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盛怒的南江秘密命人安排了和南黎的親子鑒定,意外地,竟查出他和南黎并無血緣關系。
南江有弱精症子嗣艱難,相似度很高但到底還差一些,他有一個病弱的弟弟,是誰的顯然易見。
那位原本一直無心争權奪利,後來找了個小鄉鎮過日子,沒想到是個不安分的。
南江隻要一想到自己給别人養了二十年的兒子,氣得腸子都在抽筋,呵,就讓這些瘋狗亂咬吧。
夜色深沉,一處呼吸混亂,一處長夜難眠。寂靜的别墅,貓咪碧色的眼如同寶石般泛着詭異的光澤,本該睡覺的時候,主人卻醉醺醺地抱着平闆玩單機遊戲。
雖已經是深夜,但網絡上依舊很熱鬧,大家都是夜貓子。挑戰者官方下場親自道歉表示會收回李文棟的獎杯,冠軍屬于vesin。
廣場一片倒,全是批判李文棟的以及為幾年前還有這次站錯隊的道歉。
然而事件的兩個主人公都沒有理會,官方的道歉聲明顯得格外搞笑。
[笑死哈哈哈,好爽啊,vv寶寶我就知道沒信錯你,親親親。]
[拿走拿走,誰稀罕你的冠軍,誰稀罕你的道歉,下次舉辦比賽多洗洗眼睛吧。]
[就是就是,别什麼人都邀請來當導師,他配嗎?]
[配個雞毛啊。]
[!!!!捉到一隻活的沈妤柔,這姐妹不是隻有沒錢的時候才會出現嗎?]
[非洲新号有點不好,李文棟終于撕破嘴臉了嗎?]
[啊啊啊啊,狸花狸花我愛你。]
[狸花,你啥時候回來啊,你老闆這麼變态嗎?]
楚厲嘴角抽搐,看着剛剛發過來的消息:滾回來處理欣然股份。
他一字一句回網友:[馬、上、回。]
[狸花看起來好不情願啊,要不多待待。]
[我不!]
鞠千尚困到不行眼睛都無法睜開,但是仍舊強撐着,時不時看向一直亮着的号碼,那串之前一直想個不停的号碼,此時很安靜一動不動。
即使鞠千尚發了那樣含糊不清的,奇怪又暧昧的短信,也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他在等一個電話,等一個質問,像大多數狗血小說裡描寫的那樣,總裁氣勢洶洶黑着臉冷聲質問,問他為什麼不留情,罵他心機深不擇手段機關算盡,罵他狼心狗肺捂不熟,罵他惡毒永遠比不上他。
鞠千尚想着有些想笑,又有點郁悶,胸口悶痛,沒有半點快意。
如果真的發生他該怎麼回複呢,看,你最喜歡的人也不過如此,被我戲耍股掌之中之中,求饒不得求路無門。
怎麼你要為他再度封殺我嗎?蘭琛,不要忘記了輿論的力量啊,你也不想你的破公司股價暴跌吧。
然而那通電話久久未來,久到挑戰者官方被群嘲的道歉信重拟了三次,久到鞠千尚一個一個回複了所有前來問候的人——老師,張宇,沈妤柔,楚厲,還有一些不記得臉也不熟的人。
鞠千尚終于忍不住撥通了号碼,鈴聲響了很久才被接起,是一個陌生從未聽過的聲音。
“喂?您好。”
略帶沙啞,還有極其細微且刺耳的喘·氣聲。
鞠千尚握着手機的手收緊,眸光變得愈發冷淡,他正要挂掉卻聽到對方急匆匆将電話遞了出去,聲音變遠。
“老闆,有你的電話我看到備注……害怕對方挂斷所以接了,小跑過來的。”
一聲熟悉而疲憊的聲音落在鞠千尚耳邊,有點癢:
“抱歉,公司有點忙手機不在身邊,沒及時接到電話。”
鞠千尚撫過手機按鍵垂眸看向貓咪:“你知道了嗎?”
“什麼?”蘭琛想他做的那些事應該沒讓對方知道才是。
鞠千尚勾唇極其惡劣:“我把他拉下來了,我的卧室、畫室、客廳藏着許許多多的攝像頭,我這個人敏感多疑,最喜歡這種東西了。”
“蘭琛,我不過是略施小計在他面前畫了幾幅畫,讓老師誇了我,然後裝作有事出門忘記鎖門,他就那麼上鈎了。”
“那天他溜進我的房間洋洋自得拍照時,我也躲在不遠處的房間,在監控裡窺視。”
鞠千尚微微仰頭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做法:“他走後,我甚至還貼心地幫他擦掉了滴在地闆上的花汁。”
“蘭琛,接近你也是為了勾·引你然後丢掉你。”鞠千尚意味深長歎氣,“可惜啊,蘭總太聰明了不上鈎。”
手機另一邊助理吸了一口冷氣:“這樣太惡毒了吧。”
他家總裁的白月光怎麼是個黑心黑肺的,完蛋了完蛋了,要撕破臉了。
話說他們總裁應該不至于幹把人剁碎了喂鲨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