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站在門口問醫生:“诶醫生,一定得抽嗎?”
醫生:“現在都是這樣的,确定是普通的咳嗽還是......”
說着還給也芝開了CT。
CT顯示也芝的肺部有陰影,她給自己咳到發炎了都。她确實咳了很久,起初隻是一點小感冒,或許是洗完澡沒及時穿好襪子,也或許是哪天半夜她又把被子給踹了一半。在家上網課前也會被盯着喝點藥,藥有時能壓住她的咳嗽,有時不能。也芝慶幸自己半夜咳嗽的是在家,不用像在寝室那樣憋着咳以防吵醒舍友。
醫院裡所有人都戴着口罩,打眼一看是一片藍色、白色的海洋。
醫生開了藥同她說,如果吃了沒用就來挂瓶。
她讨厭挂瓶,也芝的血管很細,每次紮針總有護士要紮兩次才能準确的紮出血。也芝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謹從醫囑。
爸爸有點生氣,回家媽媽也是。從小她隻要生病,爸媽都會有點生氣。
媽媽:“講了多少次了?洗完澡要把衣服穿好。”
“都什麼時候了去醫院?你看下現在哪有人去醫院啊?人家都怕在醫院被傳染。”
明明就有人,也芝在心裡嘀咕,ct室旁邊好幾個人在排隊呢。
媽媽:“抽血了?”轉頭問她爸,“你不會帶她去診所嗎?”
爸爸:“人家就是不收她,都問過了,現在有咳嗽要開感冒藥,必須去人民醫院或者市立醫院。一定要抽血,到哪裡都要抽血。诶,過來,诶,也芝!一天到晚那個耳機塞住,先把藥吃了。”
“知道了,我手機先充個電交個材料,導員現在要。馬上就出來。”
春暖花開了,大學生們卻還各待其家。
她的大一就這麼在學校過了内容豐富情節曲折得過了四個月,在家日複一日平平淡淡地過了八個月。
下午是英語課。
早上去醫院看病的時候,也芝有課,她把某某會議的音量給關了,帶着手機去的醫院。英語課是不能關靜音的,英語老師會随機抽學号出來回答問題,以證明人在上課。
也芝正好在同何雅聊天。
雅雅截了好幾張和谷一一視頻聊天時的截圖,問也芝這次選哪張。
這次也芝真看不出來區别,何雅的角度表情一模一樣。
也芝:【我覺得每張的你都差不多的美麗,你幹脆選一張谷一一方便發的角度吧。】
何雅快笑死了:【谷一一那個房間開暖氣,他那個腳烘的可臭了。】
英語老師開始抽人回答問題。
何雅:【選啥?】
也芝:【不知道,我也沒聽啊,不至于抽到咱倆吧。】
也芝話音未落,英語老師的抽号軟件正正好就停在也芝的學号和姓名上。
何雅:“我艹!!!!等等等等,我先截個圖。”
也芝哪裡顧得上截圖,直接私聊群發一衆同學【填什麼?填什麼?填什麼?在哪?在哪?在哪?】
班長:【我也沒聽呢。】
夢琪直接沒醒。
文靜女生還沒回。
英語老師疑惑地又念了一遍學号。
也芝怕被直接記成曠課,唯唯諾諾支支吾吾地出來了。
顯然她的答案是胡講的。
英語老師意味深長的:“下次點名五秒内不出來就要算曠課了哈。”
也芝關了麥,松了一口氣才看到何雅的朋友圈。
何雅截圖的剛剛的聊天記錄,上一句也芝還在說抽不到我倆吧,下一句就是兩個人的——
我草!
何雅:【說什麼來什麼的也芝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