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清楚這個事兒,我們去了一趟喜婆家裡,但是并沒有什麼線索,不過,”
易偉話語頓了頓,他又道:“喜婆告訴我,冥婚的這一切都是江柔雅搞的鬼,她變成了鬼新娘來找他們複仇。”
“我們猜測,既然是複仇,喜婆卻還活着,我還發現她家裡有做法事的東西,應該是用來對付江柔雅的,所以隻要讓江柔雅複仇,怨氣就能散去。”
“讓江柔雅複仇,讓江柔雅複仇,喜婆得死,喜婆必須得死,弄死她弄死她……就是當着江柔雅的面,弄死喜婆!”
越說越煩躁,最後一句話更是戾氣十足。
何包蛋警覺的盯着對方,發現對方兇狠了那一刹那,便恢複如初,叫人看不懂什麼。
她目光瞥到易偉的手臂,皮膚已經抓紅了,人還在不停的撓着身體各處。
不過他說的話,何包蛋聽了進去,看着衆人絕大部分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她才緩緩開了口。
“前面大差不差的,不過後面,我們了解到變成鬼新娘報仇的是楊獨苗。”
“關于做法事的東西,喜婆也是村裡面的神婆,有做法事的東西并不奇怪。”
“還有,讓江柔雅複仇,怨氣并不能散去,反而因為怨氣很大說不定還會遭遇反殺。”
“其次,喜婆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一旦你沖動殺了她,鬼新娘就會第一個殺了你。”
何包蛋很是認真的說,原本以為這些人還會像之前那樣,質疑或者不相信她說的話。
可是并沒有,他們很是認真的在思考,隻是越想下去越有些急躁,不少玩家很煩躁的撓着身體。
剛才何包蛋怕對方沖動,真跑過去殺了神婆,反而還會壞她的大事,所以,何包蛋還是将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蛋蛋,”魏什麼靠近蛋蛋,他面色嚴肅,壓低聲音的道,“他們不對勁。”
何包蛋也發現了,從一進屋時,她就感覺到怪怪的。
這群玩家沒有遇到任何危險,沒有看到鬼新娘,甚至為了避開危險,躲在村長家,還真就安全的躲到了現在。
但往往有時候,最大的危險就是事情本身,隐藏在安全裡面。
而現在,魏什麼口中的‘不對勁’,他們已經發展到軀體化了。
何包蛋:“你們這麼癢嗎?”
撓着胳膊,抓着身體的玩家愣了下,有人很是煩躁。
“應該是對什麼過敏了,也有可能是碰到現在不幹淨的東西。”
“又不止我一個人,我們好幾個人都很癢,指不定是碰了什麼有毒物質。”
“……林澤死的時候,身體也很癢。”
一句話給所有玩家幹沉默,他們強行放下撓癢的手,可是不到三秒,又使勁的撓着。
皮膚通紅是輕的,很多甚至都破皮見了血。
“胡說八道!”
易偉腦兇成怒:“我們自己的身體還不了解?況且我們還沒見過什麼鬼新娘,又怎麼會死。”
“那就不知道了。”何包蛋神情淡漠的說了句,她看了眼屋外,“趁着天還沒亮,先上去眯一下。”
蔣道理打了個哈欠,困困的眨着眼:“姐姐天黑了,我得去睡覺了,不然爺爺又要說了。”
很湊巧,也很配合,但何包蛋看着蔣道理确實犯困了。
她應了聲好,目送蔣道理進了一間房間裡,門緩緩被關上,何包蛋這才收回視線。
何包蛋擡腳朝二樓去,魏什麼心如明鏡,立馬跟上。
她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冉芙還不明白為什麼突然睡覺,卻看見何包蛋沖自己眨了眨眼,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一行人上樓,一階階樓梯向上,卻在上到二樓時,何包蛋停了下來,她又帶着人悄默默的回到樓梯間。
在拐角處,何包蛋偷偷探着小腦袋,瞄着堂屋,這個視角看不到什麼,但是能清楚的聽到堂屋裡聲音。
何包蛋記得冉芙他們說過,昨晚入夜以後,聽到很多嘈雜的求救命聲,還都是這些人的聲音。
何包蛋豎起耳朵聽着,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現在隻聽到他們那些分析副本的聲音,讨論的熱火朝天,以及對身體癢的看法。
那些讨論副本的聲音,聽得何包蛋開始忍不住想自己手上的線索,看有沒有自己遺漏的線索,回顧自己經曆過的……
何包蛋思索着,在村口面對那數不清的鬼新娘時,其實還有一個不起眼,但重要的一點,剛才在村口,其他人都沒注意到的一點。
鬼新娘并沒有傷害冉芙她們,在想攻擊魏什麼他們時,被何包蛋阻止了。
這一點,足以證明,鬼新娘不傷害女生,像社會上,男生吃着男□□利一樣,這個副本的女生,也是在吃着作為‘女性’的福利。
為什麼呢,很快何包蛋便想到楊獨苗,本名楊祖耀,光宗耀祖,從出生開始就被委以重任。
這些就像以往封建腐朽的時代,重男輕女的時候,男性光是存在就是個‘根’,享受着從出生開始就有着的性别福利。
“救我——!!”
一凄慘的求救聲響起,打斷何包蛋的思緒,她幾乎瞬間往外沖去,三四階樓梯用作一步,直接蹦跳下樓。
不過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到堂屋,何包蛋站在堂屋裡,震驚的看着眼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