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意:“你既知道,那便不能留你!”
說着,瑤意手中的刀砍向姻雲,千鈞一發之際,辛蘭溪不知何時出現,從中年男子刀下救下了姻雲。
姻雲似是看到了一絲希望般,緊緊拉着辛蘭溪。
辛蘭溪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斷的安慰着她:“沒事了,快與我說到底怎麼回事,有我在,他們傷不了你。”
姻雲擡眼看向了兩人,那兩人卻未曾再次動手。
但她卻還是有些猶豫,沒有向辛蘭溪坦白。
瑤意語氣十分的嚴肅:“此事與你無關,速速離開!”
辛蘭溪見她不說,無奈的點了點頭,扯開了她的手。
“你既不說,那我跟你走了,任你是生是死。”
“别走!”姻雲拉住了她。
辛蘭溪再次看向她。
姻雲細細想來,那公子對她痛下殺手,絲毫沒有要留她的意思,決定不再隐瞞。
“是趙縣令的公子,趙舟!”
瑤意見壯立馬附和:“胡說什麼!”
姻雲提着一絲哭腔沒有管兩名中年男子,而是繼續與辛蘭溪說着。
“浔生本是秀才,才華出衆。昨日他作出一首詩,隻為見我,我聽的那詩十分的欣賞與喜歡,于是便見了他。”
“可不巧的卻是,趙舟卻在此時來找我,撞見了我與浔生在一起。”
姻雲與浔生坐在一起,姻雲拿着筆,浔生握住了她的手,教她畫着一幅丹青。
趙舟提着酒壺就推開了姻雲的房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兩人十分的親密,這讓趙舟感到十分的憤怒。
浔生立即起身:“你是什麼人?怎可擅闖?”
趙舟瞪了他一眼。
姻雲想要拉走浔生,卻被趙舟叫住。
“雲兒,過來。”
起初姻雲并沒有動。
“叫你過來!”趙舟有些動怒了。
姻雲這才顫顫巍巍的向他走去,浔生見狀立馬拉住了姻雲,沖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過去。
趙舟忽然有些不耐煩的,一腳就朝浔生踢了去,直擊腹部。
浔生瞬間就向後倒去,姻雲想要拉住他,卻是于事無補。
“浔生!”
姻雲雖有些擔心他,但卻不敢朝他而去,她扯住了趙舟的衣角。
“公子心善,何必與他計較。”
趙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姻雲直視着自己。
“雲兒,說得對,聽你的。”趙舟松開了她,朝着浔生走去。
此時剛緩過來的姻雲也看向了浔生,趙舟用腳踢了踢他,浔生沒有任何的反應,姻雲像是看到了什麼難以描述之事,神情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顫顫巍巍的說着:“公子,浔生他?”
趙舟好似也猜到了什麼,伸出手進行确認,“死了啊?”趙舟收回手後又用袖子擦了擦。
“來人!”
趙舟的貼身侍衛走了進來。
“公子。”
趙舟不再看已然死去的浔生,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一顧,像是早已習以為常。
姻雲甚至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也湊進去探了探浔生是否還有氣息,結果自然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趕緊擡出去埋了。”趙舟吩咐着兩名侍衛。
兩名侍衛将人裝進箱子,随後便擡了出去。
姻雲控制不住的顫抖着,眼角含着淚,整個人都沉浸在害怕中。
趙舟在她身前蹲了下來,拉起了她的手。
“今日的事,雲兒若是同外人說了,我可不會保證雲兒你的命,是否還可以繼續活着。”他輕輕撫摸着姻雲的手。
姻雲雖心中害怕,卻也不敢違背趙舟,“公子放心,雲兒定然不會将這件事說出一個字。”
趙舟走之前眼底冰冷看着她。
“我相信你,雲兒。”
說完,姻雲緊緊拉住了辛蘭溪:“求姑娘救救我,那趙舟平日裡就虐打姐妹們,仗着自己是縣令之子,此次更是拿我的性命威脅我,不讓我将此事說出。”
辛蘭溪也算是聽懂了,趙舟失手殺了浔生。害怕他人發現,又吩咐人,将人裝箱埋屍。親爹是縣令,因此浔生老母姜婆婆報官無果隻能自己尋找。
“他既要殺你,那你也不能放過他。我們去報官,必然要将他繩之以法,以告慰死去的亡靈。”辛蘭溪十分鄭重地與她說道。
姻雲起初還有些猶豫,但一想到自己明明答應過趙舟,不會将這件事說出去,他還是派了人來殺她滅口。
姻雲朝辛蘭溪點了點頭:“好!”
辛蘭溪又向扮做兩名中年男子的他們說:“你們還不快走,小心你們也會被那趙舟給滅口。”
兩名中年男子相互對視後,當即就離開了姻雲的房間。
見兩人離開後,姻雲又将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他爹是縣令,怕是報官也是無用啊。”
“那就去找他爹的上級,乃至上上級,總有人會管,也總有人會将他們繩之以法。”
姻雲雖未曾讀過什麼書,但卻覺得辛蘭溪說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