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微之青了臉,朱顔卻不再推瞿昭弘。朱顔順從地任由瞿昭弘握着自己的手:“師傅,我跟你走。别難為聶公子。”
聶微之眼看着阿顔跟聶微之離開,還是叫住他們:“慢着,瞿公子!”
瞿昭弘停下步子扭頭看了聶微之一眼,聶微之又道:“瞿公子是否可以再給聶某片刻時間?聶某還有話要對阿顔姑娘說。聶某不會武功,想必也不能在瞿公子眼皮底下把人偷了去。”
瞿昭弘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的神色,卻還是松開了朱顔的手。
朱顔走到聶微之面前道:“聶公子… …”
聶微之從袖中掏出那塊玉佩交給朱顔:“阿顔,我不負你。你拿着這玉佩,算是我承諾你的。且先等等,我回去再辦一些事情,所有事情都會結束,之後我會要阿溫去接你。”
朱顔接過那玉佩,笑道:“好,襄和,我會等你。”
瞿昭弘帶着朱顔離開。當天卻沒有回周府,反而随便找了家客棧住下了。瞿昭弘把朱顔鎖到房間裡,卻自己一個人出門去了。朱顔沒有多想,他怕她跑了她是知道的,他把她一個人留在客棧裡可能是還有别的事沒有做。
晚上的時侯瞿昭弘才回來。他丢給朱顔一個小包袱,朱顔打開看了看,是一套新衣服,從裡到外,從裹胸到鞋襪都有。尺寸全都是朱顔的,但卻是一套男裝。
朱顔有些疑惑,十分不解地看着瞿昭弘。
瞿昭弘看着朱顔身上的衣服,說道:“你穿男裝也很好看。”
朱顔冷笑不語。瞿昭弘又道:“這幾天會有許多路要趕,更何況出門在外,喬裝打扮一下路會更好走一些。”
朱顔一下子站起來:“你什麼意思?”
瞿昭弘笑道:“還能有什麼意思?”
朱顔道:“你是要拐我走麼?周璟現在不見得對我完全沒有興趣。你現在還在他手下,公然下手搶他的女人。你就不怕周璟殺了你麼?”
瞿昭弘譏笑道:“那姓聶的說要帶你走,你滿心歡喜,高興的跟什麼似的。我說要帶你走就成坑蒙拐騙了?還真給你說對了。我就是要拐你離開。”
朱顔道:“你… …”
房間外有人敲門:“公子。您要的飯菜都好了。”
朱顔正要發作,聽到有外人來卻又憋了回去。瞿昭弘瞧了阿顔又忍不住輕笑。瞿昭弘高聲道:“進來吧!”
幾個店小二端着托盤進來,一盤盤的擺了一桌,最後添了兩副碗筷,擱了兩個酒盅,又撂下了一甕酒來。
瞿昭弘拈了幾塊碎銀子給了那幾個小二,吩咐他們離開。幾個小二畢恭畢敬地點頭,走的時侯還幫忙把門也帶上了。
瞿昭弘坐到桌邊,把那酒盅丢到一邊,又拿了兩個大碗來。瞿昭弘斟滿了酒,招呼朱顔坐下。朱顔自小跟在瞿昭弘身邊同桌而食同衾而眠,此番也沒什麼可羞澀的,也就乖乖坐在他身邊。
瞿庭抿了一口酒,将另一個酒碗擱到朱顔面前,笑道:“紹興花雕,并不烈,你也喝。我記得你的酒量是很好的。”
朱顔将那碗推到一邊,盯着瞿昭弘說道:“你不回周府了?仇不報了?”
瞿昭弘不管朱顔,自己又喝了一碗:“别那麼嚴肅嘛!報不報仇而已,并不是多大的事。你最親近的父母兄長被人殺了尚能說放下就放下。我那亂七八糟的一大家子算什麼?他們沒幾個正經疼我的,正經疼我的我也找人給他們殉葬了… …沒關系,我的仇報不報都沒關系… …”
朱顔知他出言不過譏諷,但卻未反唇相擊,隻是道:“那周璟呢?你不怕他怪罪,再找人追殺你?”
瞿昭弘笑道:“我為什麼要怕他?兩個他加一起也未必能打得過我。我是恨林蔚山,可不能不承認,普天之下武功能讓我服的隻有一個林蔚山!周家的那小子,真不知道腦子長到哪裡去了!你爹練《阮郎歸》縱橫江湖;可他練了這麼幾年,還是垃圾成這樣… …”
朱顔不說話,瞿昭弘又朝她舉了舉酒碗:“真的不喝?”
朱顔扭過頭不理他。瞿昭弘端着酒碗仰頭飲盡,瞧着朱顔卻動了壞主意。瞿昭弘又倒了一碗酒喝到嘴裡,伸手攬過朱顔便欺上她的唇,強扳着她的腦袋撬開她的唇将那酒渡到她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