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走進了寝室後,隻見江冠雄就倚在外間的華榻上等着他,分明刁難道:“你幹什麼呢?把本王都吵醒了。”
無名侍立在了離他有些距離處,清冷堅定地答道:“我回來收拾一下東西,蕭大哥正在園子裡等我,待會我就和他一起走。”
可這樣的措辭并沒能讓江冠雄罷意,他立時發作道:“你還真是急不可待啊!小賤種,若說你以前真是具有那種貞潔的品格,死活都不肯從了本王,那你現在倒還緊攆着給他去做男寵的又算什麼?!”
無名緩緩睜圓了那雙吊梢狐眼,難以抑制住震驚和氣憤道:“王爺,你自己荒淫無度也就罷了,怎麼還能如此污辱蕭大哥!我豈會對蕭大哥有那種心思,蕭大哥更是豈會和你一樣,對我有那種心思?”
江冠雄頓暴冷笑道:“你以為他是什麼人?他們地獄教裡有多糜爛你知道麼?就算他是個正人君子,也早都被浸染了,何況他還本就是個魔頭!你還真夠天真的,居然能把他想得那麼好!”
無名再也無謂與他理論這些道:“王爺,你喝醉了。”
江冠雄大氣道:“本王是何等酒量,喝得再醉頭腦也是清楚的!你可真是再沒個說上的了!”
無名煩苦地甩了下頭,徹底沉默了下來。
江冠雄卻哪肯罷休,“他不會對你有那種心思,那你覺得他是看中了你哪點?就憑你這區區一身,除了這副希罕的色相,還有什麼是能入得了他那雙高眼的!”
無名隻好再盡力争取道:“王爺,我在六年前就已是蕭大哥的人了,這次他要帶走我也是你們雙方皆已認定的事,現在都已事到臨頭了你又挑拔、生事得什麼?而且這次也是我和王爺做了交易的,我已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都付給你了,王爺何以還要刁難我呢?就請王爺能高擡貴手,順順當當地放我走。”
江冠雄卻根本不同他講理道:“你想得倒美!本王這次還真是失算了,竟沒想到,他見着你這麼個妖惑之物還怎會再放手?枉我在你身上花費了那麼多功夫,結果隻嘗到了一次滋味就要便宜别人了!”
無名的目光變得異樣了起來,宛如深不見底的寒潭道:“那你到底想怎樣?”
江冠雄哼笑道:“你再讓我享用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就算本王貪饞你也沒機會了,這總行的吧?”
無名當然也早料到是如此,可經他這一明确地說出來,一股悲憤之氣還是頃刻就激湧了上來,辛然凝視着他,一字一字道:“不可能。”
江冠雄也早有準備道:“你若不肯,本王就會告訴寒煙你已委身過我一次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他一定會對你很惡心、很厭棄的。你也能看出來他有多高傲吧?以他那般性氣,怎會容納一個已經不潔的人?就算他還願帶你走,日後也一定會很輕賤你的,那你苦苦追求的一切又有何意趣呢?無名,本王言盡于此,這次也沒多少時間讓你考慮,你可要趕緊作個決定啊。”
他卻不知,其實他根本不用說那麼多,光那個“很惡心、很厭棄”的話就已足夠打動無名了!
無名的目光極痛苦和痛恨地燃燒了一下後,便道:“那就請王爺能快些!”
江冠雄迸發出了難以遏制的大笑,傾身一把就将他拉上榻去道:“當然,這次的時間可是很有限呢!”
江冠雄這次的動作确實很快,确切的說是粗暴,兩下就撕掉了他的衣服,惡虎撲食般壓在他身上亵玩起來,甚至因懷着氣恨和報複,還又掐又咬,比上次都不知惡劣過了多少倍去……
滿室充斥起的一片糜爛氣息中,一聲好缥缈、竟還似好愉悅的輕笑,忽然淩過了那一切不堪之聲,就從月門上響了起來。
無名的心冷冷沉了下去,竟不是很快的,而是一點一點的,如被淩遲般,緩慢清細地感受着那種痛苦,連個痛快的了結都得不到……
正欲侵入他的江冠雄也慌忙從他身上翻了下去,不無羞臊地拉被一掩赤身,對着那個赫然出現、如仙如魔的身影怒道:“你也太放肆了!”
“哦,我一向如此的。”蕭寒煙就一副我行我素、玩世不恭的樣子。
居所四處的一幹近侍也已趕了過來,他們之前都沒看清蕭寒煙是怎麼進來的,此時情急之下,兩個擅武的也顧不上他和王爺關系非常了,徑直就朝他攻了上來。可蕭寒煙就背對着他們,頭都沒回地輕揮了下手,那兩人就倒飛了出去,狼狽萬分地跌在了地上,卻毫發無損。
江冠雄随即對他們一連揮手,活像在趕蒼蠅道:“滾滾滾!”又對那早也戰聲大起的居所外喝道:“行了都别吵啦!這會子了還打什麼!”
外面已有一堆侍衛和賤奴打鬥在一起,可一時間竟沒一人能突破進來,現在聽到王爺的喝聲,他們就都頗有不甘地停下了手。
江冠雄一邊穿起衣服,一邊對蕭寒煙氣得要死道:“你可真行!不但自己行,總是神出鬼沒的,調*教出的奴才也夠行,一人就能阻住本王的一群侍衛!寒煙,你如今還幹脆就直入到本王的寝室裡來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存心要臊本王的臉嗎?”
蕭寒煙慵懶地倚在了月門上,一副玩态道:“倒非存心,隻是一時興起,想來看看我的這個小東西住在個什麼樣的地方,不想卻聽到了一種很銷魂、很誘人的聲音,随之便看到了一場好戲。王爺的興緻可真是高昂啊,這白日宣淫的。”又輕笑了一聲道:“我早看出王爺已染指過我的東西,卻不料王爺還非要玩破爛了才肯交給我,這還要怪我給發現了呢。”
江冠雄尴尬了一下後,索性也就哈哈承認了:“你的洞察力可真是驚人,不過算上這次也就兩次而已。而且也都是他自己願意的,我可沒有強迫他,”說着還很惡劣地踢了無名一腳道:“是吧無名?”
無名本一直就像個死人般的躺着,現在卻猛然咬住了下唇,一排貝齒都似要切到肉裡去了一般。
蕭寒煙則十分欣賞地笑了:“看起來确實很情願、很乖順呢,就像個很會讨好的哈巴狗……”
無名連眼睛都沒轉過一下,直瞪瞪對着梁頂,一動不動地聽着他那尖刻的話語一字字刺穿耳膜:“到底還是王爺調*教出的人更好哦,這都要走了,還不忘向王爺抓緊獻媚、以備後用呢。委實是個可塑之材,王爺倒是為我日後省了不少力。”
江冠雄愈發哈哈大笑,照單全收道:“寒煙,你能明白我的好就好!這次可不是讓你撿着大便宜了嗎?但隻要是為你,本王什麼事都願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