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跑,我跑到哪裡去?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呵,”那人輕笑一聲,“與虎謀皮,你之前就應該想清楚了。”
說完那人就毫不留情地切斷了傳訊符。
被這人放棄,李方海目眦欲裂,隻覺得這一切都是楚予安的錯,他雙目通紅地盯着明顯已經體力不支的楚予安,想也不想就舉劍刺了過去,嘴裡還大喊着,“都是因為你!”
這是怎麼回事?無涯派掌門吓了一跳,連忙收回了剛要丢出去的符咒,内讧了?
李方海右手已經被楚予安砍斷,此時左手拿劍,出招就跟第一次舉起木劍的小孩一樣,楚予安一邊輕松應對,一邊毫不猶豫地繼續往他心口插刀子。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這人資質平平就算了,還偏偏心比天高。被一群一無所知的凡人追捧的感覺可好?想必是很好吧,不然為何甯願被困在這裡一生也不願出去?”
“可你看看周圍的人現在看你的眼神,他們眼裡可還有尊敬?”
“啊啊啊啊,我殺了你!”
周圍的百姓都傻了眼,看着他們心中從前如雪山一樣的城主如今像個瘋子一樣追着人砍,偏偏還砍不着。楚予安則像羞辱般不輕不重地在他身上劃出一道道劍痕,原本潔白無垢的白衣也變得血迹斑斑。
見那邊無涯派掌門已經對她這貓捉老鼠般的姿态弄得有些不爽,楚予安便一擊将其擊昏,然後拖着他來到了無涯派掌門的面前,“道友,我這算不算是戴罪立功?”
“......”無涯派掌門也算是是見多識廣,但這樣的魔修他真是從未見過,“先不說你話裡的真假,你一個魔修還想着戴罪立功呢?”
“道友,現在城主府裡還有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在,你那群弟子......”
聽聞這話,無涯派掌門總算是變了臉色,他一手一個提着兩人就往城主府裡趕。
一群人飛來又飛走,隻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百姓和仙侍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少女攙扶着少年慢慢走了過來。
“韓明珠!?肖文元!?你們怎麼回來了?”有認出他們的人大喊。
“大家稍安勿躁,請聽我們說,城主不,李方海根本不是什麼狗屁神仙,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那邊平安歸來的韓明珠和肖文元正在解釋,這邊楚予安則是跟着無涯派掌門來到了城主府。
無涯派還沒到地方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城主府外居然有一個巨大的聚靈陣,這明顯有問題,一個築基期的城主可搞不出這麼大的陣仗來。不過現下也由不得他多想,當下還是他那群不成器的弟子更重要。
吳老三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到沒邊了,今天臘祭,他可不願意去外面湊熱鬧,看傻子追捧瘋子,于是就留在城主府調息修煉。誰知還沒等他入定呢,一群不知從哪裡來的築基小子就鬧哄哄地闖了進來。
他不欲露面,于是便躲了起來。但看他們翻翻找找,很快就要找到進入密室的機關了,那裡面可全是證據,要是被人發現就完蛋了!于是他隻能硬着頭皮現身,本想着好言向勸将這群忽悠走,但這群弟子卻不依不饒,非要繼續搜查。
他吳老三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當下就掏出武器來了,一群築基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正義使者了?
這群築基可比前天那黑衣人好收拾,吳老三一鞭一個,總算找回來些那天丢失掉的自信,但他内心也在咒罵李方海,這鳥人死哪裡去了,都被偷家了不知道嗎?
好在如他所願,李方海還是趕回來了,隻不過是跟個破麻袋一樣,被人丢在了他的腳下。
“住手!”
無涯派的弟子看見師傅回來了,就如幼鳥見到歸巢的鳥媽媽一樣,一窩蜂地擠在了他的身後,一個淚眼汪汪,“掌門!”
楚予安看着他們隻是受傷并無喪命的人也是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