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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謝不慕身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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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占蔔之術更為精确,占蔔之人所問都可在轉盤上找到答案,像一個百科全書,更為準确來講,是末來給你的答案。

洛金文問了句:“何命?”

轉盤上的字立刻變化,這次在正中心隻顯現了一個字:

【劫】

是劫!

洛金文手顫,問:“何人?”

上面顯示:

【不可窺探】

他一驚,居然有它無法窺探的人,這人不是高深莫測,就是能改變天命之人。

他又問:“何解?”

這次轉盤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了很久,五行似乎在互相争鬥,越來越激烈。眼看轉盤就要碎了,他念了兩句道語,轉盤慢慢平穩,流光消失,占蔔結束。

看來未來無法給出解答之法。

洛金文意識到,天将大變了。

這場雨連着下了很久且越來越大。

洛金文撐着紅色油紙在屋檐下等待,等着謝不慕回家。

平常謝不慕在這個時辰都會回來的,可過了這個時辰,他也未歸。洛金文心裡莫名不安,實在令人擔心,總擔心徒兒會出什麼事,猶豫了好一會兒要不要去找他。

或許是内心過于焦灼的原因,洛金文才在屋檐下翹首以盼。但他同時卻相信謝不慕,那麼聰明又機靈的人,山中的野獸估計都會怕他,他能出什麼事呢?

這兩種心理交現在一起,太矛盾。

那場占蔔結果,洛金文一直埋于心裡,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如果窺探到天命,注定是無法避免的災難,他跟他人講也無濟于事,更不能跟兩個徒兒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他以為,不說就好了,假裝不知道,像往常一樣生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盡管如此,洛金文還是時常緊繃着一根弦,他生怕災難真會發生,更怕會牽連到兩個徒兒,于是設立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規定。

比如,不準早出晚歸,日落之前必須回家;狩獵時不過度殺生;砍樹時留三寸;沒有師傅允許不準下山。

前面幾條還好吧,這一條“沒有師傅允許不準下山”什麼鬼?對于生性好動的兩位徒兒,經常跑到山下玩,這一條規定無疑扼殺了他們的天性。

而且如果提出要下山師傅大多會拒絕,憑師傅的冷漠臉,會拒絕得幹脆且毫無回旋之地。因為這條毫無民主的規定,兩位徒弟整整一年都待在山上,雖然可以修身養性,但對于正是年少時的他們來說,山下的繁華井市更令人向往。

這一年估計是他們最難熬的一年。

宋玉每天掰着手指數天數,他做夢都想下山去吃好吃的,去各個地方遊玩,雖然師傅有時下山會帶一些吃的回來,但宋玉更想在人多熱鬧的地方吃,不喜歡一個人孤零零的。

謝不慕倒沒那麼反對,和師傅在一起,無論在哪都可以。所以謝不慕在師父面前表現得很乖,一年期間一句“想下山”都未提。

洛金文也覺得把兩個徒兒圈在山裡總歸會憋出病的,也該讓他們出去玩玩,一年隻有一次,就一次。

一天,洛金文找到兩個徒兒,很突然地叫他們收拾一下,山下有戶姓柳的大戶人家裡鬧鬼,請洛金文為他們做法,洛金文答應了,正好借這個機會讓兩徒兒陪同,也好讓他們個打下手。

兩徒兒高興壞了,忙着準備下山的事宜,宋玉都列好一堆清單了,吃的、玩的全都寫得密密麻麻的。

做法前一天是需要勘察地形和情況的,洛金文先一步下山,走前對兩徒兒說三日之内回來接他們。他們高興地應了下來,可三日之後,竟遲遲不見師傅回來,他們開始擔心了,師傅不會放他們鴿子吧?

師傅不是那種人,才不會拿這種事跟他們開玩笑,他們認為師傅應該是遇到什麼麻煩,可能要晚點回來,于是兩徒兒在竹屋中繼續等。

第四天,師傅沒有回來。

第五天,師傅沒有回來。

第六天,師傅沒有回來。

第七天,師傅拖着滿身是傷的身子回來了!

兩徒兒一見趕忙将師傅扶進屋,師傅受的傷很重,足足調養了三個月都沒好。不知師傅經曆了什麼,反正他半句都未提,随便将這事搪塞過去。而下山的事,師父也隻說了三個字——不許去!

原本說得好好的,現在突然反悔,讓兩徒兒失落感倍增。特别是宋玉,躲在房間裡絕食三天,就是為了和師傅嘔氣說着絕食。

但其實絕食是不可能的,不還是謝不慕偷偷往窗戶給他送吃的。

他知道自己有愧于兩徒兒,但他的難言之隐不能與他人說。他是師傅,無論多大的困難也不能表現得慌了神,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慌了,兩個徒兒也會跟着驚慌,那樣的話,他會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不合格的師傅。

謝不慕最懂師傅的心思了,師傅不說,肯定有他的理由。他不問,不是說他不關心,而是他知道問了也無果。

以前種種小事,謝不慕都可以既往不咎,但危及到師傅的性命,謝不慕難以接受。他表面上沒有過多過問,實際上,每次看到師傅換繃帶時,露出大塊鮮紅的血痕,着實令他揪心。

師傅的身子,謝不慕從來都不敢碰,每次都是小心地觸碰後又快速地抽回來,然後低着頭說是自己無禮了。他怕自己會沾污了師傅的純潔。

他覺得自己是被人遺棄的孤兒,死裡逃生之時還沾上很多血,實在太髒。不像師傅,一身凜然傲骨,正義之身,受那麼多人愛戴。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師傅,一直懷着敬畏與自卑。

所以對他來講,連他都不敢觸碰的東西,别人怎麼有膽于這麼殘暴地對待?他憎惡,甚至憤怒。

他日日夜夜練劍,隻為洩憤,一想到師傅受的傷,實在難忍。他将憤怒發洩于劍身上,十裡的竹子都被劈斷。

他想為師傅報仇!

