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歇下來,稍稍讨論後,決定在這裡了解兩天消息就分兩頭行動,一半人悄悄去神族那邊看看。
畢竟從内部突破也不能指望他們突然就自己内讧,還是需要幾根攪屎棍的。
“好,景弘留下,然後是殷子谙……”
大家看她的位置有點尴尬,一時拿捏不準讓她待在哪個隊伍比較合适。
殷子谙自己也躊躇了很久,最終做下決定。“我去吧,我對神族熟一點。”
大家也糾結,既贊同,又想反對。
最終還是同意了。決定由華紹清,魚繪顔,殷子谙跟和順四人組成小隊出動。其餘五人在魔族這邊按兵不動。
配置比較講究,華紹清實力強,作為領隊。殷子谙對神族那邊熟悉,喬裝一番仍當人類行走。和順擅長輔助治療。而魚繪顔作為不問世事的妖族,又有些迷惑他人的能力,很容易使人放下戒心。
“一定沒問題的!”大家都這麼說。
過了幾天,景黎聽說有四個小夥伴要離開,熱情挽留了一番。盛情難卻,挽留着也就使他們多留了兩日。
也行,當養精蓄銳了。
“一定要小心,萬一有事兒,先逃了再說!”走之前,班長晏甯如此叮囑。
“放心,我們不會有事。你們在這兒也要當心。”華紹清說。
前腳小夥伴們才剛剛離開,後腳魔君的部下就慌慌張張來禀告。
此時五個人恰巧和景黎在一起,她也并不介意幾個人一同聆聽,就叫他們留下來了。
魔君自然有她的考量。
盡管這五個人在她眼裡還隻是個小孩子,經驗不豐富,也不老練。
但他們既來自一個科技發達的世界,又在最初的大陸學習過很長一段時間,又有觀念的不同。
她認為,在這些人為她所用的情況下,是可以為她帶來一定有益借鑒的。
能講出什麼沒聽過的東西,就不虧。
何況不久的将來,也許真的要仰仗這一群年輕人去用靈力給天河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側頭看見自己弟弟正和他的朋友們聊天。
她一直覺得這是天賜良機,姐弟倆一個在内總覽全局,一個在外為拓展機遇,便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日神非糾結于血脈的純潔,将留有神族血統的天選之人拒之門外,才真是愚蠢。
“不要慌慌張張的,是什麼事?”景黎問。
“鬼族來犯,陛下。”
“鬼族?他們在打什麼算盤。”景黎皺了眉,思索了一番,“難不成想跟着神族分一杯羹?”
但似乎也不應該,他們魔族近期打得順利,地盤都稍稍拓了些。
“清點人馬應戰。”景黎下令。
“是。”
景黎又想了想,仍覺得不同尋常,便決定也跟上去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知道了事情,也好做打算。
她招招手,把五個人也一起捎上。
能跟着景黎四處走當然不是壞事。他們五人欣然接受。
景黎不打算開始就出手,畢竟不同族之間小打小鬧的,各有考量,但若君王這種級别的人出手,性質就不一樣了。
她隐匿了身形,如同山風一般,空氣中每一縷魔力的味道都夾雜着她的氣息。
當然,魔力森林裡的每一個魔物也都是她的手、她的眼睛,聽從她的号召。
遠遠的,就看見來犯的鬼族,烏泱泱一大片。
領頭的戴着面具,看不到臉。但就形體而言,像是個少女。
烏黑利落的短發落在臉旁邊,随着風飄揚。
她雙手環胸,就這麼站在風中。
即使隔着面具,也覺得她淩厲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這邊,讓人背後發涼。
“這是鬼族的君王嗎?”路蘭亭小聲問。
“看起來很不順眼。”
“不是。”景黎說。
“鬼族的王,以及幾個位高權重的老家夥和他們的子嗣,我都認得。這個人不像。”
景弘也贊同的點點頭,“或許是曾經誰那裡的幕僚?她有點眼熟。”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越看越像,連另外四個也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像在哪裡見過。
鬼族那邊的人特别多,而且似乎是精兵。盡管現在在魔族的地盤,魔族也有幾分吃力。
于是魔族這邊也換上了更精銳的軍隊。
大家看戰場上遍地是屍骸,死了不少人,感覺心有戚戚。
希晝心抽抽的疼,目光緊緊落在死者身上。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為什麼會有戰争呢?”
她輕輕的問。
她一直不明白,一個人的心為什麼能輕易改變,輕易殺人。哪怕前世,也不是那麼明白。
沒有人能夠回答她。
底下的人在呐喊中失去生命,或者摘得首級。
而位居高位的人,則可以冷眼看着,争奪自己想要的一切。
景黎觀察了一會兒,對局勢大緻有了掌握,就準備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