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境界無非就是一個“死”字。
002驚訝她的接受度:[你怎麼對他得艾滋病這麼淡定]
仲晴看它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噗嗤一笑 :[一種沒辦法根治的病而已?我需要有多驚訝,小二,難不成是歧視?]
002系統:[正常人的心理應該是厭惡吧]
仲晴:[他生病那是他的事,跟我們又有什麼關系,說白了,就算明天世界毀滅,也跟你毫無幹系,為什麼要白白付出多餘的情感?這個病的傳染性是有限制的,被傳染的人也是有選擇的]
她見過太多了,身邊的那幫狐朋狗友即便不是艾滋,也有其他性病,像梅毒、淋病……很多都是亂交,私生活淫/亂。也不見妨礙他們繼續玩的,生活遠比普通人過得潇灑和精彩。但也有意外被感染的,像紋身那種的血液傳播,誰又能說得準呢?
仲晴糾正它:[不是厭惡,是看到别人受難的幸災樂禍]
002系統深思熟慮這個問題,沒再發表自己淺薄的看法。
仲欣看她這副模樣,“不合口味?我去給你換一瓶。”
“沒有。”她一下一下地晃動着紅酒,眼神定定地看着手裡的酒杯,說出了仲欣難以相信的話,“在戒酒。”
她這不是挺乖的麼?
隻不過周賜禮見不到了,他也永遠不會知道。
眼不見心為淨,看不見就能減少對酒的欲望,仲晴不想繼續聽仲欣刻意的熨貼人心,“二姐,我沒事,你放心吧。”
“晴子,你要是不開心了,及時說出來,”
她的放不下在臉上都藏無可藏了,仲欣也不勉強她,“晴子,你要是心裡不舒坦,一定要及時說出來。天大地大開心最大,凡事都有二姐和大哥呢!”
“我會的。”
仲延一直等在仲晴的房門口,煙都抽了好兩根。他覺得他們分開一段時間也是一件好事,晴子年紀小,有些方面幼稚的還跟孩子一樣。看到仲欣一出來就把煙掐了,“晴子,還好嗎?”
“她說她在戒酒。”這是仲晴今晚說得唯一一句真話,仲欣知道。
仲延不信:“你在跟我開玩笑?”
他這妹子嗜酒如命,他都怕她這麼個喝法,早晚有一天得酒精中毒。
仲欣露出的微妙笑容讓仲延心領神會了,思忖片刻,他嘴裡又叼上了一根沒點火的煙,仲晴戒得不是酒,她戒的是人,這哪是說戒就能戒的。但其實仲晴不是在戒人,她隻是在找一個寄托,一個不會忘了周賜禮的寄托,用戒酒。因為她覺得以自己的德性在不久的将來會把他忘得幹幹淨淨。
周一清早,兄妹三人一起吃完早飯,離開了仲家的大門。
仲延先把仲晴送回了筒子樓,才去得公司。仲晴開門進去,恰好碰見謝徐陽洗完澡出來。他不知道她會回來,腰腹上單單裹了一條浴巾,仲晴欣賞般吹了一個流氓哨,“深藏不漏啊!”
謝徐陽:“…………”
她又回頭補充了一句,“别舉鐵,脖子會變粗,你這樣剛剛好。”
謝徐陽:“…………”
你還真是有經驗。
仲晴在搶談烨音樂會的門票,處在那沒走,他被她直白不下流的目光看得耳朵紅了,站在原地如芒在背。他往前試探走了兩步,聽見仲晴耐人尋味的笑聲,脖子“唰”得一下跟充血似的紅了,仲晴就看他同手同腳地折回浴室,笑得停不下來。
光顧着笑了,手指點慢了一步,沒有搶到票。
謝徐陽穿回了之前的髒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保守的跟個小姑年似的。
仲晴還在,她在思考如何解決票的事,到處都是人脈,她該選誰呢。要是論吃瓜,顔弱水堪稱江湖百曉生,仲晴利索地給顔弱水發去了消息:「有沒有空」
這回都不用002主動去鞭策她,仲晴就開始做任務了,真是孺子可教也。
顔弱水:「現在沒空,下午空着」
仲晴:「行,那你下午把時間空出來,等着我來臨幸你」
顔弱水:「…………」
她不走心地問謝徐陽:“實習結束了嗎?”
緩解了他潛在的尴尬,謝徐陽輕聲“嗯”了一聲。
仲晴又問:“能轉正嗎?”
“不合适。”潛台詞是人家主動留了,他拒絕了。
謝徐陽覺得那家證券公司的決策偏保守,未來會被金融市場淘汰。
他這個心理很符合當下年輕人求職的心高氣傲,仲晴給出了中肯的建議:“你可以把它當作跳闆,積累各行各業的人脈,讓他們願意能為你所用,過了一兩年去找獵頭跳槽,供你選擇的職位會比你原來基礎上的更高。”
謝徐陽觀摩着說:“想去華賜證券。”
野心還挺大,一下就想去夠天花闆,仲晴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如果是她,她不會錄用他。
“那你加油吧!”
仲晴往房間走,謝徐陽追問了一句:“東坡肉,你還要吃嗎?”
“這算是讨好嗎?”她和周賜禮的事,在這個行業裡是個人都知道,謝徐陽會知道,她絲毫不驚訝。
謝徐陽主動抓機會,“那我成功了嗎?”
“并沒有。”
仲晴的聲音沒有用力,也沒有削弱她的氣勢,“想進華賜你找錯人了,你連我的标準都沒有達到,那周賜禮就更看不上了,我們需要的是能為我們賺錢的人,不是慕名而來的小白,聽懂了嗎?”
個人的價值是靠自己創造出來的,并不是靠公司的聲譽去哄擡的。他的主次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