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吹蠟燭。”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也芝先開口，她瞅了一眼雲從，雲從立刻跟上，“Happy birthday to you。”

燭光在夢琪的臉上跳動，室内安靜了片刻。

連貓都靜着。也芝剛剛用了五分鐘的時間快速地把房間大緻上恢複了個原貌，地上的睡姿随便拿了張紙踩着用拖鞋轉半圈就當拖了。确定了肉眼可見的範圍内沒有出現亂丢的内衣内褲後，打開門來把室友和雲從放了進來。

雲從進來第一句：“挺幹淨啊，不用收吧。”

“收了才幹淨。”

莊夢琪：“啊？貓還在這啊。”

“嗯。”

家裡沒有多餘的凳子，夢琪坐了唯一的塑料藍色闆凳，也芝拍拍褲子坐在床上。雲從就地坐了：“沒事，挺幹淨的。”

三個人吃完了燒烤才來分六寸蛋糕，多少有點勉強，一人幹了兩塊之後還剩了大半。夢琪熱情地招呼他們兩個接着吃，也芝放下盤子有點勉強：“吃不下了，真。”

雲從：“帶回去給你舍友她們吃吧。”

三個人又安靜了幾刻。雲從跟她們兩個聊起辯論社的事，說起法學的同學：“你們xx學長，當年迎新的時候，在食堂門口發傳單：人文科學系的系草了解一下。”

“系草？誰啊？”

雲從：“他說他自己。”

夢琪：“真假的？”

她送他們下去。

夢琪依依不舍：“我今晚可以留在這嗎？”

“跟我睡？”

雲從：“啊，為啥？”

也芝：“少管女生間的事。行吧，但我隻有一床被子。”

夢琪開心地蹦起來要親也芝一口：“我就知道也芝最好了。”

貓橫瞅了她們一眼，開始每日固定地嚎叫。剛剛和夢琪回去的時候碰到了房東，不知道房東是發現了，還是順帶提一句，房東說你沒有養貓吧？

屋子裡，夢琪看見貓叫感到神奇：“它還是這樣叫，一關起來就叫？”

“對。”

“那放出來呢？”

放出來就會把東西都搞得亂七八糟的。

也芝在收拾蛋糕的殘骸，莊夢琪嘟囔了一句：“真不容易。”她在床上坐了一下之後看見也芝在收拾蛋糕，站起來幫忙。

也芝熟練地關好了門窗，以防貓叫聲外洩。她看着貓，心想大概有那麼一兩天，它又不能獲得自由了。真奇怪，你所有跟人對抗的行為都是因為想要出去嗎？是我在耽誤你自由還是你在耽誤我自由。

也芝不想坐床上，澡還沒洗。她找了本書坐在書上，順勢背靠在牆上滑坐了下去。夢琪坐在她旁邊。兩個人開始漫天胡聊：

“秋嘛那天又和她男朋友吵架了。”

“但他倆也不會分啊。”

“是。我以後談戀愛肯定不會像秋嘛那樣管男朋友。”

大家都知道管得跟管兒子一樣。

也芝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莊夢琪：“快放寒假了，又要回我奶奶家了，唉，不想回我奶那。”

“咋了？”

“我奶奶會催婚，你都不知道我堂姐都被催成什麼樣了。”

“你堂姐不是才比我們大一屆嗎？”

“對啊！”夢琪激動，“你都不知道多誇張，他們開始給我堂姐介紹對象了。”

“那你堂姐咋說？”

“我堂姐很屌的，沒人能說得動她。我就不一樣，催不動我堂姐肯定要來催我了。”

“你才十八诶。”

“我們那個地方就是這樣的。男的都去國外開超市，女的留在村裡。不能遠嫁，不能外嫁。”

“那不是異地好久？”

莊夢琪：“對啊，好多男的就那邊一個，這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