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阿爾瓦詢問。
見他這樣子,法比亞擺手道: “沒事了,将他抱到床上吧,我需要休息一會,接下來在出行之前都不要來打擾我。”
踉跄着走到自己的房間,他就看到了靠在牆上的雅格尼斯。
“你是真的膽大,什麼都敢獻祭,若是叫那群狂信徒看到你這樣獻祭都能成功,估計接下來你就要面對一場大追殺了。”
“所以這不是沒看見嘛,又沒人教我該怎樣正确的獻祭,誰叫天使這樣看得起我,所以這般胡亂獻祭也能成功。”
“或許你是想說天使寵愛你這個不誠之徒?”雅格尼斯眼神嘲諷地看向他,然後嘴角微微揚起, “那希望你能一直承受住這樣的寵愛。”
說完這句話,他便揚長而去了。
唯留一臉不爽的法比亞看着他的背影,難怪阿爾瓦隻要一談起他就神色複雜,真是個能輕松讓人心情不好的家夥。
接下來的幾天,法比亞算是好好享受一番無人打擾的快樂時光,而城裡的殺人案也在那個晚上消失不見了。
事後,在得到他肯定的答複後,德溫重新在内外城安排上了夜巡兵,對于民衆的恐慌,他則是找了幾個罪大惡極的重刑犯頂替了這場殺人罪行,然後在行刑台當衆處決了他們。
當然那天晚上的具體内容,法比亞卻是沒有和德溫透露,隻是說那個職業者沒打赢,然後被逼着立下了誓言,此生将不能踏入獵荒城,至于雅格尼斯的部分,他沒有說出來,畢竟那晚竟然沒有一個蘭尼斯家的人察覺雅格尼斯不在那個大廳這事,讓他對雅格尼斯的實力再次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也因此,他獲得了一大筆賞錢,足足一百盧比。
沒過多久,完全受不了丈夫這段時間怪異行為的莫爾夫人在病愈不久後,就立馬決定帶着孩子們去往古占庭。
同一幹人道别後,印有蘭尼斯家族标記的車隊啟程了。
馬車行駛在王國大道上,它的兩側是裝備齊全的護送士兵。
由于不方便給法比亞特意安排一輛馬車,所以他被塞進了别人的馬車裡,而這個别人指的就是雅格尼斯,身份的尴尬加上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于是雅格尼斯獲得了獨立馬車,至于法比亞,比起聒噪的阿克斯,他更願意跟雅格尼斯待一塊,至少這樣,在去往蒙拉多的路途中他能獲得靜谧的休息空間。
兩人都是不怎麼愛說話的性格,所以相處的還算融洽。
當然這安穩的氛圍很快便被打破了,突然停下的馬車讓人不安,感受到不一般的氣息,原本在休憩中的法比亞立馬睜開了眼睛: “有家夥找上來了。”
他輕巧地從車廂裡鑽了出來,然後在士兵的疑惑目光中走到了最前方。
此刻,負責這次護送的長官,正面色不善地看着攔在他馬前的高大壯漢。
“小子,又見面了。”
豪邁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法比亞一頭懵地詢問道:“啊,你怎麼會在這?怎麼打算離開獵荒城了?”
短暫的交談讓護送長官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對方竟然與車隊裡的人認識,但看着這明顯不屬于蘭尼斯家的孩子,他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讓開,自由民,你知道這是蘭尼斯家族的車隊嗎,還有這個仆人,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大不敬的嗎。”
但很可惜,兩人中沒有一個人理這個長官的話。
“你應該也是察覺到那裡有個厲害家夥才跟着馬車離開的吧,不過倒是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分,剛好有個邀請資格,送你了。”
随着那壯漢聲音一起的是一枚長劍交叉的胸章,精準接住胸章的法比亞在手上掂了掂,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比一枚金币還重。
“小子,拿着這玩意找任何一個自由城邦的人都可以。”
說完這句話後,對方就轉頭離開了,那消失的速度簡直比馬還快。
“真是個怪胎,還沒問過名字呢,算了,下次遇見了再問吧。”
摩挲着手中的胸章轉過身,他就瞧見了騎在馬上的長官那不善到極點的目光:“若不是德溫大人對你的寬容,你信不信,現在你就該被套在馬後面往前走。”
無視這句話,法比亞徑直地越過那位長官,然後靈巧的回到了馬車上。
“運氣不錯。”
這是出行以來,雅格尼斯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法比亞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但對方卻是一副拒絕交談的姿态。
“謝,謝謝?”
有些摸不着頭腦地說完這句話後,法比亞就躺回原位,繼續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