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最愛的人說謊本就是不好的,更何況秦槐楓已經憑借一張驿站記錄,幾乎将事情給還原了一大半。
危薰兒沉思片刻後,決定還是向自己的情郎坦白……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薰兒,你為何如此傻。”秦槐楓溫柔地牽起危薰兒的手。
危薰兒嬌羞地回道:“我沒有後悔。隻是沒想到會害得逸虞師兄淪落到如此地步。”
秦槐楓用他似水的雙眼溫柔地盯着危薰兒“從你的描述聽來,我相信這種結果不是你想要的。還是我學藝不精,老實說那天狀态下,我确實沒有把握能勝過逸虞師弟。曾幾何時,我多次想着香,要是能快點燒盡就好了。可當我看到他那副躊躇滿志的笑容,隐藏在我身體裡的廚師之魂燃燒了。”
秦槐楓仰起頭接着說道:“那場比賽,我親眼目睹了逸虞師弟那神乎奇迹處理河豚的刀法,也見識到了一種新的品嘗食物的方法。想來他是真的為這次比賽付出很多了吧!”
危薰兒聽後十分汗顔:“是的,我派去的家丁回報,逸虞師兄從浮雲寺回來之後,每夜練習處理河豚直到深夜,哪怕雙手已經傷痕累累,還強忍着疼痛……”
說到這,危薰兒默默地低下了頭,從秦槐楓那裡抽回一隻手,輕握纖手,十分堅定地說道:“楓哥,我決定了!我去自首,将所有事情全坦白。”
秦槐楓聞言欣慰地回答:“處理謊言最好的時機就是一開始撒謊的時候,其次就是現在了。千萬不要想着用一個又一個謊言去遮掩自己的錯誤。薰兒,你的這份心,我感受到了。”
危薰兒間秦槐楓如此支持自己,癡癡地說道:“楓哥!”
秦槐楓眯起雙眼給以回應,實則内心想道:薰兒,很高興你能想明白,不過這件事到現在已經牽扯太深了。若是你真這樣去說,恐怕師傅還有危星酒樓都會因此名譽掃地。我必須要想個辦法,既要當衆還逸虞師弟清白,最好還不要讓薰兒出現在大衆的眼裡。
秦槐楓正思考間緩緩站起身來,伸手去拿酒瓶本想一飲而盡,就在接觸到酒瓶的一瞬間,秦槐楓似乎回到了那場比賽之中,眼前的池逸虞正在認真地處理着河豚。
池逸虞停下手中的動作,擦拭了一下臉頰的汗水,信心滿滿地說道:“我一定會赢的!”
秦槐楓用力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看見危薰兒用那雙大眼望着自己。
秦槐楓内心暗暗想到:突然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剛剛故事聽多了?産生了幻覺?還是那一刻我與逸虞師弟,想靠廚藝分出勝負的心情産生了共鳴,而在這一刻被記憶重新喚醒?
打開酒瓶封口布的秦槐楓,望着裡面的酒,思緒又飄向了遠方:逸虞師弟,這段時間應該沒少喝吧!明明離夢想那麼近了,卻因為薰兒的……不!應該是因為我;對!要是我沒有受傷,說不定就沒有後面的事了!
想到這,秦槐楓将封口布又塞了回去,内心默想道:既然一切因我而起,如果我抗下一切,是不是可以不牽扯到危星酒樓,還有師傅和薰兒他們。
秦槐楓突然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各種措辭借口源源不斷的湧入腦中。
危薰兒見狀以為是酒不合師兄的胃口,關心道:“楓哥你要是不喜歡,我再去給你拿兩瓶其它的。”
秦槐楓微笑着搖了一下頭,再一次牽起危薰兒的手:“不用了,薰兒你說得很對,明天是我們非常有意義的一天,有太多的酒還等着我們去喝呢!晚上随便喝點就好了。”
随後秦槐楓起身輕吻了一下危薰兒的額頭,危薰兒不好意思地看向地面。
秦槐楓看着在眼前的美人,心裡默默發誓: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處理掉的。
之後秦槐楓拿出了懷中的真的驿站記錄,将其點燃了,眼見那紙張燒得隻剩最後一點了,方才走到窗邊丢了出去。
由于丢得時機有點遲,秦槐楓的手有點被燙到,危薰兒急忙關心地問道:“楓哥,你沒事吧?”
危薰兒慌亂地找起梳妝台中的小藥箱,看看有沒有合适的草藥,同時嗔怪道:“怎麼又燒東西啊!師兄那該不會是和逸虞師兄有關嗎?我不是說好去坦白了!”
秦槐楓從危薰兒身後,緩緩地将她懷抱,危薰兒因此停下了動作。
秦懷楓見後用手将剛剛弄亂的東西,紛紛裝回藥箱之中,其中就包括了那根池逸虞所編織的草繩。
隻聽秦槐楓說道:“薰兒,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那麼我就等同于你,你犯下的錯,就是我犯下的錯,讓我去彌補,也就是你去彌補!”
危薰兒急忙轉過身來:“楓哥,不行!你已經是危星酒樓的主廚了,不能因為我而背上罵名。”
秦槐楓眉頭微皺:“你這麼說,是不打算嫁給我了?”
危薰兒立馬反駁道:“我沒有,楓哥你說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