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的本家弟弟蘇應台終于出世了,不說是父母的期許、重托什麼的。他感覺自己的父母對他有一種談不上的怨念,就是有一種恨。
原來都期盼他做出一點大事出來,後來呢不知怎麼的了,他們突然态度一變,接着他們說的話也就變了。說什麼“你在外面能混個要明白不明白的也就行了”“有自己一口飯吃不至于餓死”什麼的。
就好像有自己這麼一個可以被稱作傳奇的姐姐在,他這一個弟弟就一直得活在她的陰影底下一樣。
這說來也是好笑。自己要是完全複刻姐姐的人生軌迹,也去找一個可以影響自己……反正是足夠厲害的男人?或者是女人?然後自己也厲害,強強聯合?
姐姐也是奇怪的,他完全搞不明白,明明在辰頤國師做得就挺好的,他不明白姐姐為什麼要去殷都。還愛上了纣王?
無論怎麼說,爸媽是能看見姐姐的事業的。但他們卻看不見自己要做的事情。
修為這一方面也是,但也還可以說是人各有志,自己不追求那個“九字宗師”的名頭,他自己也沒那麼個底子,姐姐是天之驕女,九尾妖狐。他隻有八尾。要是自己跟父母交了實底,說什麼自己廢了自己的四尾,去學了外面的新鮮功法什麼的。不修字了,修什麼理塘王丁真那套,還有些其他的。他爹得把他罵死。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他們說了那麼多,無非一句話‘你是錯的,我等你回來’而已。”
父母對于自己的要求,似乎沒考慮到他自己願不願意。姐姐也跟自己有大差不差的體會的。他們對姐姐也是更多的不理解。但遠比自己要好得多的多。
蘇應台把跟父母的溝通不快放之腦後,時隔這麼久他終于帶着自己的目标和父母的不認可出世了。
本不想變成父母所說的那樣,成了一個在成功姐姐那裡混吃等死的人,但他真得去見見姐姐。
如果出世的第一站不是姐姐所在的辰頤,那就有點太在意了。很刻意的感覺,不去那裡,父母就會覺察出他的叛逆。如果去了那裡,他們也還有話要說。就像如了他們的意一樣。自己就是去混吃等死的。
怎麼做也不讨好。可無論是辰頤還是其他地區、國家,這些地方本身是沒錯,沒問題的。
他現在的目标就是周遊列國,拜訪一下這個世界上很有本事的人,找找遺落在某處的珍寶。
先去辰頤見見姐姐。
打定主意,蘇應台來到了辰頤。
本來想變個誰的模樣,不讓這裡的這些人認識自己的。可一想到這裡也沒可能有認識自己的人後,或者人少到可以忽略。他就不變換模樣了。
如果碰見了熟人他這蘇應台的本來模樣還見不了人了不成?
尋着姐姐現在的氣味,蘇應台來到了辰頤青龍山。來到城郊,掏出姐夫給的通關文牒給守城侍衛看了,走路進城。
姐姐作為狐妖出世的時候搓了一顆定風珠出來穩住自己身上外溢的妖氣,我這裡就跟她不一樣了。我學了一個香膏的法子。她這定風珠掉了,她要出事,我這香膏斷了我就要出事了。
出事也不是出大事,無非就是暫時當不了人了。得跑去深山做野狐狸躲一陣。他不明白妖為什麼要在“做人”這一件事情上擠破頭,硬是要跟人搶一頂帽子戴。
無所謂了。
蘇應台搖着折扇走在青龍山的街道上,他混迹其中,感受着這異國他鄉的風土人情。
叫賣聲,集市的樣貌,都跟他所想的大差不差。時不時還有一些他前所未見的東西,漲他的見識。
要是說這青樓出身的男子蘇應台,跟什麼有緣。那必然青樓必然是榜上有名的,而且緣分未斷,來到這裡了,他就看見了一家。
很奇怪的是來這裡之前他感受到了兩股很強的妖氣,姐姐的味道也就斷在這裡了。來不及細琢磨,蘇應台化作一陣風立馬追了過去。
就在空中,蘇應台剛好撞上送妲己回去正在返程的李婉淑,趙廂兩人。
見兩股妖氣的正主現身,蘇應台謙卑行禮。
李婉淑見這來人也是個知禮節的人,便也拉着趙廂對他回禮。
李婉淑打眼一看,這人好模樣啊。眉眼彎彎,文質彬彬,樣貌俊秀,面容幹淨,臉邊兩條龍須垂到鎖骨。纖纖玉手,膚白貌美,高瘦身材。簡直帥哥一枚呀,看不出是什麼妖精變的。
那人問:“姐姐們好巧,小生初到此地,不知是否冒犯了姐姐們?”
趙廂也看見了這人,也覺得是個難得的帥哥:“帥哥,我跟姐姐啊也是剛到這裡的,剛才送了一個人回去。碰上也是巧了……”
趙廂抓住了男子清冷的表情下,流過的那麼一絲慌張。不知怎麼想的,竟覺得是小帥哥見自己姐妹二人羞了臉。細看這小帥哥臉上還有汗珠呢……慢慢的她竟覺得這人變得可愛了起來。
蘇應台嚴厲聲音開始不懷好意的質問:“姐姐們一行三人,不知那另外一人是否姓蘇呢?”
李婉淑察覺到了什麼:“你倆認識?”
蘇應台亮出一尾,妖氣化爪,帶着盔甲一樣的厚毛,眼露兇光直沖倆人,大打出手:“說!你倆把我姐送哪兒去了?!若是有個好歹,我送你們去見她一見!”
蘇應台直接沖散倆人,逮着李婉淑就打。一爪直抓,正巧被李婉淑化出來的翅膀擋了下來。蘇應台抽手第二爪直接撕開李婉淑的羽毛,齊齊畫下四道清晰可見的口子。
“等一下!你先聽我說!”趙廂還想解釋,一邊的李婉淑被抓了一下,立馬拔高自己的位置,已經拉開架勢先跟這人幹上了。
李婉淑眼邊,脖子上都顯出了分層的色塊,五顔六色的,潤得出油。陽光下色彩斑斓。幾根長長的如同飄帶的翎毛就在身後,手變成翅膀,腳上長爪子出來。她以遠快于蘇應台的速度俯沖狐狸。
堅硬的爪子直接扣進了蘇應台的背上,隔了一層毛好在沒傷他多少。但一時反應竟被先拿下一招,李婉淑帶着蘇應台直沖地面,打算把他摔死在地上。
不行!要不說狐狸天生不好打大鳥呢。這就是一個例子。
“妖?分水術?水靈靈!”
不知發生了什麼,第二個蘇應台站在了李婉淑的脖子上:“你好啊雉雞!”
李婉淑脖子一涼,随後被蘇應台分身緊緊掐住。
李婉淑速度不減,爪子一扣,把下面的蘇應台抓得更緊了,放開一隻爪子直接死命抓起了下面那個蘇應台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