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回事,安室透伴着碗裡的芹菜,大廳怎麼還沒有起床的動靜。
昨晚熬夜了嗎?
把碗碟逐個放好,安室透脫掉圍裙走過去,森川來月還埋在被子裡呼呼大睡。
安室透按下天頂窗簾的開關,燦爛的陽光瞬間直射床鋪,森川來月立馬紮進被子裡不願意出來。
“阿月,快十點了。”安室透輕輕搖晃白色大蛋糕,“起床吃早餐。”
“唔……”毛腦袋更加埋進被子,“……不想吃。”
安室透趴在腦袋旁邊,小聲誘惑:“裙帶菜蘑菇湯不想吃嗎?”
“……”
安室透:“香煎鲑魚?”
“……”
安室透:“番茄煎餅?”
“……”
安室透:“還有茶碗蒸?”
“…………”
三花貓擡起貓頭。
這菜譜說完,它貓飯都不香了。
“啊……”被子裡傳來痛苦的呻吟,“再睡……五分鐘。”
“不行,昨天睡覺前你不是說約了人,讓我一定要把你叫醒嗎?”
安室透看時間,又給森川來月磨了十分鐘,時間一到二話不說連人帶被子抱起來,一路抗進盥洗室。
森川來月:“??”
他包在被子裡,人還在懵圈,眼睛都睜不開,腳下一虛就到另一個地方。
安室透動作流暢連貫給他擠好牙膏塞進嘴裡,涼得他天靈蓋差點沒掀起來,瞬間飙淚,“好辣!”
安室透:“洗個臉清醒一下,趕緊出來,早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真是冷酷無情的男朋友,森川來月垂頭喪氣,咬着牙刷含糊地哦了一聲,潑了幾下冷水強行清醒。
都怪朗姆那個臭老頭,睡得好好的非把他吵醒,害得他後半夜一直在想事情,覺都沒睡好。
可惡,森川來月在心裡給朗姆瘋狂畫圈圈。
出來的時候安室透正坐在餐桌旁等他。
男人穿着筆挺的襯衫,領口敞開,灰西裝随手搭在椅背,金發垂下半遮眼睑,拿着平闆在處理工作。
認真的男人真是好看。
活色生香,森川來月臉也洗了,徹底精神了,湊上去調戲:“喲,大帥哥早啊!”
安室透被爪子摸了把臉,眼睛危險地眯了眯,森川來月見勢不妙,浪了一把就想開溜,被安室透眼疾手快一下逮住撈回來,按着後腦勺就親。
森川來月本來就不是安室透對手,一大早還來個法式熱吻,被舌尖掃到的地方丢盔棄甲,手似乎也有魔力,撫摸過的地方一片酥麻,從尾椎骨直沖頭皮,森川來月要炸了。
三花貓含着口貓飯,不知道吞好還是不吞好,感覺貓貓似乎不應該在這裡,應該去車底。
再看隔壁飯友胡蘿蔔,一臉淡定,見三花貓在看它,還友好遞上一粒胡蘿蔔。
三花貓:“……”
再這樣下去鐵定擦槍走火,“——唔!”森川來月趕緊把人擋開,臉紅得像個猴子屁股,“你、咳咳……過分!”
“這樣才叫調戲。”安室透笑眯眯,“以後記得按這個标準來。”
三花貓:“…………”
年輕人的世界,它還是繼續吃自己的飯吧。
生活不易,貓貓歎氣。
調戲不成反被調戲不知道第幾回了,森川來月悻悻坐下吃早飯。
安室透好整以暇,笑眯眯給他倒了杯草莓牛奶。
接吻這天賦沒點亮真的好吃虧。
森川來月瞪了安室透一眼。
哼,等着瞧,他遲早練起來!
吃飽晨間福利,安室透心情很好,“今天約了誰?”
森川來月:“拓海。”
“藤原拓海?”安室透奇道,“上次不是說開始新一年的WRC了嗎?”
怎麼還有空回日本玩。
“賽程大概一個月一場的樣子吧,”森川來月喝了口湯,“他這次回來參加活動。”
安室透:“定好去哪裡玩了嗎?”
森川來月:“嗯,去東都遊樂園。”
安室透:“?”
遊樂園怎麼看怎麼像是約會的地方。
安室透重複:“遊樂園?”
森川來月點頭,有什麼問題。
安室透:“東都遊樂園今天是開幕儀式吧?”
森川來月繼續點頭。
鑒于最近事故頻發,但凡大型活動公安都發布了預警信息,安室透想了想,今天負責東都遊樂園現場安保的應該是警視廳同僚。
安室透微笑問:“高橋先生也一起去嗎?”
“不去啊。”森川來月很忙碌,開始解決茶碗蒸,“怎麼了?”
安室透笑眯眯:“不,沒什麼。”
森川來月舔舔勺子:“?”
安室透把醬菜推給他,“真是遺憾,不然我跟高橋先生肯定很有話聊。”
森川來月:“??”
語氣裡但凡有一丁點遺憾的味道他都信了呢。
安室透沒有解釋,心情很好解決完自己那份早飯,拎起西服出門。
“今天會有點忙,打電話可能聽不見,看見的話馬上回你。”他親親森川來月眼睑,“玩的開心。”
森川來月擡頭讓親:“好噢,有事找我。”
安室透捏他臉蛋:“不找你才好。”
好吧,森川來月揮手拜拜。
他跟藤原拓海約的是下午,因為将棋會館的事榎本梓住了幾天院,他直接給批了長假讓她好好休息,之前店裡有些存貨放着快過期了,上午得回去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