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是有生命的，是危險的，即使不使用禦火神通，有生命的它們也會吞噬燃燒肆意蔓延。瑞斯被這樣告誡過，所以他必須十分謹慎，調整自己的吐息。

金紅色的火焰在操控下靈動地環繞在瑞斯的手腕，向上攀爬。

暖黃色的火光占據了面積并不大的廚房，同樣點亮了瑞斯琥珀色的眼睛。

一切都是如此熠熠生輝，他快要成功了。

拉平的嘴角彎出一絲弧度，微小的笑容綻放在瑞斯臉上。

下一秒，平穩的火焰突然失控，組成形狀的火焰潰散下墜，殘留的火花落到他的手背上，突如其來灼燒帶來的疼痛，讓瑞斯整個人縮起來，更多的火焰落在裸露的的小臂上。

一瞬間，瑞斯的自信就像垮掉的火焰，唰的一下跌到谷底潰散不成型，失落感來的比疼痛更快更迅猛。

瑞斯立刻關掉開關，把胳膊放到打開的水龍頭下。

“怎麼這麼難。”他感覺他不行，自信沒有了。

大量的冷水帶走灼燒感的同時，吵鬧的水流聲裡夾雜着瑞斯的自言自語。眼睛落在奔流的清水上，心裡卻充斥着對于禦火神通的羨慕，哪怕那個人是壞脾氣的祖克，他也想拜師。

原諒他卡塔拉，禦水的确不錯，可從嘴裡噴火這項技能真的是太帥了。

試問哪個青春期少年沒有憧憬過駕馭火焰的力量？

好帥，想學，學不會。

嘴裡嚼着冷掉的幹巴飯喝口熱水，瑞斯對着隻有兩行字迹的白紙，堅決認為自己現在應該休息了。

打掃戰場，躺床上，盯着房頂，拉台燈，閉眼。

再睜眼時，頭頂天花闆已經換了一個顔色，意識回籠後，瑞斯嗅到了獨屬于醫務室的消毒藥水味道。

好消息，他回來了；壞消息，“夢”裡天還沒黑，意味着他，在明天白天去上學的時得倒時差。

“感覺怎麼樣？”一道溫和的聲音從瑞斯的視線死角傳來。

“柳學長？”瑞斯下意識做起來，尋找聲音源。

Oh，no。讓實際上高中的他叫初中生前輩真的好嗎，瑞斯心裡的小人抱頭哀嚎。

日本學校的前後輩意識讓瑞斯有些頭大，包括對上網球部的三年級，特别是面前被部員們悄悄貼上“挑剔”“冷靜”等标簽

的柳蓮二。

數據網球的使用者，每次瑞斯對上對方微閉的雙眼，總有一種被看穿後的無所遁形。

教導主任 is watching you！

“砸到了額頭，不過醫生說問題不大，輕微腦震蕩的可能隻有4.25%，待會兒赤也會過來向你道歉。”

柳蓮二的聲音清晰地從瑞斯身側傳來，回蕩在安靜的醫務室内。

“額......好的，沒關系。”

擡手去摸摸額頭紅腫發燙的位置，瑞斯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去看向柳蓮二。

“上午還有訓練，我先去網球部，今天你可以休息。”

拿上放在椅背上的正選隊服，柳蓮二站起來爽快的給瑞斯批了假：

“想看看我的眼睛？”

末了覺察到對方落在自己臉上的眼神，柳蓮二猝不及防發出邀請，“畢竟部裡面的大家都很好奇。”

“啊？額，不用謝謝。”不對額外的事情産生興趣，是一個哥譚本地人的基本素養，瑞斯一點也不好奇，真的。

“再見。”柳蓮二不過是突發奇想才抛出這個問題，并沒有真打算做，“記得去上課。”

目送對方消失在門外，瑞斯終于長出口氣，癱在床上。

果然還是被聽到了，不愧是數據達人。

他私下加入過網球部部員聚在一起的“蛐蛐活動”，内容是關于站立在立海大網球部頂點的三個“大惡魔”。

切原赤也比起以上三位，充其量就是個未出道的“實習小惡魔。”

不要動幸村部長的披在肩上的外套，不要直視副部長的眼睛，不要好奇眯眯眼的柳前輩......

聽起來更像是立海大網球部規則怪談。混在部員裡，充當背景闆的瑞斯小聲吐槽，不是嫉妒......

因為哥譚人也有屬于自己的規則怪談！你說對不對，蝙蝠俠！

窗外陽光正好，鳥雀的鳴叫聲傳來，安靜又祥和。

完全和陰天不斷的哥譚是兩個樣子，瑞斯安詳的閉上雙眼：

怪不得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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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倫斯？”講堂上國文老師開始死亡點名：

“你來回答。”

好了，更壞的消息來了。

誰家好學生白天上課被提問，晚上夢裡還得站起來回答問題！

瑞斯麻木的盯着黑闆，趕快醒過來的欲望在此刻達到巅峰。

快醒過來啊，死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