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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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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賜禮被她說得臉都黑了,不由分說得和她嵌合在了一起。

仲晴艱澀咒罵,“…………你強/奸啊!”

周賜禮先前每次都細緻入微地照顧着她的感受,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這般活生生的折磨她,仲晴滿面蒼白,眼神帶着不服輸的韻味瞪着他,不吐一聲,遭受着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酷刑。

他能讓她多疼同樣就能讓她有多舒服。

周賜禮用嘴唇描摹着她脖子的曲線,最後發狠地對着她的耳朵說:“三三,你跟誰在一起,我就弄死誰。”

像是地獄般的魔音,仲晴的背脊一瞬間寒得徹底,身體先大腦一步害怕得顫栗,這才是最接近真實的周賜禮。

——極緻的掌控欲。

周賜禮給仲晴上了一節永生難忘的課,沒事别在床上刺激男人,也要讓她徹底記住他是誰,他的身體。

仲晴醒醒睡睡,兩個哪夠他用的,隻知道他後來又開了一盒。

她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一睜眼就看見那張周賜禮餍足的神情,他在她身上繪了一副世間獨一無二的畫,大紅大紫的,可喜慶了,仲晴連對他翻了好幾個白眼。

除了第一夜她給他下藥才有的這番勝景,仲晴接連掄了他背脊好幾拳,手很痛,也要打,周賜禮笑得一顫一顫。

仲晴腿軟得踹空了,被他粗暴地壓在了身下,一招一式來個幾回,他們都來感覺了。周賜禮踐行了打一個巴掌給顆甜棗的原則,她享受着半推半就的心滿意足。

他們洗完澡出來,空氣裡彌漫着旖旎過的氣味,床單濕漉漉的。

仲晴從周賜禮的煙盒裡抽了根煙出來,她把煙叼在嘴裡,四處翻找着打火機,周賜禮撿起地上的褲子,摸出了一個打火機,給她點煙。看她抽事後煙的閑适,他生出了一種被她嫖的錯覺。

最後一天,他們沒有談論公事,也沒有去窺探彼此身上藏的秘密,過得很家常,像是在一起過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該吃吃該玩玩。他們晚上還一起出門遛了狗,也可以說是周賜禮一個人遛的,因為仲晴趴在了他的背上。

他們相擁而眠了一夜。

黎明即起,周賜禮沒有跟仲晴做任何告别就一個人去了淩空機場。他走得很小聲,近乎沒有發出聲響,仲晴還是醒了。身旁的被窩空了,沒有了溫暖的溫度,她盯着看了很久,随意地往身上套了件天藍色的開衫就下樓了。

江姨走了,仲七月也不在了,偌大的地方隻剩下了一個孤零零的她。

車鑰匙都在透明櫃裡,仲晴看都看沒得随便抽了一把就走。黑色的瑪莎拉蒂停在機場外的馬路上,雲霧散開,郁郁蔥蔥的樹葉上沾着晨露,太陽逐漸從地平線升起,天際橘紅一片,像是燒着了的原野。

仲晴倚靠在車門前,指尖夾着的煙就沒有斷過。時光流逝在煙霧缭繞的盡頭,帶着無可挽回的悲凄,她仰望碧海青天,等鬧鐘響起,等周賜禮乘坐的那班飛機起飛。

樹葉沙沙作響,粉塵向前翻滾,轟轟聲像是一陣握不住的風,她的頭發胡亂得在風中飄着。

聲音由近及遠得變小,仲晴看着飛機消失在了她的眼前,指尖夾着那半截點燃的細煙落在了地上,她渾身都在忍不住得抖。

她的呢喃聲混進了風裡——

早知道選測喜歡值了。

情感太複雜到自己都認不清了。

周賜禮的離開無意間捎走了她的情感,002現在能百分之百确認仲晴是喜歡周賜禮的,對他,她是付出了真情在裡面的。

“仲三小姐。”

