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目标現在往南邊跑去了。”
“把他往目的地趕去,那裡有人埋伏着。”
李政昱本來隻用在監控室裡指揮,但他太想親自參與了,為此他還讓祁樂搞到901式麻醉槍,那可是專門用作特種作戰的。
為了一個吳恙,他們幾個可謂是下了血本。
容叙出錢,李政昱出房,祁樂出麻醉槍和無人機。
就連赫連則,也是把天眼都用上了,雖然還是沒能找到吳恙的行蹤。
這幾天,少爺們花錢出力,籌謀策劃,費了不少精力,所以,參與其中,親自抓到吳恙,對他們此時來說有着緻命的吸引力。
李政昱把金邊眼鏡都摘了,他就沒近視過,平時都是裝得斯文有禮,現在丢了眼鏡,跟解開封印似的,整個人有種說不上來的邪勁兒。
他是這場行動除了容叙最興奮最積極的,簡直就在臉上寫明了對吳恙的感興趣。
“滋滋——”
耳麥裡一陣雜音,有個雇傭兵追上了吳恙,兩人已經打起來了。
這次的行動他們沒找更多人,容叙已經見識過廢物的手下人數再多也沒用,所以他這次花了重金,找的一支雇傭兵小隊。
那隊長曾是從特殊部隊退役的,很強,吳恙再會打架也隻是普通人,不用想,這次赢面在他們。
李政昱也好奇,吳恙會提出這場賭約,到底是真的自負過頭了,還是有什麼後手。
他期待不已,恨不得立即将那帥氣野性的青年抓住。
耳麥那邊傳來搏擊時發生的碰撞,聽聲音就知道打得很兇很激烈。
現在與吳恙碰到的不過是那小隊裡實力一般的人,但也不算普通人了。
不知道吳恙能不能打過。
終于,那邊聲音靜止,耳麥一陣滋啦的響聲。
抓住了?
往那趕去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在心裡想着。
很快,一道略帶着喘的嗓音從耳麥裡響起:“各位,知道吸進肺裡的煙叫什麼嗎?”
那聲音裹挾着不羁的風,帶着幾分随性的沙啞,重重地敲在衆人的耳膜上。
他低笑了聲,桀骜又張揚。
“肺霧啊。”
往那邊跑去的幾人,舉着麻醉槍,跑得劇烈喘氣,聽到吳恙的聲音,他們瞳孔一顫,随後眼底跳躍着怒火和戾氣,男人骨子裡的血性被徹底點燃。
哈,還真是嚣張。
李政昱跑到一個吳恙必經的地方埋伏起來,果然很快,那個青年被其他人追着往這邊跑來。
他舉着麻醉槍,黑洞洞的槍口精準鎖定那個正在奔跑的青年。
李政昱喜歡玩射擊,他在自家還弄了個射擊場,偶爾也會出國獵熊獵狼,槍法自然極好。
所以他非常自信一槍就能射中吳恙,他薄唇微微上揚,眸底幽光閃爍,猶如一條蟄伏的毒蛇。
“吳恙,這次你還能躲過嗎?”
901式不僅制動快,聲音也小,非常利于隐蔽射擊,所以當他射出針劑注射彈時,吳恙并沒聽到聲響。
但他下意識感到危險,一個翻滾,迅速躲到了一旁的樹後。
那一槍,李政昱竟沒射到。
他意外又驚喜地發現,吳恙似是有種野獸的直覺,可能大腦還沒發現危險,身體便先做出了反應。
還真是個狡猾的獵物啊。
吳恙謹慎盯着周圍,他猜測肯定又有人在埋伏他,看了眼剩下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他跑了許久,又跟人打了一架,額間的發絲早已被汗水浸透,有種水洗過的濃黑。
一滴汗珠滑落,在地上洇濕出小塊痕迹,帶着滾滾熱氣。
他喘着氣,看着累極,可盡管如此,他整個人也不顯狼狽,那股子野性和不羁比之前更甚,一雙眸子亮如燦陽,耀眼得很。
李政昱的視野極佳,他能看到吳恙此時的模樣,心髒重重一跳。
他眼裡躍動着熱意,舉着槍的手都有些顫抖,但很快就穩如泰山。
又一發射了出去,吳恙雖然直覺準躲得快,可還是被打中在胸口。
李政昱剛好麻醉彈用完,見狀,他從樹上跳了下來,他那雙睜得極大,幽黑的瞳仁裡,倒映着吳恙的身影,閃爍着近乎狂熱的光芒。
他像是宣判獵物入套,對着吳恙微笑:“你輸了。”
吳恙看了眼他手裡的麻醉槍,冷不丁問:“你槍沒彈了吧。”
李政昱愣了下,他正想說些什麼,卻見面前的男人,快得跟殘影似的,沖到他面前,直接一拳往他臉上揍去。
李政昱心中一緊,他想拿起麻醉槍再射擊吳恙,卻被對方一個膝蓋頂在手腕,拳頭已然落下,手裡的槍也被奪走。
吳恙居高臨下地望着被打蒙的大少爺,眼神厭煩兇戾。
“你們這些大少爺,還真是沒完沒了。”
一個容叙搞他就算了,這幫子人也參與進來,還真當他好欺負啊。
李政昱感覺臉很疼,似乎是腫了,他滿眼震驚地看向吳恙,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你被射中了。”
吳恙嗤了一聲,将衣擺拉起,讓對方看自己穿着的防彈背心。
“早防你們這一手了。”
李政昱一言難盡,他沒想到吳恙還搞了個防彈背心,這得多謹慎。
吳恙見他盯着自己背心看,揚了揚唇:“質量挺好吧,拼夕夕99包郵到家。”
“……”沉默片刻,李政昱面露可惜:“早知道往你脖子上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