷溜過去波本家!”
森川來月:“?”
溜是不可能溜的,公寓那邊風見裕也經常上門,再考慮到組織放在他們身上的眼睛層出不窮、有增無減,為了安全起見森川來月不考慮在公寓長住。
即使有空間移動也不行。
雖然嘴上不說,但安室透盡量避免森川來月使用胡蘿蔔的能力。
他真的不想再見到森川來月虛脫的樣子。
互相表白心迹之後他們的關系突飛猛進,即使不住在一起,安室透也已經心滿意足。
“而且要也是他過來住。”森川來月嘟囔。
“那比你過去住更加不可能。”歐羅冷酷無情。
森川來月:“。”
你開心就好?
走之前,歐羅蹦跶着一隻腳去地下室檢查機器運作情況。
液氮沒有問題,就是維生溶液庫存不多了。
森川來月說:“之前的溶液都從哪弄來的。”
歐羅說:“特基拉從一個醫生那找來的,這種溶液很難得,非常昂貴,他自己也買不到。”
醫生啊……森川來月摸了摸下巴,三無證件的胡茬醫生他倒是知道一個。
深夜,斷頭巷子角落的破爛燈牌前多了個人。
巷子晦暗的燈光看不清燈牌的文字,才過去大半年,這燈牌已經徹底不亮了。
之前來過的那個人也已經不在了。
黑風衣駐足片刻,推開地下室的門。
胡茬醫生雙腿翹在電腦桌上,聽見開門聲也不回頭,手背在後腦勺,懶懶道:“本人地陪業務隻面向美女,不是美女的可以滾了。”
“我想買東西。”
“不賣,滾蛋。”
“我想買維生溶液。”
“……”夏馬爾一頓,立刻回頭,“特基拉?”然後他立刻皺眉,“不對,你小子是誰。”
眼前的黑風衣打扮很熟悉,可夏馬爾的蚊子們卻品出不同的感覺。
對待救命恩人森川來月态度還是很好的,他拉下口罩:“你好,醫生,好久不見。”
夏馬爾聽出他的聲音,滿臉錯愕:“你是之前那個小美……呸,那個特基拉撿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