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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納妾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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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夏倒是無所謂:“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找你的阿顔解毒吧。或許她現在會恨你,日後哄哄也就好了。你若是找旁人,她更沒可能會愛上你。本來你怎麼樣是跟我沒關系的,可是畢竟相識一場,我這可是完全為你着想。你對我的恨多,還是對阿顔的愛多,你自己衡量一下。朱顔不見得有多愛我哥哥,可她是真的想離開你。你就真的沒想到要挽留她麼?”

周璟轉身就出了房間,駕着馬,火急火燎地往家裡趕。

聶微之原本說的是要在這一天帶朱顔遠走高飛的。聶微之不會武功,他說他會使人拖住周璟,再派阿溫等人過來。朱顔特地支開了惠然,一直在房裡等他。

朱顔坐在房内等了一天,門“吱呀”一響,朱顔還以為是阿溫來了,正欣喜卻看到周璟推門進來,朱顔心下一驚。周璟關好門轉過身來,雙眼通紅的看着她。

朱顔叫了聲:“世子。”

周璟也沒說話直接上前擁着她親吻。朱顔一下子就慌了神,急忙推他。可周璟是男人,又練過功夫,哪裡推得動。周璟察覺到了她的不願,松開她的唇在她耳邊說:“阿顔,救救我。”朱顔隻是竭力掙紮,周璟卻越摟越緊,拖着她摔到床上。

周璟壓在她身上,粗魯地扯她的衣服。朱顔偷偷摘下頭上的發钗攥到手裡,狠狠紮在他的肩膀上。可是她到底不過是個女人,力氣小,隔着幾層衣服,钗子刺下去深度竟不足一寸。周璟正是情動的時侯,見朱顔鬧不出什麼花樣也就随她去了。周璟脫下衣服,肩膀上露出兩個并排的小傷口,如同蛇咬的一般,正是那雙股的钗子紮的,血在往外流,周璟卻渾然不覺,隻是專心緻志地親吻着她。

朱顔一字一頓的說:“放開我,周璟。我不喜歡你。”

周璟紅着眼睛瞪她,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巴。她卻咬開他的嘴唇,扭動着身子用钗子一下一下紮他的後背。她尖叫道:“周璟,你不能強迫我,我會恨你的。”周璟卻更是發怒,一下子點了她的穴道,又奪她手裡的钗子一把折斷丢到地上。他強行分開她的雙腿,将自己埋入她身體。

朱顔四肢俱僵,沒法子動,唯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極力忍着,枕頭還是濕了一片。為什麼會這樣?她已經放下了,她馬上就要離開他了,明明一切都要結束了,為什麼事情竟成了這樣?命運将她玩弄于股掌,她卻無能為力無可奈何,一點反擊之力都沒有。隻能任由命運蹂躏,踐踏。人生一世,竟然如此艱難。老天待她何其薄。

周璟累極就宿在了朱顔房裡。周璟早上醒來瞧了一眼身側的朱顔,雙眼又紅又腫,顯然是哭過。周璟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他點了她的穴道,急忙幫她解開。朱顔不肯說話,扭過身子面朝牆壁躺在裡側。

周璟邊穿衣服邊道:“我不會再讓你這麼不明不白的待在周府,隔幾天挑個黃道吉日,我會納你為妾。”

朱顔的聲音有些嘶啞:“我不需要。我不要你的夫人之位了。我知道你是中了毒沒法子,我不怪你。你放我走吧,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打擾你。”

周璟強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扯進懷中,朱顔急忙去扯被子,周璟氣鼓鼓地說道:你連我給你的一個名分都不肯要是不是?是,我是中了毒,但我為什麼沒去找别的女人偏找你?我就是想要你。你别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你昨天本來是跟聶微之約好要私奔的。你以為我放你走你就能和你的聶公子雙宿雙飛啊?你知道我昨天為什麼會被人下毒,你為什麼會走不了嗎?還不是因為你的聶公子不要你了!他怕自己會後悔,所以他才要自己斷了自己的後路。我被林初夏下毒就是為了纏住你。

沒錯,他是因為他的家人的逼迫沒有辦法才放棄了你。可這說明你在他心中中還是沒有那麼重要,是會因為别的事情被舍棄的。我愛你并不比他少一分一毫,甚至比他的更多。憑什麼我就要放手?我就是不放你走!哪怕你不愛我,我也要把你圈在身邊一生一世。”

朱顔眼睛裡噙着淚,一隻手還抵在他胸口:“你憑什麼?我又沒有賣給你?”

周璟攥住她的手腕捏緊,欺身到她耳邊:“憑什麼?我可以給你一紙婚書要你做我的侍妾,要是你實在不想要,賣身契也不是不可以簽。”

朱顔死命的縮回自己的胳膊:“我不要,我都不要。我又沒有收你的錢,怎麼會有賣身契?”

周璟發了狠,冷笑道:“有!我說有就一定會有!你可以試一試,看看到底會不會有?”

朱顔咬着嘴唇不說話,周璟冷哼一聲松開她的手,将她重新丢到床上,理了理衣襟拂袖而去。

雖說阿柔勸動了聶微之,但聶京怕聶微之反悔,又關了聶微之三四天。聶微之心裡不高興,可幾日照常吃睡,其餘時間就是臨帖寫字,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聶清秋聽聞卻暗自驚心。若哥哥多日水米不進不吃不睡倒也好,這樣起碼大家都知道他很難過,也算是一種情緒的宣洩。可他偏偏就這麼不言不語,就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什麼都憋在心裡,這最讓人擔心。

聶京隻說不許聶微之出來,卻沒有說過不許旁人進去。于是聶清秋就悄悄過去探視聶微之。

聶清秋推門進來的時侯聶微之倒擡頭看了她一眼,可又懶怠搭理她,依舊伏在桌上寫字。

聶清秋瞧了聶微之一會兒,人倒沒什麼太大變化,也不像過于哀毀的樣子。不過比平時少了一分生氣。

聶微之走過去叫了一聲:“哥哥。”

聶微之沒有擡頭,隻是“嗯”了一聲,聲音平和溫潤。

桌子上擱了一厚沓寫滿了的宣紙,聶微之握着筆還在寫,一筆一劃,不急不緩,水墨落紙如雨入沙。聶微之自幼學的是顔體,規矩圓潤。聶清秋看了一下聶微之手下的紙,寫的東西也端莊厚重:“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衆。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

寫的是《金剛經》,母親也曾抄過幾本,說是送到廟裡祈福。可聶清秋總覺得不對勁,哥哥這是怎麼了?怎麼想起來默佛經?

聶清秋想起以前讀過的詩:“長安有男兒,二十心已朽。楞伽堆案前,楚辭系肘後。”哥哥也默起了佛經,難不成他是真的超脫塵世,心如死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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