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嘛?!
用箭射擊樓主?
且不說射不射得中,就算射中了,又該如何收場?尖頭都是真材實料,萬一傷了樓主誰又能負責?
江灏很為難。
柳四郎思索片刻,道:“箭拿來。”
江灏遞給他,問:“你要幹什麼?不能改造箭吧?”
柳四郎道:“确實不能改造箭,但沒說怎麼射擊吧?”
不用弩弓射擊,還能用什麼?
一人隻有一把箭,有且隻能射擊一次。
而且射擊物都是明牌,衆人都知道互相的目标物是什麼。
正是因為這個規則,就出現一個很大的漏洞。
在開公透明的情況下,往往規則更偏向于強者一方。因為隻能逐出一個勝者,強者為了獲得更大勝率,會想方設法打擊弱者一方。
柳四郎低聲對江灏說了幾句話,江灏聽罷就跑去挑事了,大家都知他的目标物是樓主,所以他又開始爬九樓。隻不過武功不抵星落、雲齊,被打下來數次。
楚天闊想去助江兄一臂之力,但柳四郎攔住了他,說:
“你哪也不許去,就待在我身邊。”
楚天闊問:“為什麼?就靠江兄一個人也登不上那九樓啊。”
柳四郎點頭:“我知道,所以他一個人就夠了,你随我坐這看戲。”
柳四郎坐下喝茶。
楚天闊沒明白他什麼意思,他可做不到柳四郎這麼氣定神閑,勝者隻有一個,萬一有人先射中目标物,他們就輸了。
柳四郎沒有做解釋,隻道:“比試前你答應我什麼了?”
一切聽他安排。
楚天闊隻好同他坐下,眼神卻依舊緊盯着江灏從九樓被打到一樓,又從一樓掘地而起,沖向九摟。
如此反複循環,惹得不少人的目光。
樓中人議論紛紛。
“這小子是誰啊?如此孱弱的身手,居然還妄圖登上高樓去射擊樓主,簡直是自不量力。”
“就是,他莫不是腦子糊塗了?這般一次次地被打下來,還不懂得放棄,真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蠢貨。”
星落站在九樓欄杆邊,看着下方的江灏,冷哼道:
“這小子莫不是失了智,明知不敵還這般折騰。”
雲齊卻微微皺眉,似是察覺到了些許異樣,低聲道:
“他這般不顧死活,或許别有用意,莫要掉以輕心。”
星落不屑地撇撇嘴:
“就他那三腳貓功夫,能有何用意,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突然,江灏在樓下大聲叫嚷起來:
“你們這些所謂的高手,就隻會在樓上逞威風嗎?有本事下來與我一對一單挑!”
他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樓,衆人皆驚。
星落怒道:“這小子莫不是瘋了,竟敢如此挑釁。”
雲齊卻攔住了星落,沉聲道:“先别急。”
江灏見無人回應,又繼續喊道:
“若是不敢,這比試赢得也不光彩!”
他的這一舉動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星落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氣得向樓主告狀:
“樓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明明武功不夠,還盡挑釁。”
花赤道:“他挑釁是他的事,關你什麼事?”
星落道:“可是他上九樓是想射擊樓主你啊!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樓主的事就是我的事。”
花赤惱了:“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得着你管了?就算他上來了,你以為他打得我嗎?”
确實樓主的武功好到沒話說,不用太擔心。可是……
星落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花赤一眼看穿她,道:“你想揍他不用跟我報備。”
星落笑了:“遵命樓主!”
轉身就沖向一樓,與江灏撕打在一起,場面一度變成星落完全碾壓江灏,把他按在地上打。
那個場面,隻能用一個字形容——慘。
沒眼看。
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惹樓主,還有她身邊的人。
此時一個鬼面小人從天而降,甩出數米長的镖槍,直朝花赤丢去!
花赤周圍無一人護着,她察覺到迎面而來的镖槍,沒有躲,而是準備徒手接!
衆人瞪大了眼睛!
什麼!
那可是镖槍啊!一擊必殺,而且被纏住直接撕裂筋骨!
镖槍甩出一個大弧度,直接纏住花赤的脖子,她徒手抓住繩子用力一拽,将鬼面小人硬生生拽過來,跪倒在她腳下!
花赤将镖槍甩回鬼面小人身上,纏住他身體,一手扯住繩子,一腳踹在他肩上,居高臨下瞪着他。
“就憑你?也想殺我?”
鬼面小人是從上方下來的,還是在樓主身邊沒有人的時候動手,就說明他埋伏已久,準備伺機刺殺她。
“拈起頭來。”
花赤命令他。
他無動于衷。
花赤沒耐心陪他沉默下去,一掌下去,拍開他面具,面具下是一張小男孩的臉,隻不過小男孩雙眼皆無!
雲齊趕來,問:“樓主,他怎麼處理?”
花赤淡淡道:“按往常一樣。”
往常刺殺樓主失敗的人,都是活埋了。
雲齊正要拉走男孩,男孩突然情緒激動,對花赤大吼:
“你這個大壞蛋!醜八怪!我要殺了你!”
花赤一下阻止了雲齊,對男孩的話起了興趣:
“醜八怪?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詞用在我身上。”
雲齊看花赤皮笑肉不笑的子,知道樓主又在忍着不發火了。
花赤握住男孩的手,放置自己臉邊撫摸:
“我諒你雙目無珠,才讓你窺見何為美。我睹你此生再也遇不到比我還美的人了。”
“啊呸!”
男孩怨氣太重。
花赤重新擺出強大氣場,問道:
“誰派你來的?”
“沒誰。”
“我不喜歡說謊的孩子哦,要不然你張嘴也不要了吧。”
花赤笑得平淡如水。
鬼面小人身子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