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我鬼鬼祟祟的站在走廊拐角,蹲了很長時間,終于在走廊上看見了我要尋找的目标。
從禮堂剛出來,正在和朋友們講話,正在嘻嘻哈哈的亨利·波特。
“咳咳,”我清了兩下嗓子,疾步走到他面前,“抱歉各位,讓我借走你們的級長幾分鐘。”将他從人群拉出來。
順便迅速往周圍掃了一圈,沒有看到鄧布利多的影子,心裡松了一口氣。
我把亨利拉到角落,謹慎的打量四周,确定周圍空無一人,就有些急切的問,“什麼叫‘仇視麻瓜者的兒子’,”我或許對将來的鄧布利多了解,但是我對現在的小鄧布利多一無所知,“為什麼大家這麼稱呼他?”
亨利挑眉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眼,“聽說你被鄧布利多撞暈了?”
我頓時羞恥的捂住臉,“...别提了”
亨利哈哈大笑,用手拍拍我的肩膀寬慰我,“反正也是用另一種,不一樣的方式和鄧布利多認識了不是嗎?”
誰要用這種丢人的方式認識啊!
“‘仇視麻瓜者的兒子’...哎,你不知道鄧布利多的情況嗎?”亨利歎氣,反問我。
我搖頭。
“那你總知道巫師是不能将魔法界暴露出去的吧?”亨利繼續問。
我點頭,這個我知道。
亨利湊近,小聲說,“大家這麼叫他,是因為鄧布利多的父親,使用魔法襲擊了三個麻瓜。”
我皺眉,“這總得要有原因的吧?”我疑惑的說,直覺告訴我,鄧布利多的父親不該是那種仇視麻瓜的人啊?
“誰知道呢。”亨利聳聳肩膀,“當時鬧得事情可大了,預言家日報上全都是。”
我有些焦慮的問,“那他父親呢?現在去哪裡了?”
“被關進阿茲卡班了,審判庭對于這種觸犯了法律的巫師決不輕饒,”亨利繼續補充,“尤其是這種暴露巫師界的行為。”
“但是...但是這也和阿不思沒關系啊...”我喃喃道。
“哎,”亨利歎氣一聲,“這就是偏見,百特。沒有人想和一個殺害三個麻瓜的巫師的兒子交朋友。”
亨利拍拍我的肩膀,轉身離開了,我還呆呆站在原地。
沉思。
沉默。
糾結。
我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可以破開這個局,可以讓阿不思擺脫那個讨厭的稱号。
我絞盡腦汁在羊皮紙下寫出planA、planB、planC等等計劃,但之後又統統劃掉。
這時候的我像是第二天就要交出十套設計方案一樣焦慮,在十幾年後,這段時光仍然讓我銘記。
成熟的我會對現在的我發笑,因為在我整套計劃中,我忽略的一個及其重要的因素,這也導緻我做的是無用功。
原因就是我太高看我自己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童年,阿不思的學生生涯,主角明明是他自己,反觀我倒像是個老媽子一樣計劃東計劃西。
我應該相信他。
57.
早上我正機械的往嘴裡塞麥片,腦子裡像是填滿了漿糊轉不動,所以我索性放空思維,埋頭苦吃。
所以也沒有發現周圍的環境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嘿!”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得我麥片吸進鼻腔,開始劇烈的咳嗽。
我捂住嘴,邊咳嗽邊轉身想看看是哪個人吓我,結果看見了鄧布利多那張充滿愧疚的臉。
我迅速把臉扭了回去,壓制住咳嗽,端起南瓜汁猛灌一口。
随即轉頭,揚起完美微笑,“嘿!今天天氣真不錯!”
“天氣确實不錯!”鄧布利多想起外面的陣雨,附和我說道。
我笑的更燦爛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鄧布利多點點頭,“對,麻煩你了百特,我們可以出去說嗎?”
我迅速收拾了東西,跟在鄧布利多的身後,随着他離開禮堂。
身後傳來陣陣低語,我盯着前面鄧布利多毛茸茸的腦袋,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才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然後挺直了腰闆,仰頭挺胸的走了出去。
像是小狐狸後面跟了個大水豚。
跟着鄧布利多走了好遠,在霍格沃茲穿梭,我甚至發現有些地方我甚至沒來過。
在這期間我問他,“叫我出來,是要我幫你什麼嗎?”
鄧布利多有些遲疑,他說道,“是我的一個同學得了龍痘,他現在很難受,我想讓你幫他看看,給他些魔藥,能讓他暫時忘掉那些痛苦,能讓他好受些...”随即他補充,“麻煩你了!”
我在學校魔藥學很好這件事人盡皆知,也有很多人知道邦妮教授在給我開小竈,所以我對鄧布利多來找我這件事并不驚訝。
龍痘,又稱為龍痘瘡,在巫師界是一種很可怕的疾病,具有強烈的傳染性,像是德拉科的爺爺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就是死于這種疾病。
我摸索着下巴沉思。
聖戈芒三樓的奇異病菌感染科負責治療這種傳染病,我沒進過那層科室,但也見過那裡的病人和醫生,我不由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