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學校,既然這裡差不多可以确定是網文的世界——當然,離去掉「差不多」這個詞還需要進一步證據,但現在就當成這樣,似乎影響也不大。
總之,在各種網文中,學校常常被當成第一個副本,而這本小說也不例外。
主角們或是廢柴或是天才,總之都會有一堆看不慣主角的人,而主角往往隻想過平凡的生活,卻在被逼無奈下演了一出扮豬吃老虎,狠狠打臉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并收獲了一堆粉絲。
而瞧不起主角的人,有的就這麼變成了主角的小弟,而有的為了展示主角殺伐果斷,轉眼之間墳頭草已有十米高。
當然換個背景也可以是拜入宗門之類的……反正都差不多。
眼下,看來也要成為自己的第一個副本了。
這倒是讓她好奇起來了——讀書的時候隻關注主角就好,但抛開主角不看,這世界其他的教育體系是怎麼樣的啊?不如說,社會構成是什麼樣啊?
一般這種小說第一個打臉環節就是入學測試,這本小說也不例外,那些不打架和沒通過的人應該幹什麼?好像一提到學校就是這種專培養人打架的學校吧。
甚至其他小說可能寫着寫着換了個地圖,去人均戰狂的世界群魔亂舞了,這本小說可是一直在這片大陸上,主角在各處打架鬥毆時,時常見到沒有戰鬥能力的——當然,沒有提到過他們的教育背景。
話說回來,根據之前提到的内容,自己要去的也是這種教人戰鬥,像軍校一樣的學校吧?
因為小說中也沒有提過其他學校……老實說她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好奇歸好奇,可以選的話,她還是想去修煉武技的地方,普通念書的地方真要她自己去,那就沒意思了,可惜有一點……
抛開這種學校是不是真的存在的問題,是不是上這種學校的人文化水平還高一點啊?
這一切問題,其實問問本地人就可以知道了,但她目前的人設隻是遠方來客而已,要是問這種問題,說不定哪一點說多了容易被懷疑,還是先忍住好奇,等到用自己眼睛去觀察的機會再說吧。
至于明白她根本不是本地人,根本是别的世界來客的家夥——這個身體本來的主人……
“我搶到了就是我的,我才不要和她有什麼瓜葛,更别說問她了……”
想着,聶萬魔小聲嘟囔着,但是無論有多小聲,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沒聽到,也有一個人肯定不會聽漏,那就是同在這個身體的那個人。
“你有什麼問題?不過,我本來也沒有回答你的義務呀”
那個聲音和先前自己焦急想要奪回原本屬于自己身體的感覺不一樣,聽上去一點也不急,而且更快理解了身體被奪走了這一事實。
沒有回答她,可那個聲音又自顧自繼續說:
“畢竟誰會把個人信息交給一個來路不明還自以為是的家夥?”
——不過,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對搶自己身體的人态度不怎麼樣。
但是聶萬魔都把身體重新搶到手了,自然懶得共情她,理解她,隻會毫不留情地說:
“真吵,誰問你了?别演獨角戲了”
于是,身旁的毋青梅望了過來,滿臉疑惑,說:
“什麼?我嗎?我很吵?還是你說車夫?”
……忘記這人也在了。
從上車……不好意思,這個世界科技沒有發展出汽車,隻發展了馬車,不過也沒有馬,代替馬拉車的是地翅獸。
一種有點像獨角獸又有點像狗的生物,在疑似這世界原型的小說中也有寫過,隻是聶萬魔沒想到長成這樣,竟然能介于帥氣和獵奇之間。
要去霖仁,雙腿實在是不好走過去,于是走到附近稍大的城鎮時,他們兩個租下了這輛馬車——呃,獸車。
回歸正題,毋青梅從上車起就十分安靜,别說,一專注和身體原主說話,把他給忘了,這下又要找個理由糊弄過去了。
然而,這理由還沒說出來,滿臉寫着急切的毋青梅先一步又說:
“你果然……有幻聽?”
有就好了!
那聲音還不如幻聽呢。
可是,這當然是不能說「啊,對,就是這樣」的時刻,呃,就算否定了,聶萬魔也不确定以這裡淳樸的民風會不會為了治療自己幻聽會不會把自己耳朵割了之類的,再怎麼說這是車上啊,她不想在這裡大鬧,至少下車再說吧,她不想再出一次車禍了。
還好,從毋青梅嘴裡說出來的是:
“在說這個前要不你把我手解開……?車上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可以偷啊?我不能下意識把輪子摸走了吧”
啊——這個也差點忘了,上車前一時興起就按照鄭覓祝的說法把他手捆住了。
其實聶萬魔無所謂,但現在這個話題币剛剛的安全多了,于是她故意找茬道:
“不好,你這種說法就顯得你意志不夠堅定”
“不堅定在哪啊……算了,馬上就要到學校了,那時候總算是該給我解開了吧?”
哦?倒是沒想到這學校比想象中的要近。
不過松綁就算了,免得自己被抓去治幻聽,這就是先下手為強!
而且,反正這家夥白吃着鄭覓祝家的飯,有鄭覓祝的話當擔保,哪怕聶萬魔就是個剛剛認識的人,他卻不敢反駁什麼的,多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