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攤把他放在了市中心,他就打車回出租屋。
好貴啊!路邊人給錢的時候都是一副心痛的表情。
路邊人摸出來一顆糖果,好吧,為了身體着想,這車還是得搭的。
走上樓梯,遇到了年邁的老婆婆顫顫巍巍地湊樓上下來,身後還飄着一個透明的老頭子,絮絮叨叨地說:“老婆子,你别一天天的跑上跑下白折騰啊!腿腳不好就乖乖地待在家裡不好嗎?”
可能是經曆了死亡?原主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路邊人醒來以後,就看到了,他想關閉陰陽眼都做不到。
路邊人瞥了一眼,裝作沒看見,走上去扶着她,“奶奶,你又下樓了啊,是有什麼東西忘了買嗎?”
老婆婆慈祥地笑着說:“啊,是路邊啊,沒有,老婆子我就是覺得整天待在家裡太悶了,想要下來運動運動。”
路邊人笑了笑,剛想說自己扶她下去吧,就覺得心口一陣悶痛,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摔倒了,伸手扶住牆壁。
身後伸出來一雙手扶着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你沒事吧?來來來坐一下,你藥呢?”
路邊人瞳孔地震,心髒越來越痛了,腿瞬間軟下去,呼吸也跟着重起來,努力地扶住牆壁不讓自己癱倒在地上。
深呼吸,平複心情,平複心情!
身後的手用力地抱着路邊人的肩膀,緩緩地放在地上。
“萩!往他口袋裡摸一下。”一個帶着黑色墨鏡的男人伸手扶着差點被路邊人碰倒的老婆婆。
老婆婆也有些擔憂地看過來,“路邊。”
路邊人用力地抓着自己的胸口,一口氣分三次喘,萩、萩原研二?!松田、陣平?!他們兩怎麼在這裡?噢噢噢不行了!快喘不上氣了!深呼吸——
路邊人趕緊平複一下自己大幅度波動的情緒。
萩原研二一隻手扶着他,另一隻手靈活地從路邊人的口袋裡摸出一瓶藥,然後松田陣平就接過去,打開倒出來一顆藥,扳開路邊人的嘴巴塞進去。
路邊人努力地咽下去。
萩原研二給他順氣:“先生,你還好嗎?”另一隻手靈活地按了救護車的電話。
松田陣平解開他的襯衫扣子,随時準備做心髒複蘇。
路邊人連忙抓着萩原研二的手:“沒事!我沒事了!不用打急救電話的!咳咳。”我現在隻想回家!
路邊人心虛地眼睛四處飄忽,就是不敢看他們。為啥自己有莫名有種心虛感呢,哈哈,好怕他們會罵自己啊……
萩原研二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真的嗎?我覺得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哦。”
路邊人努力表現自己不心虛,中氣不足地說:“真的不需要……老毛病了!”
松田陣平檢查了一下,确定确實路邊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萩,挂了吧。”畢竟别人不願意去醫院,他們也不能強硬送他去吧,又不是朋友。
萩原研二把路邊人扶起來,“先生,真的不需要送你回去嗎?我們是警察,不是壞人。”
路邊人連忙站起來堅定地說:“真的!”并且用顫顫巍巍的動作演示給他們看自己真的可以。
我知道你們是警察,可我才剛搬完屍回來呐,嗚嗚。路邊人在心裡用力地撓牆。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并跟松田陣平眼神交流一番。
老婆婆看他倒去很快又站起來了之後,也是松了口氣,抓着路邊人的手臂,“路邊啊,有病要記得治療啊,不要畏醫。我家老頭子就是害怕看醫生,最後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才去世的。”
路邊人連忙點頭,“我知道的,這個真的是老毛病了,平時沒有任何問題的,真的。”您快别說了!您旁邊那位老爺爺快氣出煙來啦!
老婆婆抓着他說了很多話,最後還是萩原研二把他解救出來的。
“老奶奶,您要去哪裡呀?我來送您吧。”萩原研二笑着扶老奶奶下樓,伸手在背後對着松田陣平比了一個手勢。
松田陣平扶正自己的墨鏡,轉頭對路邊人說:“走吧,我送你上去。”
路邊人仿佛看到了一個黑/道大哥咬着雪/茄,對着身邊的小弟說:“把他送.上.去.。”
路邊人想說不需要,但是松田陣平的氣勢太恐怖了,所以,他決定從心,“好、好啊……”一句平常的關心話說出了跟黑/道大哥一樣的氣勢,陣平啊!你這幾年去哪裡進修了啊!
松田陣平奇怪地看他一眼,動作卻是堅定地扶着他的手。
路邊人:……
老大哥擡手抓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昂起頭,似笑非笑地對着小弟說:“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