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太快,讓江聿風措手不及,才有時間停下來确認。
在這樣寂靜到無聲的夜晚,淩晨一點,17歲的江聿風确定了喜歡這個詞與自己有關,而他不确定的是那個女孩是否也跟他一樣,是否确定被這個詞和他困擾着。
姜南洗漱完,臉蛋上還有未擦幹的水漬,皮膚如出水芙蓉一般的粉嫩透亮,坐在書桌上一邊泡着腳一邊收拾着今天晚上補課發下來的試卷,看了眼旁邊的鬧鐘,快10點了,還是把晚上補課發下來的卷子拿到了明天要上的課文裡,準備明天課下再寫。
無意翻看到數學課文上的名字,姜南頓住,從書桌裡,拿出那本日記本,從來這裡的第一天,姜南就想着總要留下點什麼,證明我存在過。
2013年,9月,16日,晴。心情不定。
下了補習課,我一如既往的走在黑暗的小巷子,
很奇怪,這次我沒有恐懼和害怕,
反而更加的希望這條路可以更長一些。
希望有關你的這條路,也更長一點。
你已經拯救了我三次,不是應該換我來做你的守護神嗎?
也許,我的存在就是拯救你。
你慢慢朝前走,光在前面,我就在你身後。
一忙起來,時間就過的很快,不論是工作還是學業。
姜南還是每天照舊放學去錦官府的一幢501補課,江聿風也以各種去齊其家的理由和姜南走一條路送她回家。
姜南現在的眼裡心裡隻有學習,因為她要繼續待在重點班,這一個月來除了每天上學放學補課,再無其他,連國慶節,楊懿約她去圖書館都拒絕了。
8月份立秋的南京,到十月中旬才感知涼意,秋天是個很美妙的魔術師,校園銀杏樹的葉子漸漸泛黃,随着一陣措不及防的秋風,草坪上零星落下幾片葉子,蔥綠挺拔的草坪,遲鈍的接受着他的饋贈,遲鈍着接受着秋日的姗姗來遲,但依然挺着腰肢,隻有草尖上一點點泛黃的枯萎,出賣了她的裝聾作啞。
随着溫溫的風漸變微涼的風吹在人們的臉上,月考還是如約而至的來了,縱使這一個月下來,上課時能跟上老師的節奏了,姜南還是無法保證自己是否還能繼續待在重點班。
那也沒辦法,隻能硬頭皮上了,月考這種小考一般都是在自己的本校考的,更何況陵金這種大考都是當做别校的考場地的學校。
月考是除了科創班外其他兩個班級一起考的,科創班的教學和其他兩個班級不一樣。
高一(1)班和(2)的人數加起來108個學生,科創班調整放假3天,把自己的班級空出來,給兩個班考試。
每個人被打散排在三個班級的任何一個班級,最狗血的是,就連桌子也打散了。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旁邊坐着誰,也沒辦法提前打好招呼做些東抄西襲的事。
前天每個人都把自己書桌裡的書都帶回去清了個幹淨,然後按照老師的要求把每個桌子按照中間隔開一個半桌子的距離再把桌子反過來,桌洞背對着自己。
姜南和楊懿,付悻悻三個都被各自分在三個班。姜南被分在3班。
姜南早早的來了,每個桌子上都貼着每個學生的名字,姜南找到自己的位置,用紙巾擦了擦桌面和闆凳,慢慢坐下,從筆袋子裡拿出水筆。
教室裡稀稀疏疏的坐了幾個人,都是不熟悉的面孔,心裡暗歎,她這是什麼概率啊,重點班有50個學生,那就是50分之一?
随着時間,依稀落座了幾個1班的熟悉的面孔。
啧啧啧,這個考場的學生大部分都是本班的學生吧,帶這個班的班主任,楊懿口中的老孫,拿着月考密封的一沓試卷出現在講堂上,一半的學生才匆匆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