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哥哥不喜歡我了,是嗎?”莫歸一走到了風逸身邊,抓住風逸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一點一點地下滑,經過那些蕭肅留下的吻痕,慢悠悠地問道,“别人碰過的身體,你不想要了嗎?”
風逸一動不動,臉上的怒意仿佛一下子潰散了開來,他的内心,明顯地動搖了。
莫歸一再次靠近,将風逸的手放在了後腰上,踮起腳尖,吻上了他毫無抗拒的唇,糾纏片刻,她松了開來,低聲說道:“哥哥要是一直在我身邊,或者一直帶着我,我就不找别人了。哥哥,别人也親過我,你剛才怎麼沒推開我呢?”
風逸的手掌垂落,沾染上一片濕滑和粘稠。他的心裡,突然湧出了一股扭曲的欲望,□□越燒越旺,驅散了他心裡所有的憤怒和痛苦,慢慢吞噬着他的理智......
“哥哥,我沒有錯,我還是喜歡着哥哥,哥哥要是不喜歡我身上别人的味道,用哥哥的蓋住,不就行了嗎?”莫歸一還在步步緊逼地勾引,卻不知風逸的理智早已經決了堤。他猛地一推,将莫歸一推回了床上,粗暴地壓在了她身上,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腳踝,擡起了她的腿......
他要抹去别人的味道,他要用他自己的,将身下的人,裡裡外外徹底浸透,他要讓她心裡眼裡都隻有自己,他想讓她成為自己的奴隸!
可到底,誰才是奴隸呢?
深夜,風逸猛地從莫歸一身側驚醒,他連忙松開懷裡的人,抽離出仍在莫歸一裡面的......,坐起身。
莫歸一被吵醒,睡眼朦胧,面露不解。
“對不起,小莫,我必須去一趟實驗室,不能再耽擱了。”風逸解釋道。
莫歸一抓住了風逸的手,“哥哥,帶我去。”
這一次,風逸不敢再拒絕,他将莫歸一從床上抱起,走進了浴室。本來想快速洗個澡的風逸,又被懷裡柔軟的人勾去了魂,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莫歸一面前,自制力全部退化,理智也總是被輕易擊潰。
水和親吻還有那肌膚的纏綿、還有飛濺的水花、氤氲的霧氣、美妙的呻=吟......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最緻命的毒==品,輕而易舉地擊垮了風逸心裡的防線......
又是一個小時後,風逸已經精疲力竭,精神力也幾乎耗光,他疲憊地起身,無奈苦笑,穿好衣服後帶着莫歸一來到了他的秘密實驗室。
實驗室地處中都城西邊的深山老林之中,位置的确很難找。實驗室内部空曠,研究員并不多,剛走進大廳裡時,大廳内竟然空無一人。周圍燈光灰白,空氣中還飄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濃郁的福爾馬林消毒水的氣味,莫歸一閉了下眼睛,總感覺自己來到的不是實驗室,而是停屍房。
往裡走,走進了消毒間,換上工作服後,周圍的氣味才淡了許多。幾位研究員跑了過來,詫異地看了莫歸一一眼後,開始向風逸彙報起進展來。莫歸一跟着幾人,走進了他們口中的異源提取室内,剛一走進,立刻有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莫歸一捂着嘴,看到了實驗室内部的一個碩大的透明圓柱體,圓柱體内裝着鮮紅的液體,莫歸一猜測,那就是哨兵的血液。那麼多的鮮血,就算把十個哨兵放幹了血也填不滿,莫歸一眉頭皺起,看向風逸背影的眼神冷了幾分。
帶莫歸一來這裡時,風逸并沒有隐瞞實驗室裡的實驗項目和研究目的,因為他知道自己瞞不住,但他美化了那些鮮血的來源,說是首相花重金在帝國所有城市的哨兵那裡購買而來。
莫歸一自然不會相信,本就地位高于普通人一等的哨兵,會靠賣血來掙錢。她正觀察着周圍的儀器和各種裝着藥物的瓶瓶罐罐時,一位研究員非常謹慎地拿來了一個金色的小藥品,遞給風逸,說道:“風教授,您看您白天提取的這瓶異源,活性并不是很強,看來,這個月的這批鮮血,質量不是很高啊。”
質量,應該就是指鮮血來源者的實力等級吧?莫歸一心想着。
風逸眉頭皺起,觀察着手中小巧的玻璃瓶,點頭說道:“質量不高,那就隻能把剩下的全用了,才能......”話音未落,他突然感覺手腕處出現一陣刺痛,手一抖,小瓶從手中脫落,在一陣驚呼聲中,跌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那好不容易提取的金色液體,全部流淌了出來。
“怎麼掉了?”周圍的研究員,均是滿臉錯愕。
“這可怎麼辦......再上哪兒去找新鮮的血液啊?”他們非常慌張,心裡又急又火,但摔碎瓶子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風逸,他們自然是一句埋怨都不敢說,隻是在心中疑惑:風教授最近是怎麼了?都快交付了也不來實驗室,好不容易來了竟然連個瓶子都拿不穩了?
風逸垂下頭,震驚地看着自己無一絲異樣的手,完全不明白剛才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能解釋為自己這些天縱欲過度,精神力消耗太多所緻。他看向僅剩不多的鮮血,想到無法完成這次交付的後果,頓時感覺心裡一陣苦悶。
他的身後,莫歸一收起了那縷刺痛風逸手腕的能量,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瘆人的笑意。
莫歸一想做的,當然不止是破壞這次交付這麼簡單,如果隻是這一次交不上,首相頂多責備幾句,還動搖不了風逸在首相心中的地位。
莫歸一想要的,是風逸徹底失去首相的信任,成為首相的棄子!
于是,在一群人焦急地商議着彌補的措施時,莫歸一湊了過去,挽住了風逸的手臂,說道:“哥哥别擔心,要不,用我的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