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冷笑:“你憑什麼說那具屍骨是男的?口說無憑,就亂冤枉好人,我這大把年紀被你們這些人耍着玩,真覺得我好欺負嗎??!”
何包蛋:“我不陷入自證陷阱,是什麼樣你自己明白,我隻是告訴你我所發現的,你盡情的反駁,但是你做過的事情已成事實擺在那裡。”
“你不說也沒關系,神婆,我來這裡就沒打算讓你親口說出江柔雅的屍體藏在哪兒。”
江柔雅那些屍骨,是神婆的‘護命符’,何包蛋知道,這要是一旦透露,神婆就會死。
無論如何,神婆都不會說出江柔雅屍骨的下落,就算是拿死威脅神婆,也撬不開她的嘴。
神婆:“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我活到現在是我命好。”
何包蛋:“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嘛。”
神婆:“……”
魏什麼:“别裝了,你那些東西我們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神婆不再理會他們,不知道是心慌還是怎的,神婆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氣,手緊握着椅把手。
何包蛋将視線移到整間堂屋裡,即便看過一次,這一次,她依舊仔仔細細看着,也毫不避諱的和魏什麼讨論劇情。
何包蛋:“魏什麼,你猜,如果你遇到危險,那至關重要,唯一的保護符你會放在哪兒?”
魏什麼不做猶豫:“能帶就帶着,不能帶的也要自己時常能看得見。”
“是啊,那麼重要的東西,當然閉口不談的同時,也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心安。”
何包蛋環顧四周,都是一些紙紮的玩意兒,還有其他喪事用品,那桌子上的燭火搖曳着,燃燒的蠟芯一滴滴順着蠟燭流下。
燒紙錢的盆子裡,火光亂竄晃動着,那些金元寶燃燼成灰,有的沒燒過頭,依稀還能看到金元寶的形态。
都沒什麼異樣的。
何包蛋最終将目光落在那神櫃,上面的一張黑白照片,也就是神婆兒子的冥照上。
她淡淡道:“神婆,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放哪兒了嗎?我已經知道你把江柔雅藏哪兒了。”
聽見這話,神婆猛然望向何包蛋,卻看見對方盯着自己兒子的冥照,揚起的冷冷笑意,竟帶着幾分胸有成竹的意味。
神婆有些亂了手腳,但又很快鎮定下來:“你就算知道了又怎樣?我已經比他們多活了那麼多年,也值了。”
聽見神婆發出的笑聲,何包蛋不怒反笑:“是啊,死有什麼可怕的呢。”
她走到神婆面前,微微彎腰,盯着神婆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神婆,你幹這行的,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副本裡最不缺的就是鬼,魏什麼不解蛋蛋咋問這種問題,他守在門口,繼續觀望着。
昨晚,不止昨晚,那場循環的冥婚上到處都是怨鬼,還是認識的村民,神婆怎麼會不相信。
但是此刻,盯着女生漆黑的瞳孔,那眸子裡幽幽的冷意,讓神婆背後發涼。
何包蛋皮笑肉不笑的說:“放心,離開之前我有份大禮要送給你。”
神婆有種不好的預感:“什,什麼大禮?”
提前告知的驚喜會讓人高興好久,同樣,提前預知的恐懼,也能夠讓人寝食難安,輾轉反側。
何包蛋:“還記得我上次來的時候,就在門口,找你的‘好事’嗎?喜事就是好事。”
神婆立馬想到女生說過的,那口中的‘好事’指的是冥婚。
“不過你放心,讓你和一個男鬼結陰親太委屈你了。”
何包蛋冷笑着道:“你幫村民辦了很多個‘棺材妻’吧?你還說過,楊家冥婚是你辦過最風光最好的冥婚。”
她居高臨下的道:“你放心,我也會給你辦的一樣風光,但我不會讓你成為什麼‘棺材妻’,你就當個‘共妻’吧。”
神婆臉色發白。
何包蛋聲音清冷:“我給你的福氣,你可得好好接着。”
魏什麼忽然問:“什麼是共妻?”
何包蛋解釋:“共妻就是公共的妻子,意思是她死後,不會再拘謹一個男鬼,會有很多個男鬼等着分食她。”
末了,她加了句:“物理意義上的。”
神婆氣得腮幫子繃緊:“幾個小娃娃,可真好大的口氣!”
“吉時到~”
尖銳的公雞嗓叫喊聲,奇怪的是四周并沒有其他人,很是詭異,誰也不知道那聲音從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