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意正端着一壺酒,給另一桌客人送去,言霁時卻不知何時出現拉住了她,将她拉至人少之處。
“可是有線索?”
他點了點頭,便說:“這裡叫姻雲的,浔生曾在這用一首詩,隻為見她一面。”
瑤意放下了手中的酒,“去找姻雲。”又看向了他說。
桃源坊來往人群繁多,入眼的皆是姑娘與公子,瑤意與他越過人群,攔住了正要送吃食上去的婢女。
那婢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瑤意拉着言霁時笑着說:“我們是新來的,這是給哪位姑娘送去的?”
翠柳雖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告訴了他們。
“自然是去送給我們姻雲姑娘的。”
瑤意拉着言霁時兩人一唱一和。
“我們新來不久,對這桃源坊還不算熟悉,不如将這差事交給我們,我們定能辦的妥妥的。”
翠柳看他們都穿着桃源坊下人的衣裳,并沒有一絲懷疑,正好自己也想休息休息,于是便将這送吃食差事交給了他們。
翠柳走之前還不忘告訴他們姻雲的房間。
“上樓第二間就是姻雲姑娘的房間,你們做事仔細一些,萬不可惹姑娘生氣。”
瑤意點了點頭:“好,知道了。”
翠柳走後瑤意與言霁時便上了樓,沒一會兒就找到了姻雲的房間。
瑤意看着言霁時示意往後站,他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很快站到了她的身後。
她敲了敲門,見裡面沒什麼回應,正打算求第二次時,一道柔軟的聲音便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進來吧。”
瑤意與言霁時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房間,瑤意很快便看到了坐在梳妝台前的姻雲。
姻雲扯掉頭上一根發钗,這才看向他們:“你們是新來的?之前從未見過。”
“翠柳又上哪去了?”
言霁時将手中的吃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站在一旁聽着兩人說話。
“翠柳她有些身體不适,去休息了,所以今天是我們來送。”
瑤意仔細與她解釋着。
而姻雲卻是半信半疑的,并沒有完全相信她所說。
瑤意給她添了一杯茶:“聽說姻雲姑娘見多識廣,不知可曾有見過一位叫浔生的人。”
姻雲剛拿起茶杯,忽然就從手中掉落,杯中的茶水都撒了出來。
瑤意見狀立馬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拭着灑落的茶水。
突如其來的詢問,讓姻雲不得不懷疑兩:“你們究竟是誰?若是不說,我可喊人了!”
“其實我們與浔生是一個村的,他已經三日沒有回家了。家裡人十分擔心他,這才托我們四處打聽。”
說完後瑤意仔細打量着姻雲的神情,肉眼可見的慌張,但又能鎮定自若。
她搖了搖頭:“雖未曾見過,但卻聽說過,他昨日好像還在這寫了一首詩,隻為想見我一面呢。”
一旁的瑤意有些不太理解:“姑娘未有與他相見?”
她搖了搖頭,“他一個落魄的秀才,怎麼配值得我去一見?”
再多說也是無益,瑤意與言霁時相視,出了姻雲的房間後,兩人一同去了後院,瑤意沉思了一會兒。
言霁時看着她的眼睛說:“她見過浔生,她在說謊。”
“從何看出?”
兩人目光相對,言霁時說:“剛才你問她時,她神色慌張,特别是在你提到浔生時,她的反應很大。”
她一笑,視線中不再看他。
“算你觀察入微,隻是她不願意承認,總不能逼着她硬說。”
“也不是,不可以。”
他這麼說,瑤意隻覺得他真面目又露出來了。
于是,她與言霁時開始了密謀。
殊不知,兩人走後姻雲也并未在房間内。
姻雲找了一名小厮,不知說了什麼小厮立即點頭示意,很快便出了桃源坊,姻雲也神色慌張的回了房間。
瑤意與言霁時的眼神對接上,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笑了笑:“這就是你說的,也不是不可以?”
“第一次用,還有些生疏,不過也算成功。”他說。
不久,瑤意與言霁時再次來到姻雲的房間外,言霁時在外面施了法後,兩人直接推門而入。
而姻雲見到了兩人,卻是完全不同的人,在她眼中眼前的人是十分健壯的中年男子,臉上長滿了胡須,光是看着就覺得兇神惡煞,讓人不禁感到害怕起來。
姻雲連連後退,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兩人。
而瑤意與言霁時同時也在向她步步逼近,絲毫沒有退讓。
姻雲順手拿起了一旁的花瓶,拿在手上已做防衛,“來人啊!”姻雲沖外大喊道。
中年男子收起了冷淡的神情,忽然笑了笑:“不用喊了,他們是聽不見的。”
姻雲再次後退,但卻已無路可退,面對步步緊逼的兩人,姻雲感到十分的害怕。
“你們究竟是誰?到底想幹什麼?”
瑤意舉起手中的刀,細細觀賞着:“當然是為了秀才浔生的事。”
聽到浔生兩字,姻雲不由慌張了起來,她搖了搖頭。
“是公子派你們來的?”姻雲質問着倆人。
雖不知她說的公子是誰,但瑤意還是順着她說的回應了她。
得到了确認之後,姻雲忽然跪了下來:“我沒有對任何人說浔生之事,還請公子饒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