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褚灼回去的,除了司冥燃還有貓妖。這使得他非常頭疼,家裡留一隻母貓,可以,留一個女孩,不行。
“褚仙師要是介意人形的話,我也可以一直用原形待在家裡,喵~”貓妖看出褚灼的糾結,主動開口,故意歪着腦袋,尾巴輕輕搖晃着,把毛茸茸的耳朵往褚灼身上靠。
可褚灼現在已經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還把她當做小貓來撸。
在貓妖還沒碰到褚灼,司冥燃先一步将她推開。
他冷臉盯着貓妖,用眼神威懾将她逼退,貓妖在他面前也不敢再造次,隻得和褚灼保持距離。
“一直都叫你小橘子,你有名字嗎?”
問到這,貓妖的耳朵輕抖了抖,眸子中閃過一絲落寞。
“丁铛,是我第一任主人給我取的。”
“倒是個可愛的名字。”
“可惜她早就不在了。”貓妖垂下耳朵,聲音也低了幾分。
褚灼沒有意外,她都已經在人間活了幾百年,她的主人肯定都早已經不在人世。至于她怎麼成妖的,褚灼也不想去揭開她的傷心事。
“我在等我主人的轉世,報她的恩情,褚仙師,你也是個很好的人,這兩月能在你家待得我也很開心,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陪我了。”
褚灼從前也養有靈寵,簽得有契約,在主人死後一般會契約解除然後成為野生的靈寵被下一個人捕獲。不知道會不會在自己死後,也像丁铛一樣,一直等到下一個主人出現。
“以後我也叫你的原名吧。”褚灼手指輕抵着下巴,微微笑道。
丁铛聽着比小橘子要好很多,兩方最後商定協議,陽台位置還是可以給她自由活動,家裡也可以以貓的形态行走,唯獨褚灼的房間不能進去,不然感覺太奇怪了一點。
司冥燃說,他和丁铛沒區别,隻比她要幸運一點罷了。
“要不是得知老師還有一縷魂魄在世間,我也隻能一直等一直等……”
褚灼不知怎麼聽得一身惡寒,他的肉身損毀,司冥燃竟然還打算聚集他的神魂來重塑肉身,想想都覺得哪裡不對。
人家丁铛的經曆聽起來像是忠誠的主仆,他和司冥燃雖說也有師徒的羁絆,但總歸各是各的個體,他沒必要做到這樣。
畢竟褚灼的師傅當年羽化時,他也傷心過一陣子,卻從來沒想到過還把他留下。
太過偏執會不會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心理疾病,褚灼甚至思考要不要找個時間去帶他挂一下心理醫生,但是這要怎麼說呢,說從前世開始這人就打算複活死人……也許人家會建議先去挂精神科。
思緒越發越遠,最後不了了之,褚灼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身上。
“為什麼你總能在我遇到危險及時趕過來,明明我先前都沒聯系上你,你怎麼知道我在哪兒?”
這次妖嬰的事情是,上次鼠妖也是。一次還能用偶然說得通,兩次更相信是刻意。
司冥燃目光遊移,人在尴尬的時候總會做一些多餘的動作,比如摸鼻子。
“隐蹤線?”褚灼試探着猜測。
司冥燃點了點頭,驚喜地笑了笑,“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老師。”
褚灼真是都被氣笑了,也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給自己種的,隐蹤線就是一個很基礎的法術,用于控制别人的行蹤,在之前,多是用于對奴隸的管控。
正常人被這樣時刻監視着都不爽,何況他怎麼說還算是司冥燃的長輩。
“老師别生氣,我這就給你解了。”前不久才因為欺瞞褚灼而跟他生了嫌隙,司冥燃趕緊的做小伏低,生怕褚灼再跟他動怒。
比起之前的欺瞞,這一根小小的線,對褚灼來說倒不算什麼了,反正他行得端坐得直,去的都是正經地方,而且确實也發揮了作用,要不是司冥燃,他早陷入了危險。
“回頭再說吧,之前的事情不跟你計較,以後不許再做這種自作主張的事情……至少先提前跟我說一聲。”
“明白。”他嘴角略彎,蔓延起一抹甜笑。
日常生活還是跟之前一樣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比起先前的區别,就是下班後總有幾個女同事來找司冥燃說話、吃飯,也有旁的人會來打聽他的家事,家裡幾口人、幹什麼工作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