他想讓殘害師傅的人都付出代價!

做夢都在想。

終于有一天,他忍不下去了,他在為師傅換繃帶時,神色忽變得不正常,與往日都不一樣,洛金文很快察覺到了。

往日謝不慕為師傅換繃帶時都是故意将視線移開,不敢直視師傅,每次都會不自覺露出羞愧之色,像純情小貓一樣。

但這次,洛金文被謝不慕盯得不自在,謝不慕的眼神一直盯在師傅的傷疤上,神色憂慮極了,抿着嘴巴想說什麼卻不敢開口。

洛金文問他:“怎麼了?你有心事?”

謝不慕回過神,輕輕搖了搖頭。

洛金文一下愣住了,他察覺出謝不慕不太對勁。

今日謝不慕話語格外少,而且主動看自己的眼睛。看着謝不慕的眼睛,他竟看不透謝不在想什麼。

“師傅。”謝不慕忽地說了句。

洛金文慈眉看着他,問:“怎麼了?”

謝不慕抵着嘴,斟酌着措詞,道:

“我……我不知道……”

他有些緊張,他害怕師傅會責備他。

洛金文輕輕摸着他的頭,微笑道:

“但說無妨。”

謝不慕咽了口口水,說:

“我不知道師傅是否有心儀女子。”

他說的聲音越來越小。

聽到這話,洛金文先是一愣,而後笑了笑,道:

“怎麼突然這麼問?”

謝不慕說:“我不知道師傅沒有在意的人,一直沒見過師傅婚配,是沒有在意的女子嗎?”

洛金文說:“自然是有在意的人,不過非得是女子嗎?”

謝不慕看着洛金文真摯的眼睛。

洛金文說:“我有你們這兩個徒兒就夠頭疼了,婚配的話,還得讓你們的師母一起頭疼。”他笑了笑,說:“别禍害人姑娘了。”

謝不慕看着師傅的笑顔,依舊表情凝重,他問:

“師傅最在意的是我和小師弟?”他想聽師傅親口說。

洛金文說:“自然,除了你們兩個,再無其他。”

謝不慕像舒了口氣,他說:

“那我和師傅的仇人同時掉水裡,隻能救一個,師傅會救準?”

洛金文看謝不慕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他說:“這算什麼問題?”

謝不慕又問了一遍:“師傅會救準?”

洛金文笑意全無,還有點生氣,他說:

“不慕,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于他而言,無管是在意的人,還是仇人,他都會救。人非草木,無貴賤之分。如今謝不慕抛出這樣的問題,他自然不會作答。

謝不慕似乎很執着這個答案,有些激動道:

“師傅會救誰?”

洛金文愣住了,靜靜地看着他。

幾秒後,謝不慕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他眼神四處躲,剛想下塌逃離,洛金文卻抓住了他的手,說了一句:

“救你!”

謝不慕一怔,慢慢看向師傅,師傅很認真地看着他說:

“我會救你。”

“如果你想聽到這句話的話,我可以說救你。可是,要真到那個時候,我還是會選擇兩個人都救。即使是仇人,那也是一條生命。而你,是我最在意的人,不能不救。”

謝不慕的思緒停在“不能不救”這句話上,聽師傅這麼說,心中漾起幾分歡喜。

洛金文剛要把手收回來,謝不慕趕緊抓住他的手,說道:

“是徒兒無禮了。”

洛金文睜大眼睛看着他,下一刻,謝不慕滾燙的手指順着洛金文的胸一直摸到脖子。洛金文的喉嚨滾動了兩下,想剛說話,謝不慕點住了他的穴位。

洛金文發不出任何聲音,震驚地看着他。不知道謝不慕在幹什麼,往日那麼溫順的徒兒,今日怎麼敢做這麼無禮之事?

謝不慕輕輕将洛金文撲倒在床,封住師傅的内力後,輕輕将師傅額間的發絲撥開,附在師傅耳邊。語氣輕柔又有幾分纏綿,帶着幾分不易察覺若渴的歡喜,說:

“請師傅不要責怪徒兒,師傅受傷了,要好休息,七日,七日我便回來。”

謝不慕為師傅蓋好被子,拿上劍就走了。

洛金文看他離去的背影,面色急切,他被封穴位,動彈不得,也叫喊不得。

而他注意到了,謝不慕要走,還是帶上劍走了,這一去,肯定是下山去的。

他有強烈的不好的預感,眼皮一直在跳,眉頭難以撫平。

謝不慕三言兩語就把小師弟一起騙下山了,說山下舉辦了一場大型酒宴,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廚子,美食數之不盡。

把宋玉聽得口水直流,吵着鬧着要跟去。但宋玉也有點疑心,他們倆下山,師傅會允許嗎?

謝不慕說,師傅默許了,不過因為師傅受了傷,要在屋内療傷,就不跟他們一起了。

宋玉一下就信了,點頭哦着。

小師弟真好騙。

方圓百裡之外設了一道屏障,是洛金文為防止兩徒兒偷偷溜下山設置的。

但這道屏障于謝不慕而言,不值一提。謝不慕的法術已超越師父,很輕易就把屏障打破了。

兩人來到山下,謝不慕打聽姓柳的大戶人家的消息。

很巧的是,得知這姓柳的人家竟是當年親手負責屠了他謝氏滿門之輩。

得來全不費工夫,傷害師傅之恨和滅門之仇那便一并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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