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登時拼命點頭道:“好好賤奴,你不用管我!我……我就是站站……”
賤奴沒等他說完就轉回了頭,昂然面對着白虎。
白虎蹲着身一把掀開了那箱蓋。
莫離慌忙伸頭一看,原來裡面是一大堆锃亮的捆綁用具。
白虎煞是喜愛地觀賞了一下那些鐵具,對賤奴興緻勃勃道:“賤奴,我們的習慣你也是知道的,無論是什麼玩法,這身行頭都是先必備的,否則就會少了很多情趣。”
他随後把那些鐵具一件件拎出來給賤奴展示着,就像在給情人獻上精心準備的首飾般道:“你看看,我給你拿的這一套是最上等的,全是按咱們教裡的樣式定制的,特别考究、特别精美!我也早就想過,這套用具隻有你戴上才是最好看的!”
莫離眼睜睜看着,那套捆具真是太一應俱全了,除了常見的手铐、腳鐐,還有臂铐、腿鐐、項圈……
白虎又一把掀開了那盒蓋,這回裡面的東西莫離卻認不得了。
那是四隻一水像鐵棒似的東西,一個比一個大一号,依次整齊地擺在盒中。
莫離根本認不出那是什麼用具,可渾身卻像打擺子一樣顫抖了起來。
白虎一示意那盒子道:“賤奴,我隻給你選了這一樣,也是最簡單的一樣,沒有任何花梢;你也清楚,咱們教裡的花樣可是很繁多的,比這難受的也多了去了。咱們兄弟一場,這就算是我對你盡了情義了。”
賤奴終于說話了,冷峻的面容也看不出是真情還是諷刺的道:“那我就謝謝你了。”
白虎蓦然神色一正,那雙虎眼中竟透出了真摯的悲傷道:“可就這對于你來說也是很難消受的,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咱們一起去快活不好嗎?”
賤奴微微皺眉,現出已有點煩了的意色。
白虎一站而起,昂然而立,等了他一時,見他毫無動作,便又嘻笑道:“那要我伺候你寬衣嗎?”
賤奴這才反應過來,反手就解起了破爛的上衣,一徑堅毅、利索地脫去了,扔在了地上,随後卻窘迫了一下,才解起了褲子……
白虎的目光燃燒了起來,熾熱地看着賤奴那已裸露的身體。
莫離抖得不成樣子,雙手緊緊抓着鍊條才能站住,心神迷亂地看着,賤奴平常看去都可稱瘦弱,可去了衣服後卻甚顯強健,那肌肉一看就是自小高強度練過武的,比他還壯實許多;賤奴和他一樣個子不高,卻都是下*身長過上身的尺度很好,雙腿标直有力,整個身體都線條優美,形态勁秀……
莫離狠狠地甩了甩頭,奮力道:“你們想幹什麼?”
白虎撲哧一笑,“想幹什麼?我天,你不會到了這會還看不出來吧?”
莫離還未及再說,賤奴已又轉視向了他,冷靜得驚人道:“莫離,你背過身去。”
莫離頓時心都像裂開了,急亂的話語從顫抖的唇中迸了出來:“不不!我……我要看!”
賤奴方痛苦和無奈地閉了下眼,就陡然被屬下甲一拳搗了出去,罵道:“你還磨蹭什麼!”
狼牙還嗔了一聲:“唉呀他這回又沒反抗,你還那麼粗暴作甚?”
賤奴重重地摔在了那北邊,方坐起身,幾人已圍了上去,屬下甲和乙扭住了他,白虎讓狼牙協作着拿來捆具,自己一件件給他熱切殷勤地佩戴起來。
一番折騰完畢後,白虎還一觀賞自己把賤奴裝扮出來的樣子,啧啧贊道:“漂亮,真他媽的太漂亮了!”
莫離如願地看到了一切,賤奴以一種被反綁的姿式佩戴上了那一大堆捆具,那些铐鐐項圈上都雕刻着精美古典的雲紋,樣式講究,非同一般刑具,還真有些像臂環一類的首飾,之間連着條條鐵鍊。整套鐵具捆在賤奴那健美的身體上,别有種異樣的、殘酷的美感。
屬下甲猛力一拉項圈上的鐵鍊,把賤奴一下就拖到了那面牆下,使他倚牆坐着的拴好了鐵鍊。
白虎拿來盒子熱情洋溢地走向了賤奴,作小伏低地俯身就在了他腿前,竟還興奮地搓了搓手,就要操作起來……
“等等!你們……你們讓我來!”莫離終于還是自作主張地叫了出來。
白虎壓根都沒打算回話,果然,賤奴馬上就是一聲:“閉嘴!”
而且他此時竟像蕭寒煙般的滿臉殘酷,對莫離厲罵道:“你既然非要看就該有這個能耐!這都看不下去,你他媽的還跑回來幹嗎!”
莫離震驚地一看他,随後就霍然沉靜了下來,發紅的雙目怔怔對着前方,如被人抽去了神魂般。他其實明白賤奴的心意,一點也沒有怪他,隻是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原本他還想着即使救不了賤奴也要陪他共患難的,可現在看來真的很可笑,他在這裡就隻能作個小醜般的看客……
賤奴看着他那副如遭重大打擊而精神恍惚的樣子,一閃心疼之色,轉眼就又變成了那種很親、很柔的面容,就像個小哥哥般哄道:“聽話。”
莫離一雙長睫猛烈地一顫,蓦然閉上了雙眼,再顧不得敵衆當面,兩行淚水直從眼縫中滑落下來。
賤奴滿懷痛苦地轉回了臉去,一看白虎,似很突然地道:“不是還有嚼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