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灼的父母是雙高知家庭,兩個都是文化人,對原身從小就抱有很高的期望,管教極為嚴格苛刻。
在這樣的家庭之中,父母常常因為對孩子的缺少陪伴,無法提供充足的陪伴與溝通,反而容易引起孩子的性格缺陷,更容易患上心理疾病。
心靈上的缺失,讓原身生病之後都難以有活下去的欲望支撐,這才讓褚灼有機會撿到漏。
褚灼到來後,或許是因為兒子這次鬼門關走過一趟,兩人意識到了問題,對褚灼反而不逼得那麼緊迫,讓他順利讀完書,還考了大學,學校、專業、工作都沒有插手,偶爾抱怨幾句也還在褚灼的理解範圍内。
都是當過家長的,他了解父母的心情,隻是不認可這樣的教育模式。要論起來,其實他教出來的孩子也沒多好,落落暫且不說,現在司冥燃這個德行,還指不定誰更頭大。
褚灼父母家是南山市,現在交通方便,兩地相隔也就兩小時的高鐵路程,早上動身,下午就能到家。褚母早早的就等着褚灼,欣喜地拉着他進屋。
“這一路累不累,吃過東西沒有,晚飯已經讓你爸去買了,想吃什麼就跟他說。”
褚灼安撫着褚母,隻是回家而已,不用這麼麻煩。
“我還行,媽,你先坐。”
她拉着褚灼就往客廳裡去,手機打開相冊就要翻着看。
褚灼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這回來時間緊,媽給你看好了幾個姑娘,你這兩天安排時間去看看。”
褚灼一口水是還沒咽下去,被褚母突如其來的催婚弄得措手不及。
“媽,我還是有點累了,先回房間休息,這事不着急。”
褚母看得出這是他在逃避,不高興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這孩子,你過了年都二十八,快三十的人了還不着急,先前說你要讀研,後來你又說工作還沒穩定,現在都開始帶班穩定了,怎麼還不給自己想想。”褚母絮絮叨叨的把這些話來來回回講,“你這條件又不差,現在還能挑挑人家,過幾年都得人家挑你了,知不知道現在找個媳婦多難。”
褚灼裝聽不見的往房間走,過了年距離二十七都還差好幾個月,怎麼就突然快三十了,而且結婚有那麼重要嗎?
對于老人的催婚都是一片好心,褚灼還沒表現出強烈的反抗欲望,可褚灼還沒這方面安排,幹脆閉耳逃離。
回到房間反鎖了門,才聽到母親的聲音小了些,褚灼得空,打開家裡監控看司冥燃的情況,還好,隻是在他習慣的陽台打坐,沒什麼别的動作。這監控本來很早前是放客廳監管小橘子用的,現在正好給司冥燃用上。
他還是需要一個能夠制裁司冥燃的辦法,不然以後再這麼以下犯上,而自己拿他毫無辦法,吃虧的就隻能是自己。
聯系了陳梵毅問他有沒有什麼法器可以用,他說他對這方面不太了解,甩了一個名片過來。
-這是我青雲宗的師兄,就是負責煉器閣,看看他有沒有辦法。
褚灼順着名片添加過去,對方頭像就是原始白闆,昵稱應該就是他的本名趙求真,看來也不經常使用這些通訊軟件,本以為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那邊又居然是秒通過。
「你好?」
褚灼立即回了消息,跟他說明是陳梵毅介紹加上的,并說明來意。
「陳師弟跟我說過,我也一直想找個機會見見褚老師」
看他說話老成的口氣,褚灼心想這怎麼也是個有些修為的老前輩,自己有求于他的事,或許能成,同意見面。
兩人約了見面的時間和位置,比褚灼想象中還要順利。
隻是當見到真人,總覺得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這趙求真哪裡是預期中的老仙人模樣,分明就是剛出社會的大學生。
高高瘦瘦的,相貌普通幹淨,看着很有文化的樣子。
“趙方士?”
“褚老師您坐。”他客氣的跟褚灼打過招呼,坐在他對面。
褚灼坐得拘謹,試探着問,“你之前是聽說過我?”
趙求真點點頭,“是,你借陳師弟之手帶來的往生輪修繕一事,這個也是我在負責。前段時間邀您到青雲宗時,我恰好外出,沒來得及見面,别看我年紀輕,我是宗門内煉器閣大弟子。”
聽他還提起往生輪,褚灼正好順嘴問一句,“還能修好嗎?”
“要是能請我師傅出山,必定事半功倍,隻可惜他老人家還在閉關,一生都在鑽研煉器之道,隻能等他出關。”趙求真謙虛說道,“在下學藝不精,本來也修了個七七八八,更怪的是,在三個月前,竟然還有人使用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