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客廳頭頂的燈光打在齊其的頭頂，齊其翻了個白眼，有點吓人，但是江聿風并沒有在意，把玩着手裡的杯子。

“我說，你和姜南是不是在一起了？”齊其感覺他要是再重複一遍他就要吐血了。

聽到姜南的名字，江聿風嘴角的笑容放大，嘴裡确是說着否定的話。

經過齊其的死纏爛打，齊其沒有聽到肯定的答案，但是齊其還是有點不相信，除了他楊懿也是不信的。

他們小分隊偶爾的聚會劉舟都在，在他這個注意細節敏感的男生，已經自以為的認為兩個人不是在一起了就是準備高考過後在一起。

而文科班的付悻悻，即使沒有跟她們幾個在同一個班級，在姜南和江聿風經常單獨出現在學校的同學眼裡，在學生們添油加醋的風言風語下，悻悻也有點懷疑她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了，因為不在一個班級的原因，她錯失很多和他們在一起的機會。

隻有中午在食堂聚在一起的幾率較大。

經過一上午都是理科費腦耗神的科目，理科班的幾個人都在狼吞虎咽，連兩個女生都加快了往嘴裡塞飯送菜的速度。

之前每次吃飯五個人，有時候加上孫茗是六個人，但基本上都是男生擠一排，女生坐一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江聿風和齊其坐在了姜南那排，悻悻單獨和楊懿坐在一起。

江聿風漸漸從齊其身旁挪到了姜南的身邊，大家不知是心知肚明裝作不知道還是真的不知道，都沒有什麼反應。

這一切悻悻看在眼裡，心裡有點不舒服，但一直都沒有說什麼，直到今天在來找她們吃午飯的路上聽到走廊的幾個女學生在竊竊私語。

“你說她們倆是不是在一起了？”學生甲說。

“誰呀？”學生乙的心思好像在今天中午吃什麼菜上。

“就理科班的姜南和江聿風啊！兩個人出雙入對的身影出現在小賣部，出現在體育課休息間的樹蔭下，大課間不是姜南拿着兩個人的水杯去熱水件接水就是江聿風拿着水杯出現在熱水間，這還不明顯嗎？”

相比于學生甲的八卦，學生乙看的淡一點，“一個是語文課代表，一個數學課代表，一個數學年級第一，一個語文年級第一，兩個人之前還是同桌，剛開始對方的成績不是不太好嗎，聽她們周圍的同桌說，還是兩個人一起互相給對方補習才達到現在的成績。你不覺得有點磕嗎。”

“是哦，有點并肩作戰的感覺，想想真的挺般配的。”

“你啊！先别想了，看看食堂中午吃什麼，我都餓了。”學生乙拉着學生甲朝食堂走去。

在去食堂的路上，剛才走廊裡兩個女學生的對方一直揣在付悻悻的腦子裡。

她們吃的很香，悻悻低着頭戳着碗裡的米飯，有點沒胃口。

楊懿看到悻悻有點走神，碰了碰她的胳膊，：“吃飯啊，悻悻。”

“嗯。”付悻悻輕輕的回了句。

付悻悻放下筷子喊了身姜南，姜南嘴裡的飯還沒完全咽下去，兩邊臉頰咕咕的看向對面的悻悻，“嗯？”

江聿風也同時擡起頭來看向姜南，輕笑一聲，像個可愛的小倉鼠。

悻悻還是沒有說什麼，扯着嘴角笑着說，：“沒事是看你碗裡的排骨應該挺好吃的。”

姜南鼓着兩頰莞爾一笑，兩隻眼睛像月牙般，：“那你也吃。”說着連着夾了兩塊放到悻悻的盤子裡，然後繼續吃碗裡的飯。

江聿風也低下頭繼續吃飯。

江聿風十九歲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在手機上讨論完題目，姜南突然來一句，：“我想看明天的日出，11月11日的日出。”

她們看過太多太多次日落，好像還沒看過日出。

江聿風立刻回複好的，找到在姜南18歲生日那天他發給她的日出圖片，開心的在原地打轉跳起來，他滾到床上，躺在床上，高舉着手機的，大笑着看着姜南發來的那條短信。

又跳起來，去翻找櫃子裡哪件衣服合适明天的約會。

之前江聿風的衣服在他有選擇意識年齡的時候就是黑白灰，就沒穿過其他顔色的衣服。

就有一次前天晚上不知是因為在小區裡補習老師拖堂太晚，江聿風怕姜南等太久就沒回家拿換洗衣服直接跟姜南回理想小區了。

第二天，裡面穿着齊其的粉色短袖外面穿着學校的校服，在體育課結束的操場上打籃球，把外套脫了，穿着粉色的T恤在籃球場肆意投籃。

齊其作為他的隊友，在旁邊笑個不停，因為作為江聿風十幾年“同床共枕”的兄弟，從來沒看到他穿過這麼鮮豔的衣服，校服外面的那點藍是他穿過最鮮豔的顔色了。

直到體育課結束回到班級座位上，齊其還在笑，楊懿注意到江聿風穿在外套裡的粉色T恤也開始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