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人頓時被自己的想象吓得抖了抖,像個鹌鹑一樣畏畏縮縮地随着松田陣平的動作往上走。
腦海裡抑制不住升起來一個場景:一副銀镯子,一扇鐵欄門,哐啷一聲,從此以窩窩頭為主食。
路邊人在心裡用力地撓地,我的嗎呀,總感覺自己這個犯罪人員被押送一樣,心虛莫名就升起來了。
松田陣平張口想說些什麼,“你……”家住幾樓?
路邊人被松田陣平的聲音吓了一跳,渾身抖了一下,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逃跑的動作。
不怕不怕,我現在還是一個良民呢!我是民衆,警察不會無緣無故一拳揍上來!
路邊人撓啊撓,欲哭無淚,可是總感覺下一刻陣平就要一拳揍上來了。
他又忍不住想起來當時他還是星野瑾的時候,有時候她看着萩原千速他們三人訓練拳擊,就手癢上去比劃一下,然後經常被松田陣平追着打。
因為“星野瑾”确确實實是一個普通人,她這是越級挑戰,被揍得狼狽逃跑。
……被松田陣平揍出了心裡陰影了。
今天才幫犯罪團夥搬了屍,轉眼就看到了警察松田陣平,路邊人心虛那是控制不住升起來了,被陣平知道他做了壞事,絕對會一拳揍上來,然後把他押送回監獄的吧!
松田陣平見路邊人被吓到渾身抖了一下,他默默地把話收回去,算了,等會兒到了自然知道了。
好不容易顫顫巍巍地爬上了五樓,路邊人顫抖着拿出鑰匙,插了三次都沒成功打開門,還把鑰匙弄丢在地上。
松田陣平彎腰撿起來,利索地就給他開了門,“好好休息。”
萩原研二三兩步跑上樓,看到他們就把手搭在松田陣平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說:“先生,你住這裡嗎?”
路邊人艱難地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萩原研二指了指身後的房間:“那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呢!你好啊,我叫萩原研二,這是松田陣平,我們會在三天後搬進來,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到對面找我們哦。”
路邊人傻眼了,腦子短路了,鄰、鄰居?!我的天啊!我和萩原研二他們是鄰居?!那以後我出門做任務,豈不是……
天底下有他這麼倒黴的犯罪人員嗎?跟警察做鄰居?以後豈不是都要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偷渡了?
萩原研二有些奇怪地問:“先生?我叫萩原研二,請問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感覺他的情緒很崩潰?
路邊人艱難地維持着微笑:“那、那可真是太有安全感了,哈哈,你、你好啊,我是路邊人……”
不可以露出半點不妥,會被萩原研二發現的……嗚嗚,我真是太慘了,有我這麼倒黴的犯罪人員嘛——
話說,陣平在這麼昏暗的過道裡怎麼還帶着墨鏡啊?能看得到路嗎?
萩原研二嘴角抽了抽,這個人在想些什麼?說着說着就發呆了。
松田陣平擡手扶了一下墨鏡,拿出一支筆在筆記本上寫了一個電話号碼撕下來遞給路邊人,“你如果不舒服,可以找我們。”
路邊人被突然開口的松田陣平吓了一跳,顫顫巍巍地伸手接過來,腦子一抽,脫口而出:“陣平,這裡過道這麼黑,你帶着墨鏡,看得到路嗎?”
萩原研二笑容僵住了,松田陣平愣了愣,他們很熟嗎?
路邊人愣住了,路邊人沉默了,路邊人尴尬地打了一個哈哈,然後開溜。
“那個,今天謝謝你們啦,我先回去休息了哈哈。”溜了溜了。
關上門,路邊人捂住臉,腦袋磕在門上,在心裡面不斷地哀嚎,怎麼就腦抽了啊!!!
外面萩原研二點了點松田陣平的手臂,指了指身後的房子,松田陣平就和萩原研二進了那個房子。
路邊人關上門之後,看不到他們,勉強撿回他的理智,深呼吸一口氣,應該不會被看出來些什麼吧,哈哈。
路邊人此刻真的控制不住想要撓牆的動作,一邊撓一邊敲自己的腦袋,怎麼就鬧抽了啊!明天,不,今天下午他們絕對會來試探自己的!
平複心情,平複心情,嘶,好痛哦。
路邊人艱難地挪到床邊,倒下去,拉過被子。
本來還以為他會很難入睡,結果躺下沒兩秒鐘,他就睡着了。
皺着眉頭,蜷縮成一團,捂住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