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生活中,他似乎是在去年接手了自己領導的公司,目前正在專心培養一批忠于自己的人才,至于這公司具體是幹嘛的,春見鳴目前還沒有找到相關線索。
順帶一提,在繼承公司之前,他還在東京市中心開了一家醫院,不知道怎麼經營的,短短幾年就進軍最高階級,成為民衆們最為信賴的醫院之一。
總之在看完這些資料之後,春見鳴的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他們家無敵了。
就這資産,這财力,誰看了不迷糊啊?
如果不是花錢讓那些頂級運動員轉學到自己學校的做法違反了遊戲規則,一個小小的社團冠軍豈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春見鳴心很痛。
這要不是個耽美遊戲,随時都有被同性看上,要和他醬醬釀釀的風險,就光憑這家世背景,就算讓他被困在遊戲裡待上一輩子,他也絕對是願意的啊!!
更别提經過他粗略的觀察,父母兩家對孩子的态度貌似都還挺寵,雖然是半放養式教育,但基本上也是要啥給啥,生日從不缺席,每年過節也都團團圓圓的,就算離得再遠也會趕回去,無一例外。
完全就是他現實生活中夢寐以求的家庭。
春見鳴歎了口氣,手指點上手機屏幕,将頁面從森鷗外的動态圈中退了出來。
對方最新一條動态的圖片是一張夜空照片,配文為『鑽石隻能用鑽石來打磨』,時間就在昨天晚上。
下面點贊的隻有愛麗絲,并評論了一個鼓掌的表情圖。
春見鳴看不懂這麼深奧的啞謎,所以他選擇直接無視了這條動态,誰知關上手機後,腦子裡莫名其妙就浮現了前兩天才在福利院見到的那兩張臉。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
對。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所以這兩個人到底是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班級教室的門口啊啊啊!!
天殺的森鷗外,你還特麼真讓這兩個人來他們學校讀書啊,真是夠了,這個學校裡的可攻略對象已經夠多了!
“所以我......你在看什麼?”
身邊的糸師冴倏然止住口中已經說了一半的話題,他順着春見鳴生無可戀的視線望向門口,很快也注意到了那兩個正在不停拌嘴的奇怪家夥。
看胸口的名牌,似乎是初三的學生。
糸師冴頓了頓:“你認識他們?”
春見鳴條件反射般地否認了:“不認識。”
誰知話音剛落,就見兩人中那個用繃帶纏住單隻眼睛的黑發少年,忽然朝他們的方向擡手揮了揮,神色無精打采,但聲音極其清晰地喊了一聲。
“春見小少爺,我們奉命來陪讀了哦~”
教室内竊竊私語的聲音很明顯變得更響了一些。
......天殺的森鷗外。
“好吧,其實我跟他們不熟。”金發少年扭過頭來,神色複雜,看起來非常迫切地想要和那兩個家夥劃清界限:“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是很想認識他們。”
“放學後我們在校門口見哦。”
那個聲音語速緩慢,陰魂不散地道:“森先生特意囑咐了我倆,在學校裡要好好地照顧你呢~”
天殺的森鷗外!!!
春見鳴咬緊了後槽牙,突然惡狠狠地瞪了過去,就見那罪魁禍首已經背過身離開,隻剩下中原中也表情尴尬地站在原地。
赭發少年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走進教室,頂着衆人似有若無的視線壓力,硬着頭皮對春見鳴解釋了一句:
“抱歉,森先生雖然很關心您,但他其實沒這麼說過,隻是讓我們來幫忙轉告一聲,請您今天放學後在校門口等他。”
“都是那個混蛋太誇張了。”
中原中也黑沉着臉,握緊了拳頭,似乎是越想越氣,他額角青筋直爆,忽然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齒地道:“那該死可惡的青花魚,他絕對是故意的!”
糸師冴:“......”
春見鳴:“......”
那個什麼,要不你也先冷靜一點呗?
剛經曆完一輪社死的金發少年揉了揉頭發,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所以,他為什麼不直接給我發信息?”
“哦,說到這個。”
中原中也很快恢複過來,他沉默片刻,忽而有些一言難盡道:“其實森先生還有讓我轉告您來着,希望您能,咳,早日把對他的聊天屏蔽給打開。 ”
糸師冴:“......”
春見鳴:“......”
什麼?
什麼時候??
他是什麼時候把森鷗外給屏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