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間,晏策抱着司匪去浴室做了清理,床單更換,将人擦幹洗淨再次鎖到床上。
天色漸明,司匪才忍着渾身疼痛沉沉睡去。
晏策播通蘇離電話,朦胧睡音傳來:“先生。”
晏策小聲吩咐:“安排林洛馬上來酒店。”
司匪一覺睡到傍晚,醒來就見房間裡多了一個白大褂,自己依舊是四肢被鎖在床上,穿了睡衣。晏策在跟白大褂說話,沒注意到司匪,司匪眼睛一睜一閉,一動不動。
房間裡,靜得落地聞針,晏策的聲音極盡壓迫:“我不允許他身上,出現不可逆的損傷,你可看清楚了。”
林洛認真:“我保證,他身體上的傷不是問題,隻需要稍加靜養。”
至于心裡會不會被傷,憑您的所作所為,估計正常人都承受不了。
晏策氣息壓得很低,沉默着示意林洛離開。
房間一片沉靜,門鈴驟響,晏策開門,服務員推着送餐車侯在門口,晏策拉過餐車關門。|
晏策靠到司匪身邊,親了親唇,又輕輕拍了拍司匪臉頰:“起來吃點東西。”
司匪翻身翻到一半,眉頭擰到打結,疼,身上碾壓的疼,從裡到外疼,猝不及防的,一聲輕哼吐出。
自稱看片的人,果真是學廢了。
司匪神情淡漠如水,狐狸眼無精打彩,聲音沒有起伏:“手機給我。”
晏策猶豫了下,從床頭櫃裡拿出手機遞給司匪,司匪劃開一看,全是信息和未接電話,周海甯打了三十多通,度楓隻打兩通,禦咨度打了六通,微信留言一陣亂響,手機差點卡死。
司匪先點開禦咨度的對話框:“人呢,吱聲。”
司匪電話撥過去,那邊迅速接通,司匪:“哥,我沒事,在外面玩幾天就回玄都。”
禦咨度:“現在在哪兒?”
司匪:“酒店。”
禦咨度再次确認:“真沒事兒?"
司匪“嗯”了聲,電話就被挂斷。
司匪繼續播通周海甯電話,秒接:“司匪,你TMD玩我們呢,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幾個意思?”
周海甯原地爆炸,在電話那頭氣極敗壞。
司匪:“公司的事你看着處理,處理不了壓下來,等我回來。”
司匪挂了周海甯電話,回了度楓一句微信:“等我回來。”
關了手機,丢到一邊,晏策撿起放回床頭櫃裡。
晏策把飯菜一一擺在餐車上拉到床前,司匪費勁地坐起來看着他,冷聲問:“什麼時候放我?”
晏策:“什麼時候接受我?”
司匪:......
飯是一晏策一口一口喂的,司匪不吵不鬧配合着吃,吃完倒頭就睡,晏策收拾完後去了辦公桌。
開完最後一輪視頻會議,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晏策關了房間所有的燈,掀開被子一角挨着司匪躺下,雙臂牢牢将他圈在懷裡,親了親耳垂:“是我不好,我失控,讓你受委屈了。”
對于晏策種對不起,我錯了,但我不改的行事風格司匪嗤之以鼻,懶得搭理。
天亮,司匪醒來,晏策再次從衣櫃底下拿出小黑箱,取出針劑,摘下針套順着司匪頸動脈推入。
門外有吵鬧聲傳來,晏策将箱子放回衣櫃,回頭:“禦董不愧是唐都最強的男人,敏銳度比我想象的更高。”
“我可以與他直接對上,也絕不把你交出去。”
晏策親吻着司匪唇瓣,平靜的陳述。
司匪一把将人推開,五年前,禦咨度就因自己的死,把烨城鬧得天翻地覆,如今他實力更強,兩個巅峰男人一旦對上,後果不敢想象。
禦咨度親臨酒店,按響房間門鈴。
晏策衣着整齊地打開房間門,走出去時又即刻關緊。
禦咨度冷眼睥睨,身後一衆保镖嚴陣以待。
晏策從容冷靜,率先開口:“禦董,司匪說您對他有救命之恩,養育之情,他視您為兄長,感激萬分。”
禦咨度盯着晏策看了良久,渾身戾氣毫不掩飾,眼神狠厲,薄唇輕啟,冷冷吐出:“少TM跟我廢話,人呢?”
晏策:“我的人,不會交給您。”
禦咨度氣笑,懶得糾纏,擡腳就要踹門,晏策身邊保镖齊齊上前攔在門前,晏策心平氣和:“我勸您還是不要強行闖入的好。”
禦咨度哪裡肯依,對着晏策一拳轟出,晏策偏頭一閃,拳頭”呯“的一聲巨響,砸在門上。
房間裡,司匪大聲喊道:“哥,我沒事,三個月後回去。”
禦咨度眸色一沉,縮回手,“太久了。”
“兩個月,兩個月後我回去找您。”
聞言,禦咨度不再動作,剮了晏策一眼轉身就走,連同保镖一起消失得幹幹淨淨。
晏策回房,司匪一個枕頭砸來,力道不夠,綿軟地掉在地上,“你瘋了,真要跟我哥硬碰,兩敗俱傷後要面臨什麼樣的後果你不會不知道。”
晏策将枕頭放回,抱住司匪,将下巴擱在司匪肩上,“這些都不重要,我要隻讓你在我身邊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