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沒說,二十殺威棒打下去,禹伯離被直接打昏,就隻剩一口氣了。
禹伯離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關到大牢裡去了。
後半夜三更的時候,才又昏又脹被牢頭幾棍子杵醒。
又看見縣太爺了。
“你跟藍昭什麼關系?”
禹伯離雙手顫抖,眼中無神,額上跟臉上都是汗水,滿背都是血。他很虛,他要緩一下。
“回大人的話,我是來還他的錢的。若大人弄錯了什麼,煩請您把我身上的盤纏還給小人。小人家裡還指望着這些錢度過荒年呢……咳咳……”
“好!我也給你說一個明白。藍昭失蹤了,就在這怡春院裡。明潇明老闆親自來報的案。已經過去很久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因為線索牽扯到了‘渾河七屍案’,這件案子已經被送檢大理寺了。你現在是走不了了,要是說不了一個明白的。你也難逃其咎!說!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什麼運氣啊……”禹伯離頭暈眼花,一頭栽倒了下去。
賭狗走黴運是沒有頭的。輸了錢還被卷進這麼一個事情裡去了。
“你們!幹的什麼事情?!人怎麼死了?”縣太爺冷着臉質問旁邊的手下。
“沒有,我們打得都是破皮不傷骨的棒子。人是沒死的……”
“愣着幹什麼?去找郎中來!他要是死了,你就給我進去!”
“好好好,小人馬上去!”
第二天清晨,禹伯離才醒。這牢頭對他的态度也和藹了好多。
“你是哪兒的人?”
“西河人。文牒上有寫的……”禹伯離還是不自在。
牢頭歎口氣,說:“哎,是有寫,但它也不是我能看的啊。你們西河,不是國師的百年福地嗎?你跟我聊聊?”
“哎,大哥。我是不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出去了?”
牢頭靠在欄杆邊上,一個在裡,一個在外。這倆人都像待在牢裡一樣。
“嗯,差不多。我給你說啊,他們想讓你交代的估計是‘我是兇手’,或者‘我是主謀之一’,但你這麼說了,他們又不會急着把這件事給敲定下來。他們還會不信。實在是難為我們這些下人。可,任誰說,哪有這麼簡單破案的時候呢?可又說不準……說不準呐……”
禹伯離大笑,笑得背上火辣辣的。汗水滲下來來,後背疼。但他沒法兒。
牢頭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這個大笑的狂人,他有點氣憤。
“你笑什麼?把你知道的好好交代就是了……”
禹伯離搶話:“你想聽什麼?我還真要說‘我是兇手’?然後給你們省事?真相就是我啥也不知道,我就在賭桌上跟他借了錢!我哪裡知道他死了!還什麼‘渾河七屍案’!你有本事讓那個兇手再把我也給殺了呀!我來當這個‘第八屍’。總不可能我能這麼倒黴!”
“好好好,兄弟,我知道你心裡不爽。但也隻能是這樣了。”
“馬上就是朝聖日了,我要見女帝!”
禹伯離抱着身上的枷鎖,猛撞護欄。
“我要見女帝!”
“你?你要見女帝!”牢頭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麼,“憑你?”
“狐陵村的地就是我賣給狐陵縣衙的!你要不信你去查。我西河禹家,就算再怎麼沒落,也不能蒙受這不白之冤!我要讓你們縣太爺掉腦袋!連同着你!”
“西河禹家?”牢頭嘴角微微上揚甚至想笑。
另外一個獄卒跟他耳語了兩下,幾句話聽得他眼睛跟頭一般大。
完了!
這牢頭一收剛才的瞧不上,覺得麻煩的心情。他惹上了更大的麻煩。
“來人!來人!不不不!我給你換個大的地方去。誰說你跟藍昭有關系了?”
牢頭一邊說着,一邊走出牢房,剛一跨出門就跑着去找縣太爺去了。
縣太爺剛睡下就被叫醒,隻回複了一個字:“打”。
他就又睡了。
雖然搞不懂縣太爺是怎麼想的,但他隻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