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通海正站在高台上慷慨激昂地講話,話裡話外都是幾年後的四方大會,希望他們努力修煉團結一心拿下好成績什麼的。
今天長老們都沒來,言修然倒是來了,随意找了個空地站着,旁邊是穿着鵝黃色衣衫的白蘇蘇。
台下弟子們都沒心思聽掌門的話了,眼睛都在言修然和顧清和兩人之間來回打轉。
言修然和顧清和雖然都長着一副好皮囊,但兩人風格可以說是截然不同。一個好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山美男,氣質和他的那把名劍冷霜一樣鋒利冷冽,一個是則是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俊美精緻的臉龐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
還有什麼機會能同時見到這兩位天之驕子?于是大家就跟許久沒吃過肉的狼盯着羊圈裡的羊一樣,死命往他們那邊看,有些站在後面身高不夠的,還死命踮腳往前擠。
“天哪,言師兄真的太帥了!”
“我覺得單論臉還是顧師兄更帥一些,搞不懂為何少年英才榜上他才排第二?這絕對有黑幕!”
“我還是更喜歡言師兄的氣質,有距離感,讓人有遐想的空間。”
“你遐想個頭,就憑你的實力還沒碰到言師兄的衣角就會被他抽飛出去。”
“抽我好啊,嘿嘿嘿嘿。”
“......你離我遠點,口水濺我身上了。”
“是啊,顧師兄和言師兄年紀輕輕都已經是金丹修為了,而且最恐怖的是,他們在之前那些比試中也從來都沒有使出全力過。”
哪怕是同一修為的修士,水平也是有着差距的。因為他們的戰鬥意識、對劍招的運用甚至是對心法的理解,都是不同的。比如之前就有人仗着靈石多拼命吃丹藥提升修為,但其實這樣的人就是個花架子,隻要一實戰就會露餡。
顧清和不必說,他常年四處遊曆,對戰經驗豐富。而至于言修然,有傳言說他經常出去秘密執行一些危險的任務。但這也隻是傳言,大家不相信掌門會讓自己的親兒子如此冒險。
“不過,言師兄身邊的那個姑娘是誰啊?楚師姐?”
“不是,楚師姐是前面那個穿着宗門制服的,那個好像是大長老新收的弟子,叫白蘇蘇。”
“她長得還蠻可愛的,是不是這次也在秘境裡面啊?”
“是的。”
“該死的魔修,居然挑釁到了我們紫霄宗頭上,還欺負我們的小師妹,以後要讓我見了魔修絕對不放過他們!”
“就你?你還是先好好修煉吧,到時候别一碰到魔修就先屁滾尿流地跑了。”
歎聽着周圍弟子的小聲議論,心裡有些不忿,“這也太過分了吧,大家都在讨論言修然和顧清和,明明你才是今天的主角!”
未來的大氣運之子怎麼能收到如此冷待?
楚予安倒是謝天謝地大家沒有讨論她,不過她有點好奇,“言修然和顧清和身上的氣運應該也不低,你為什麼不讓我去吞噬他們的?”
“他倆确實也不錯,但也沒有你那個師妹旺盛。況且,去搞他倆你不是送死嗎?咱們柿子當然要挑軟的捏。”
“......”确實打不過他們的楚予安無法反駁。
就在楚予安和歎聊的正歡的時候,言通海也終于結束了他的長篇大論。
“好了,劍冢已經打開,楚予安你可以進去了。”
“是,掌門。”楚予安抱着那把木劍朝言通海行了個禮,正午太陽高照,讓她看不清此時他臉上的表情。
面前是一個僅容一人站立的傳送陣,楚予安沒去看後面站着的弟子們的神情,而是毫不猶豫地踏入了陣中,接着便消失不見了。
得知自己可以進入劍冢後,楚予安并沒有做過任何關于它的想象,所以此時出現在她眼前的景色也絲毫沒有出乎她的意外。
橘黃色的天空中看不見一絲雲朵,放眼過去則是連綿望不到盡頭的一大片土地,光秃秃的地面上沒有任何植被。雖然沒有活物,但這裡并不安靜,因為有劍在天空中飛來飛去,甚至還有打起來的,兵刃相接的聲音就這樣孤單地回蕩在裡,還有些劍則安安靜靜地或立在地上或躺在地上。
“哇,這就是劍冢。”歎也沒進入過紫霄宗的劍冢,一時之間也失了語。“天,赤霄、龍淵、湛盧,紫霄宗不愧是屹立千萬年不倒的大宗,居然有這麼多上古名劍藏在這裡。”
“楚予安,你要是能拿到其中一個,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雖說進入了劍冢,但楚予安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而這時有些劍已經發現這裡進入了外人,它們調轉方向來到了楚予安身邊,圍着她轉了幾圈,似是不感興趣又立馬飛走了。
“這應該是沒看上我吧。”
劍修挑劍,但這些生了靈智的劍卻更挑劍修,要是沒有得到它們的青睐,它們是不會随意認主的。
“好像是的,沒事,是它們沒有眼光,竟然認不出未來的大氣運之子。”歎冷哼一聲,“楚予安,我們再往前走走,我們也不是誰都要的!”
這話說出來更像是無能狂怒,而且說實話,這幾天歎不停在念叨什麼大氣運之子,楚予安已經有點接受這羞恥的稱呼了,此時甚至能附和一句。
“對對對,身為未來的大氣運之子,我的佩劍也必不能是凡品。”
誰知歎聽了這話卻說,“楚予安,你在陰陽怪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