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被人賣來,自然是供我門派弟子挑選的,平常來說都是安置在原邺山後面的雲雀樓裡,不過…蔺掌櫃親自帶來的當然就要安置到丹鶴樓了!”袁學淵如實答。
“丹鶴樓,這名字聽起來倒不錯!”茅星瀾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我說袁小師弟,綁着我們可不是你們原邺山的待客之道吧?”手麻腳麻的鄭其進掙紮着,不滿喊道。
袁學淵卻不搭理他,繼續駕車前行。
來到原邺山下,隻見兩邊河水潺潺,古樹相接,石獅坐于兩側,白玉石階層層遞進,看門弟子莊嚴肅穆。
一女子從一側竹林走了出來,“學淵,給他們松綁!”
“是,秦姑娘!”袁學淵轉到馬車前,在亭柱上按了一下,亭子開始四分五裂,直到裂出一個一人高的口子。
待車上兩人走出亭子跳下馬車,袁學淵松開握住亭子的手。
嘩啦一聲,亭子碎了一馬車。
他走到被網子困住的另外兩個人跟前,手指朝網上最上端的繩子一扯,網就開了。
鄭其進獲得自由,對着給他解綁的人就是一個冷眼,而後指着人家的鼻子,怒聲質問:“你們原邺山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
袁學淵看向秦姑娘,見她面色如常,才暗暗松了一口,接着話音一挑,“蔺掌櫃送來的人,已是我原邺山的最高優待了!”
“切!就這?分明就是關押囚犯用的,你竟敢藐視仙界弟子,該當何罪!”來到人間,鄭其進覺得自己雖身為仙門實習弟子,但畢竟是仙門弟子,理應受到熱情的全方位的招待,可他們卻把自己當囚犯,這如何讓他能不上火呢!
秦姑娘朝他撇撇嘴,冷哼一聲,“是個人就可以冒充仙界弟子,這種招數,騙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她厭惡的瞥了眼那人,“學淵,把他給我押進丹鶴樓!”
“是!”袁學淵拱手領命,推搡着鄭其進就往前走。
鄭其進被他推的一個趔趄,怒火直冒,“你們給我等着!”
聽到他威脅的話,袁學淵翻了個白眼,手中不由加了推搡的力度。
“幹什麼?我自己會走!”差點被推倒在地的鄭其進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兩人漸漸走遠,秦姑娘這才将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轉動。
這個男子容貌絕佳,再加上銅色的肌膚,寬闊的胸膛,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極為健康,比之前買來的那幾個皮包骨頭又油頭粉面的瘦子養眼多了。
她越看越滿意,這兩個女子長相出衆,隻是有一個身子扁平,看着年齡有些小,另一個凹凸有緻,正好。
她打量之後,笑看着三人,“三位,丹鶴樓就在前面,你們跟我走吧!”
等的有些不耐煩的伯墨居當先點頭,一手抓着麥玧芝的手腕,一手拉着茅星瀾的胳膊,向那丹鶴樓走去。
丹鶴樓三層之高,牆壁上塗畫着栩栩如生的丹頂鶴,昂着頭,張着翅膀,大有沖天之勢。
秦姑娘将人領進一樓大廳,一種奇異的香氣鋪面而來,嗆的麥玧芝和茅星瀾不住的打噴嚏,伯墨居也皺起了額頭。
一樓白鶴屏風後走出一個女子,她湖藍的衣服上印着幾隻正欲飛起的白鶴,它們撲閃着雪白的翅膀,踮起爪子,昂着頭跳眺望遠方。
女子走近,對着秦姑娘盈盈一拜,“笙姐!”
秦姑娘名秦笙,是掌門石民的通房丫鬟,礙着她的身份,原邺山的人對她多有尊敬。
秦笙颔首,“白柯,他們就交給你了。”
白柯福身應諾,“笙姐,今晚是否開始?”
“洗漱一番即可。”
“是!”
秦笙轉身離開之際,目光刻意掠過伯墨居那張俊顔,眼角微挑,唇上勾起笑意。
“三位,請移步浴室。”白柯做出請的手勢。
“啊?”茅星瀾大驚。
“你們的卧室内,各有浴桶,衣服也已經備好了,請移步二樓。”白柯淺笑。
之前落水的麥玧芝感覺身上黏糊糊的,洗個澡正合她的心意,“勞煩姑娘帶路!”
伯墨居冷冷剜了她一眼,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賣身嗎?
白柯仍是淺笑,“諸位,請随我來!”
上樓梯的時候,白柯介紹了丹鶴樓,一樓是原邺山弟子們的玩樂場所,當然了能進丹鶴樓的都是原邺山能排上名号的弟子。
二樓就是起居室,供客人居住,吃喝用,全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