聽到有人在喊她,仲晴胡亂地拭去眼裡流出的淚,強裝鎮定,卻忘了睫毛是濕的。

她擡頭看見是封乙睦,封乙睦沒有看她的失态,反而把臉轉向了另一旁,真如周賜禮所說,仲晴不會親自來送他,但她一定會來,他跟她說:“老闆出國的這段時間,我會暫代他的職位,直到等他回來。One Night的酒水供應以後會由周家在華的經銷商無償提供。”他頓了頓,看着她的眼睛,“老闆讓我跟你說,你以後要是遇到什麼不方便仲家出面處理的事,随時來找我。”

“他名下的一切都歸你,以及周太太的位置。”

就算是離開,他也給仲晴鋪好了道路,在與不在都不妨礙仲晴的有恃無恐。

公司以他們兩開的賭局,最終判決HE黨為最後的赢家。因為作為當事人的周賜禮也下注了,他選的是HE,答案的指向性還有什麼不明确的呢。封乙睦現在是以待周太太的身份禮節對的仲晴。

海水翻滾,不停地掙紮,不停地激蕩,玻璃壁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痕,轉瞬碎得四分五裂,天秤就此消失。

湧出的水流綿綿不絕的湮沒着她的意識,侵入她的脊骨,仲晴好像一艘沉入了海底的船舶,變得破敗沉默。

002公事公辦地播報:[恭喜宿主,副本二如約完成]

果然是這個樣子,隻要她和周賜禮在一起,主系統就不會判她這個任務赢。

她饋贈與他“救贖”,他卻不能屬于她,這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

仲晴心情低落得回了仲家,主動要求被關禁閉,一關關了十天做戒斷。她站在她的主觀視角記叙了她和周賜禮之間的所有,最後落款了極具個人風格的名字——仲晴。

在不久的将來,紙卷會泛黃,字迹會斑駁,現在的一切都将變成過去,仲晴毫不猶豫地摘掉了手上的戒指,在摘佛珠的時候,她想到了大師說的話,猶豫了,繼而把佛珠留在了手腕上。

周賜禮毫無征兆的離開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私底下傳出了各種風言風語,都說仲晴被甩了,她也不曾出面多做解釋,反而推波助瀾地做實了這個謠言。

仲晴回了一趟禮居拿“輪回”的扇子,在門口碰見了“莫涵漾”,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因為這個人的雙腿是健在的。

她說話的幅度,露出的細微表情,跟過去仲晴在視頻裡見過的莫涵漾簡直是精準不差,恐怕花店的真人見到她都要愣會神。她放棄了那張臉,那“她”究竟是原版又或者是替代品。

女人被保安攔在了門外,正和他争論不休得試圖想進去。

仲晴打開窗戶,若有所思地瞥了她兩三眼,不由得感慨現在的技術挺發達的,整得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并不想多理會,腳踩油門準備離開了。

那個女人好像認出了她是誰,不顧危險地橫沖到了她的車前,逼得仲晴緊急刹車,她罵了一句“fuck”。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談交易?與其說是交易,不如說是勒索更為恰當。”仲晴輕蔑一笑。

女人趕緊扔出了誘餌,“你住在禮居的時候,我都在。”她過來的初衷是想跟周賜禮做交易的,沒想過他會離開,不過跟誰交易都一樣,她要的隻是錢。

仲晴冷淡的神情稍稍有了一些變化,顯然是對她說的話感興趣了。

馬路上不是個談論事情的好地方,保安伸長了耳朵,都快把身體扭成了麻花。

仲晴帶女人去了One Night,當她進入那扇門就不存在任何交易的說法了。仲晴有的是法子讓她開口,她命令程堯動的手,自己坐在沙發上喝着冰鎮的西瓜汁,漠然地看着她在地上遭罪。

“莫涵漾”發出了殺雞般地尖叫,震得她耳膜一動,她忍不住蹙眉:“吵。”

