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隻覺他那雙手真是極其的好看,可幹得卻是惡魔之事!
随後,一位甚是富态的人便快步而入,正是莫離初來那天見過的宋帝王王榮。
王榮一見蕭寒煙就趕上前來,口稱死罪,撩起袍子就要跪倒——
蕭寒煙一拂手就隔空托起了他,“不必。”
王榮便躬身站定,誠惶誠恐地道:“教主,黑護法這次犯此大忌,我作為他的直系上司,自知難逃嫌疑,故來想向教主說道一二。”
蕭寒煙道:“我從沒懷疑過你,并且此案别的情況這裡也都查清了,與你無關。三殿主無須惶恐,自去忙吧。”
王榮對蕭寒煙的為人當然是有一定了解的,否則他也不會對蕭寒煙那麼忠心,所以蕭寒煙的這個态度他其實也是有些料到的,便鎮定地謝了恩,再道:“那就請教主将中意的人選先告知屬下,讓我能及時地做好準備,因本殿管着的事務實在太多,我還得花不少功夫才能給那新殿主交付妥當。”
蕭寒煙道:“你想多了,我又沒說要換了你。”
王榮這下可就大感意外了:“可是、可是此案我縱能脫了嫌疑,也總脫不了個監管不力之罪,那起碼也得是免職的啊?”
蕭寒煙浮起了玩谑笑意道:“我可不敢免了你這财神爺哦,你是本教裡最會做生意的殿主,我又不擅此道,還指望你給我使勁掙錢呢,不然我怎麼好好地養活這一大家子人哦?”
饒是王榮那般八面玲珑,也有些無所适從了。
蕭寒煙便正色道:“我知道宋帝殿管理着外面所有事務,煞是辛苦,而三殿主年已半百,還如往年一樣盡心盡力。那麼多手下,你有個失察也是在所難免,我頂多就會罰你些月錢,反正你也有得是錢。三殿主百事纏身,就别在這裡浪費精力了。”
王榮死死地看了他一瞬,再也沒說一句話,對他用力地抱了下拳,轉身而去。
莫離覺得,這個人自此對蕭寒煙就是死心塌地地效忠的了……
蕭寒煙轉頭再對回黑蛟時,已經徹底沒了耐性,右手一攏,一股強勁驚人的内力便沛然聚起,直接運化出了一根寒針冰,嗖地射入了他體内!
黑蛟這下根本沒能再撐下去,簡直已如哭嚎般叫道:“哇啊教主……教主饒了我吧……我招我全招!是泰山王!泰山王!”
蕭寒煙當即罷了手,哂笑道:“這還差不多。”
李峰卻心下駭然,泰山王啊,那可是和宋帝王一樣,不但地位高,還都是獨當着重要一面的殿主;這教裡武功高的殿主好找,能幹事的殿主可不好找,尤其是他倆那活,麻纏得要命,可是再沒人能勝任的!若元兇就是泰山王,那黑蛟說得也沒錯,連李峰都懷疑教主是否能自斷膀臂?
蕭寒煙又要了一塊手巾,一邊擦着手,一邊道:“把人傳來審查對質。”
李峰趕緊一應,當下安排了人去把泰山王帶來。
蕭寒煙扔回了手巾,似自思自語般笑道:“泰山王哦,很好,這下和都市王可以并案處治了。”
李峰不明白這兩人為何能并案的?但他知道都市王是早被教主處了死罪的,那泰山王恐怕也是……
蕭寒煙走回了案前,稍一伸手,莫離就趕緊去把那件外衫給奉了上來。
蕭寒煙接過,又酷酷地一徑穿好了,就勁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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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蕭寒煙獨自來到了平等宮,和龍子、閉月二人吃了飯,把龍子好好教導了一番,又對閉月道:“小妹,你和分輝能交好自是最好,隻是分輝不像你一樣喜歡熱鬧,你也别什麼事都叫上她。”
閉月爽朗應道:“知道了大哥。”
蕭寒煙嘉悅地一笑,對她點了下頭。
再稍坐了一會兒,蕭寒煙就和閉月一起離開了,把她送回了冠芳宮門前,然後便去了玉潔軒。
景姑這次卻是随着閉月去的,此時一邊托着她的手向回走,一邊道:“小姐,我看教主對那丫頭還真是上了心的,你還須提防些才好。”
閉月撇嘴一笑,滿臉輕傲道:“你放心,她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景姑心中詫異,因知她家小姐和分輝昔年就沒多少交往,更别說交鋒了,所以也不明閉月這句話是從何談起;但向來閉月不說的她也不會多問,再則她清楚她家小姐後來是有了些奇異能力的,想必對付分輝也不難,便含蓄一笑道:“小姐自己有數就好。”
回到内室後,閉月很快就上床歇息了,但其實并沒睡覺,而是凝神發動了靈功,随之自己的一個靈識體便進入了靈海中,召喚起了一人。
當下,一個魔女的幻影也出現在了她的靈海中。閉月的靈識體與之交談道:“魅姬,你轉告祭司尊上,姓易的已經出現在此,我想讓你們為我查一下,她和蕭寒煙是怎麼結交的,要詳情,你問問尊上可不可以?”
魅姬道:“尊上已經回來了,你可以自己問他。”說完幻影消去,俄而傾世魅的幻影便現了出來。
閉月(靈識體)忙一施禮道:“尊上,你在靡國的事務那般繁忙,怎麼有空回來了?”
傾世魅道:“回來看戲啊,我在魔神感應下布局了這麼多年的一場大戲,如今已進入主要情節了,我怎麼能不來親眼觀賞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