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不配合,是在這冰天雪地,已經想好怎麼一個人回去了?”
這話着實令人不爽,可方離歲确實想不到一個人回去的辦法,所以她還是閉上了嘴。
如此一來,汪吟巧才能繼續講她的作戰計劃:
“這個靈器一般的作用是保護罩,但我發現靈源适應性足夠的人制造出來的保護罩,承受一人的重量綽綽有餘,不斷利用這個,也許能當成樓梯,可惜的是我适應性太低,怕是沒辦法”
說到适應性,毋青梅當即主動舉起了雙手表示投降。
“我應該比你還低”
這裡一共三個人,那剩下的不就隻有适應性明明白白是C的方離歲了?
于是剛剛還義憤填膺的方離歲,現在也隻能老老實實接過短杖,開始造樓梯了。
試了幾次後,還真給她造出來了,三人連忙順着樓梯站到了五樓窗外。
窗子似乎并沒有被刻意加固過,很輕松就被打爛了。
盡管這窗子很小,也許都不該叫窗子,隻能說開了一個采光口方便節省白天照明燃料消耗,但勉強還是能讓一個人爬進去的。
剛剛破開,毋青梅和汪吟巧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方離歲,方離歲知道這是讓自己先進去的意思。
啊?我?
為什麼?難道自己剛剛說的話哪裡有錯了?她們害死人,自己來申冤,結果怎麼會變成這種待遇!
一直到他們找到目标牢房時,方離歲還在心裡想着這件事。
“真安靜,都在睡覺?我們敲碎玻璃也沒人發現嗎?這樣的話,再搞出點大動靜也沒事吧?”
似乎已經很晚了,連他們要救的人都睡着了,不過想來犯人半夜三更也沒什麼事好做,連看都看不大清,也隻能規律作息吧。
雖然毋青梅是說動靜弄大一點也沒事,但這門不是他們可以空手破開的,恐怕加上武器也打不破。
又沒有破壞威力強的靈器在手上,空有能用靈器的人也沒辦法。
朝四周望了一圈,最終汪吟巧說:
“我研究一會兒,你們幫忙看着點……哈哈,不過這四周也沒地方躲”
“……”
有了之前那一出,沒點名到自己,方離歲一概選擇保持沉默,什麼也不幹,汪吟巧倒也明白她在想什麼,冷哼一聲,卻沒說别的,反而是拿了袋水給她,說:
“沒事幹就補充點水分,别脫水了”
另一邊,毋青梅倒是一口答應下來:
“有人來了我掩護你們原路撤退就行,剩下的麻煩你了”
卻沒想到剛剛應下,衆人就注意到了……有腳步聲。
在背後。
遵守自己的承諾,毋青梅當即朝着腳步的方向轉身,正欲護住另外二人,可惜這行動又過于魯莽,時機和方位都沒有再加考慮,如此,隻能硬生生接下襲擊者一擊。
——不過。
“诶?”
其實,方離歲在聽到腳步聲的瞬間,都想到他們三個要一起死在這裡了。
但就結果而言,不止她沒感到痛,毋青梅都沒覺得,反而笑聲吵到他們耳朵了。
“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實在耳熟,看清人臉後,發現這人其實也挺眼熟的。
這不是那個叫任皎瀾的嗎!?
碰見這人,汪吟巧也隻能歎一聲氣,然後問:
“還有一個人呢,不會是被你弄丢了?”
毋青梅倒是更關心點他本人,隻是說: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這種時候還要搞這麼一出”
不等任皎瀾回答,便又有人來了,但事情并不總是一帆風順,來者并非聶萬魔那混蛋,而是一個真的不認識的人。
看那人所穿的衣服,似乎他是獄卒。
鬥篷不止是用于保暖,也是拿來盡量掩飾身份的,看到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三人都緊張地捂緊了鬥篷。
事實上,他們确實該緊張。
“不是說了讓你不要亂跑嗎?這些人是……?”
獄卒問任皎瀾,而任皎瀾竟然說:
“哦,你們來幹什麼?青梅”
那你幫忙打圓場啊!問我們幹什麼!我們還能回複出來不成?怎麼?說我們是來劫獄的嗎?這家夥……是笨蛋啊!
一開始,方離歲隻是這麼想,但馬上她就會發現,這人何止是笨蛋,從他單獨點名青梅就可以看出來。
聽完他說的話,變得更緊張的不是他們,而是獄卒,他臉色一變,驚恐地說:
“他就是你們的老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方離歲是忍不住了,剛剛喝下卻因為緊張未能下咽的水憋不住了,不是喝下去了,而是笑噴出去了。
很可惜,她的對面就是獄卒,這一噴就噴了人一臉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不等對獄卒那句信息極大的話做出合理分析,從後面又竄出一個人死死絞住了正在擦臉的獄卒。
還能是誰呢?肯定是聶萬魔,嘁。
饒是汪吟巧,此時也被信息量沖得有些摸不着北了。
“愣着幹什麼!幫把手啊!蠢貨!”
直到沒能成功使人氣絕的聶萬魔這麼大喊,他們才理解現在要該幹什麼,不過最先出手的卻是毋青梅,踢了人肚子一腿,這下人徹底昏了。
而聶萬魔撐着倒下人的肩膀,一個後空翻翻回了他們身邊。
任皎瀾則退了回去,勢欲再給人一拳,卻被汪吟巧制止了:
“行了,現在隻需要封他一個人的口,你把人打死了就不一樣了”
“那不應該連他的口都不用封了嗎?”
“事情牽扯到死人可比一個無關緊要的囚犯逃跑嚴重多了,唉,又不是你去處理爛攤子,想來你也聽不懂,總之,别動”
這邊勸完任皎瀾,聶萬魔又有話問她了:
“你們能破開門?”
“……我直說吧,做不到”
“哈!?你要說我們白來一趟嗎?”
“真是夠了,你們安靜點,等我研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