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宴不臣的一擊就要落在自己身上。陌也出手阻攔之際,卻在關鍵時刻扭轉了方向,宴不臣重擊襲來的那一瞬,陌也的攻擊也穩穩地宴不臣身上。
此時的宴不臣還不知道他賣的什麼關子,順勢将兩人的距離拉開之際。視線匆匆掃過方才他落張掌的地方。“就這點本事?”
陌也腳步連連後退之際,終究還是忍不住疼痛感沖破束縛,在片刻間蔓延至全是全身經脈。他下意識地捂着胸口,“在下不才,自是讓宴宗主失望了。”
“大不了再練練……”宴不臣損人的話語尚未說出口,他就感覺到方才他落掌之地,一陣一陣地抽動。唇瓣微微顫抖之時,震驚更是從臉上一閃而過。
陌也将這一幕盡收眼底,迎合着他方才的話語:“宴宗主說得對,那就要辛苦宴宗主陪我再練練。”
他的身子雖然也是因此受了重傷,但相比于舊傷在身的宴不臣倒是好了不少。說着,他便順手拿起散落在一側的劍,沖了上去。劍氣四起間,陌也倒也不忘了詢問宴不臣:“宴宗主,感覺這種滋味如何?”
宴不臣眉頭緊鎖,隻是不斷迎擊他的攻擊。
這一幕在陌也看來那就是将死之人最後的掙紮。
宴不臣卻不真好認為,他宴不臣就算是死也斷然不會死在這些人手裡。他的目光冷冽,恍若十裡寒冰隐藏其中,迅速掃視着周圍衆人。
陌也此時到有些迫切了,招呼着姚汪雨一行人,“還愣着幹什麼一起上呀!”
姚汪雨一行人深知此次行動的重要性,若是不在這個時候順利鏟除宴不臣,那麼等他緩過神來,那麼倒黴的人就是他們了。“好,大家一起上!殺了宴不臣。”
于是,凡在場能提起武器的人都未曾就此置身事外。宴不臣此番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有條不紊地處理着他們的攻擊。陌也眼見這種情況下去始終是不行,交手間身子與墨蠱君擦過。頓時間有了新的主意,隻見他在一劍順利落下之時,朝着墨蠱君在此刻使了一個眼神。
兩人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而宴不臣此時正值無暇他顧之際,自然不會注意到這點小事。
眼前之人對他來說,倒不算是難事,隻是他們出招間宛若攀附在懸崖之畔的樹藤,發達的根系死死地纏繞上他。讓他半分也掙脫不開。宴不臣隻覺得厭煩,随着他們的長劍從不同方向襲來,宴不臣腳下一跺,借力間整個人憑借着此番輕松的淩空而起。他居于高處,腳尖落于交錯重疊的兵刃之上,迎着凜冽的寒風默默地注視着這一切。那不屑一顧的眼眸,好似在說:你等就這麼點本事,未免也太過不自量力。
這時,也不知是誰在落于下風的一衆人中喊了一句:“再來!”
衆人不甘示弱之際,皆是信心滿滿地點了點頭:“嗯。”
宴不臣感覺到腳下一松,垂眸看去,他們依然抽出了各自的武器。再一次舉着劍朝着宴不臣襲來,宴不臣則是借機踏着輕功躲避間,腳掌再度落在他們其中一人肩膀之上。隻見那人似乎要使出渾身解數将他掙脫開來,可越是這樣宴不臣的力度就越來越狠。那一刻仿佛有一個千斤重的鐵塊在那一瞬被牢牢焊死在宴不臣的肩膀之上。走投無路之際,他竟然選擇将手中的長劍扔掉。在哐當一聲落下後,他的手死死地抓上宴不臣的腳踝。
宴不臣自是感覺到這種禁锢感,帶着深深地想要将他整個人就此拉入泥潭的感覺,是他生平最不喜歡的。隻見他這下倒也不管不顧了,當即踏着輕功企圖離開這片泥濘之地。
墨蠱君自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趁着他離開之時,提着自己的锏再次沖了上去。
宴不臣感受到身後一股殺意襲來,回眸間眼眸裡隐隐泛着伴随着血腥的寒光。
與他交手時,墨蠱君說道:“事到如今,宴宗主又何必就此勉強自己。不妨就此讓我等見識見識宴宗主引以為傲的《獄寒九決》。”
宴不臣依舊是那副模樣:“你?哼!天鸢真是一隻好鳥,一隻唯恐天下不亂的好鳥。這世間可再難得見到如天鸢這般的好鳥。胃口倒是挺好,什麼也不挑。就連我魔教之人的分内之事,都想就此橫插一腳。”
墨蠱君:“随便宴宗主怎麼說,反正、盡快說完就是了,也省得浪費大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