程堯把玻璃杯塞進了她的嘴裡,隻流出了一點點微微的嗚咽聲,仲晴調高了手機裡的音樂聲,她捱不住身體的痛,玻璃杯像是氣球一般,”砰“得碎了,掉了一嘴的玻璃渣子,血滴在了她的地闆上。

“學不會閉嘴,那就再塞一個。”她輕描淡寫地說。

那個女人深刻見識到了仲晴的恐怖,願意開口了,仲晴朝程堯揮了揮手,包廂裡隻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女人跟周賜禮簽了合同。

周賜禮出錢她出時間,彼此各取所需。

周賜禮費了一番功夫把她變成了莫涵漾,早期也會帶她出現各種場合,後來跟她相似的臉越來越多了,她就住進了地下室。前陣子,江姨把她送出去了,還給了她一筆錢。

仲晴思接千載,回想起了一些她視而不見的細節,想到了那面畫,或者也應該說是門。很多個午夜輪回,周賜禮都站在隐藏的門前失控了。

欲望面前,人性卑微。周賜禮給得太多了,造就了她消費的一路升級,她沒有辦法去适應那種樸素的生活了。

仲晴用水果刀挑起她的下巴,一臉陰沉地問:“你們睡過嗎?”

好像她說是,刀就會直接戳穿她的喉嚨,女人邊用手接着漏血的嘴,邊結結巴巴地說:“……沒有…有…沒有……”

刀已經割破了表層,命懸刀間,她求饒:“真的沒有,是他自己跪我,不停地跟我說對不起,我隻有接受就好了。他偶爾也會不受控的暴怒,亂砸東西…………”顫顫巍巍地拿出了手機,裡面保存着一段偷拍的視頻。

周賜禮把她當成了莫蕩漾,悔年輕時的意氣用事,對她萬般好,一臉病态跟她說對不起,跪求着她的道歉。她有往躁郁症的方向想過,但沒想過竟然會這麼嚴重。仲晴快速劃拉着視頻,怎麼辦,好想挖了她的眼睛,周賜禮這麼狼狽的一幕怎麼就被她看見了呢。

從最開始她就理解錯了,任務罪責那欄上寫的精神PUA,不是他PUA别人,而是他自我的PUA。

這些視頻要是傳出去,會影響他在外的聲譽,仲晴不想看他淪為外人的談資,“還有備份嗎?”

她不假思索,回得很快:“沒有。”

不說實話,仲晴輕輕呵了一聲,水果刀刺進了她的鎖骨,拔出再戳進去,反複重複着,跟剁肉一樣。她再一次問:“有嗎?”

“有有有。”

女人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聽得外面偷摸看戲的人不禁從内心深處蔓延出冷意,一窩蜂得全散開了。

002覺得周賜禮還得在,不然誰能收得住她的惡,她怎麼能越來越瘋了:[你你你……适可而止]

仲晴:[沒死,别急]

002系統:[…………]

她扔了手裡的水果刀,出門了,程堯接替她走進去收尾。

仲晴親自帶着林僖去了女人居住的地,開保險箱取硬盤,分毫不留得全部損悔了。她讓林僖先出去了,自己一個人靜靜待了很久,對周賜禮的思念蜂擁而至。她沒覺得周賜禮的過去有多不堪,隻是在懊惱她要是更早發現就好了。

生命生生不息,那個嬰兒都能勇敢得活下來,周賜禮會走出來的,她一直都相信他。

學會接受落差是人生的必修課。

仲晴執拗得卻不想接受。

到最後,仲晴還是被周賜禮擺了一道,藏住這個秘密對周賜禮來說不是難事,但他卻放任她出現在仲晴面前。他介意過去的自己,也怕她會介意。那些他當面說不出口的難堪,終究以這種方式全部都跟她攤開了。以此等待再次回國的從頭開始。

熊熊烈火燒盡了過往的所有髒污,停滞的時間終于向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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