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木便有些悻悻地洩了勁,也再無言以對了。
巫噩随即對那三個惡徒道:“給教主解下來。”
那幫惡徒便還有戀戀不舍地行動起來,乙木也跟了上去。丙火卻猛地一躍,搶到了蕭寒煙身前,特有興頭地先行一解他腰上那錫蛇,還嬌腔嗲調地喚了聲:“能幹的乖寶貝,下來喽——”
然後他就極其駭人的,把那條當然是已在蕭寒煙腰上粘合了不知多少破爛皮肉、莫名組織的錫蛇,生拉硬扯、十分暴力地給解下來了!真是好殘忍的!
蕭寒煙直接就劇烈痙攣了一下,頭也又仰了仰,那雙手一陣狠勁地絞擰着鐵鍊;最終複然垂下了頭,堅苦地含荼茹毒着。
而偌大的屋中在這片刻間已然一片沉寂,甚是異常地鴉雀無聲。因為那解下錫蛇後的一環腰身,别說玉侍們了,就連巫噩和四惡徒這等事主們,一時都給吓呆了。
人家這大師和高徒也沒預見原來他的腰是會給練成這個樣子的——慘得真已沒法描述,大概就是天見了都得震,地見了都得駭,鬼見了都得哭,神見了都得愁!
蕭寒煙那勁瘦完美的腰上,在解下錫蛇時已被活活脫去了一層皮肉,現出着一圈都不知是何組織的糜爛創面,簡直慘怖得要命;因為是被灼得,所以那創面上倒沒怎麼出血,而是滲出着亦都不知是什麼的液體,愈加地瘆人……
當下,縱是那麼博學廣識的大長老都少見多怪了,縱是那麼窮兇極惡的四高徒都驚魂失魄了,一色地目瞪口呆着。
一時後,大祭司也猶有些呆呆地籲出了一口氣,對蕭寒煙那千言萬語也形容不盡的傷情給出了一個特别高深的概論:“造孽啊。”
巫噩當即回神,也頗有感觸地歎道:“委實。”
當然,大祭司的下文仍是:“我好喜歡。”
這個話自是十分好懂了,那夥惡徒這才如夢初醒,立馬就又生龍活虎了,迸發出了一頓歡哄。
傾世魅卻又直勾勾地看着蕭寒煙,目光變得分外異樣了……
原來,蕭寒煙剛才那麼仰了仰頭,口中的些許鮮血便沒能向下滴落,而是順着他的嘴角流了下來,留下了一條血迹;這使他又添了份别樣誘人的美色,真是禍水得都沒個邊際的。
傾世魅心中一陣貪饞,并且這也是最後的一點時機了,他便不再按捺地站了起來,神情莫測、風姿綽約地走到了蕭寒煙面前。
那夥惡徒都疑惑不定地看着他,傾世魅則旁若無人地伸出了一隻纖纖魔爪,勾住了蕭寒煙的下巴,擡起了他的臉,盡情觀玩着他那容色。
他這個動作可就頗顯輕薄了,對于既是一代武傑,又是現任教主,向來都不可亵狎的蕭寒煙而言也就甚是僭越了。
衆人刹時又都呆住了,盡管也很沉醉于他倆那無邊美色,而且還是這麼香豔的,可對他這舉動也是倍感駭愕。
蕭寒煙那本無神無情的臉上也騰起了一絲訝異,簡直都有點難以置信地一看他,然後就格外嫌惡地甩開了臉,再毫無回避地直視着他,那目中不但寒氣森森,還有份甚是邪氣地诮笑,真令人既望而生畏,又無所适從。
傾世魅也不能例外地招架不住了,而且巫噩起的那誓是自動就包括了他們一方人的,他當然也不敢做出甚真的違約之舉,當下便故示輕松地收了手,陰柔一笑,深具威攝地放了個話:“等我什麼時候真正地拿下了你,你就任我揉捏搓磨吧。”說完就一甩手,一步三搖地回座了。
衆人尚自回不過勁來,竟還有些意猶未盡了呢。
巫噩咽了下口水,打了個哈哈,一催那夥惡徒:“你們還呆着幹嗎?趕快給教主全解下來,送回房去,剩下的時間我要親自給他治這腰傷。”
丁火和己土便接着行事起來,從兩邊解開了蕭寒煙手腳上那四道鎖鍊。已被束縛和殘虐太久的蕭寒煙終于被放了下來,直接就俯倒在了地上,渾身光那手腕腳踝都勒出了四圈深深的駭人傷口,更别說别的傷了,實實是慘絕寰宇。
随後乙木就一呼丁火共同抓起了蕭寒煙的雙臂,拖着往那牢房行去;戊土還急吼吼地去扶了一下蕭寒煙,乙木卻對他這自家人也是毫不容許地一腳踹開、一頓臭罵:“去你娘的吧,這兒哪有你插手的份!吃裡扒外的東西,在那宴會上還沒殷勤夠呢,你可真是個當之無愧的傻子啊!”
戊土便憨頭憨腦、憋憋屈屈地蔫在了一邊。
乙木和丁火一勁暴力地把蕭寒煙徑直拖去,蕭寒煙根本就沒有反抗,任憑他們兀自苦待着,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一身在地上留下了一溜血迹。
牢房中的三玉侍自是都要急瘋了,望眼欲穿地直看到他們搡開牢門把教主拖了進來,一把扔在地上,才敢一下就撲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了床上去躺着。
蕭寒煙那前身和後背俱是傷情慘烈,一觸到床闆就愈痛得鑽心刺骨,不由微微輾轉了兩下,當然也不可能有個舒服些的姿式,就強忍劇痛地平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