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吵鬧的鈴聲驟然響起,回蕩在密閉的房間内,堅持不懈的履行職責,直到床上遮掩在被子下微微的隆起挪動幾下湊到床邊,探出一條光溜溜的胳膊“砸”在噪音源頭的“腦門”上,才終止了對耳朵的折磨。
擁有好老師帶來的快樂好心情一直持續到瑞斯從“夢境”中醒來。
睜開眼睛,是略顯昏暗的房頂。充足的睡眠加上瓶頸期的突破讓他決定壓下起床氣,原諒這個世界一分鐘。
等到意識徹底回籠後,胳膊抵在床墊上撐起上半身,瑞斯·特倫斯從溫暖的“陷阱”中爬出來。
難得享受在安靜的早晨從床上慢吞吞的爬起來,明亮的天光從窗簾縫隙中透出來,灑在光亮的地闆上。
套上衣服,瑞斯走到閉攏的窗簾前拉開,打開窗戶,深吸一口清晨潮濕冰涼的空氣。
太陽從東邊升起來了。
他,竟然有準時起床的一天。
難得的早起賜予他難得充裕的早餐時間。
廚房裡,爐竈上藍色的火苗躍動。盯着焰藍色的火苗猶豫片刻後,瑞斯終于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權當做是為自己打勁:
不能恐懼。
他可以做到。
自然的擡起右手,接近火焰,随後按照老人的教誨,順着經脈的流動,一點點将躍動的火焰引上自己的胳膊。
源源不斷燃燒的火焰向上攀爬,如同豔麗的海島竹葉青,親昵的貼在他的手臂上蜿蜒爬行,遊過肩頭,抵達另一邊。
連通的火焰附在衣服表面,形成一層異常美麗的火藍色披肩,不斷燃燒跳躍,卻沒有任何燒焦的味道。
皮膚切實感受到了來自火苗的灼熱,卻沒有疼痛。
瑞斯低頭好奇打量附着在雙手燃燒的火焰後,小心翼翼的将身上沾染的火焰重新導回爐竈,身上沒有任何被火焰燒焦的痕迹。
“yes!”成功的曙光已經出現在眼前。
幹脆的單手握拳豎在胸前,瑞斯雀躍地擺出慶祝勝利的姿勢。
想到了什麼,他攥攥空蕩蕩的手掌,要是另一隻手用禦水的功法,那麼......
那就是冰火兩重天的招式!
想到酷炫的大招,瑞斯·特倫斯心裡的小人已經唱起了叮叮當當的慶祝歌,瘋狂旋轉。
扭動開關時清脆的卡巴聲回蕩在廚房封閉的空間中,他食物轉移到餐盤裡,愉快設想着未來在安他們面前,獨屬于自己的盛大登場。
勢不可擋的快樂洪流橫沖直撞,直到撞上“障礙物”。
快樂絲毫不能阻擋洶湧奔襲的困意,瑞斯·特倫斯坐到教室裡座位上在昏昏欲睡時,被負責教學的老師“拎起來”,送到了教職工辦公室。
這裡,曾經和他談話的老師已經等着了。
以為自己上課溜号被抓住,瑞斯·特倫斯局促的坐在凳子上,心虛地摸摸鼻尖。
幸好,這次依舊是關于升學的談話。
老教師為她的最後一屆學生用紙杯接了杯水,開始了最後這一場升學會談。
對話進行到尾聲,老師合上手中文件夾,眼神慈祥:
“還有一件事。一位同學突然表示也想參加本次的中學生競賽,他申請和你參加團體賽。”
她擡手止住瑞斯·特倫斯尚未說出口的拒絕:
“我想,這件事,需要你們兩個人坐下來聊聊。”
如果忽略後半程擠進來的人,這場談話将會是瑞斯·特倫斯人生中珍貴的回憶。
說的就是你,威廉姆斯!
“老大請和我一起組隊參加競賽吧!”
坐在旁邊轉椅上的青少年在衆目睽睽的注視下噌的一下站起來,抓起對方垂在身側的左手,向瑞斯·特倫斯真摯的大聲拜托。
端坐在椅子上後背挺直的瑞斯感覺自己像是被迫進入了什麼家庭歡樂劇場。
你以為你是可愛的赤也嗎!
在老師關切的視線下保持得體微笑,瑞斯右手掌心握着紙杯,水面搖晃透露出他此時并不平靜的内心,脆弱的杯身隐隐有變形扭曲的趨勢
面對瘋狂“搖尾巴”的威廉姆斯,瑞斯·特倫斯·堅稱自己不是狗派。
貓多好,隻要貓貓!
即使腦袋頂上懸着競賽帶來的壓力,瑞斯·特倫斯還是艱難的拒絕了對方的毛遂自薦。
慘遭拒絕的威廉姆斯不死心的追問道:“我媽媽想要邀請你進入公司實習。”
威廉姆斯:臉皮是什麼,有救命恩人重要嗎?
“你難道要拒絕一份為簡曆增色添彩的實習經曆嗎!”
瑞斯:上帝啊,他還想讓我去他們家當牛馬!
“要來我們家吃晚飯嗎,管家為你制定了新菜單?”
“不,謝謝。”
威廉姆斯:(星星眼)老大,你好酷。
瑞斯·特倫斯:我懂了聖母瑪利亞,吊橋效應讓他的腦袋壞掉了。
後背挺直,瑞斯後仰上半身,緊緊貼着椅背,試圖和對方拉開安全距離。
饒是如此,他好像還是感受到了對方狂甩的狗尾巴抽到自己的小腿。
組隊邀請,大可不必。況且看看成績單,沒準兒大家都是對方的絕對阻力。
也許是瑞斯·特倫斯眼中的不信任過于明顯,威廉姆斯掏出自薦的材料一把拍在瑞斯面前,滿臉認真:
“我有長處!”
“特倫斯。”旁觀的老師有話要說,“你可以考慮一下。”
“我保證不幹壞事,老大!”想到了自己先前的斑斑劣迹,威廉姆斯懇求道,一雙眼睛誠懇真摯:
“絕對老實,服從安排,我一定痛改前非。”
對此,瑞斯捂臉搖頭一套連招表示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