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元呵呵兩聲,道:“需要我?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他不會是讓我給她女兒代嫁吧?”
系統也冷笑一聲,道:“你倒是挺聰明,可惜不是。你去了就知道了。”
“你不告訴我,萬一我去了就死翹翹怎麼辦?”
“放心,我拿統生向你保證,你一定沒事。”
“還統生,切……”林落元小聲咕哝道。
“别嘟嘟囔囔,趕緊去找阿繡爹!”系統催促道。
“哎……我就是長工的命啊。”林落元歎息一聲,“要是我是女皇就好了。哦,對了,系統,認親的信物是什麼?”
“壓箱底的木簪你看見了嗎?就是那個。”
“什麼?”林落元有些無語,“堂堂一介丞相,定情信物竟然這麼寒酸?”
林落元和阿繡爹解釋一番後,便帶着阿繡爹進京城了。
京城繁華喧嚣,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叫賣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她租了個小院,讓阿繡爹安心住在小院裡。
她隻身一人來到丞相府。
出示木簪之後,她很快便被引入府中。
丞相早已在大廳等候,他年約四十,一身常服,氣質儒雅。
見她進來,他快步迎了上來,臉上滿是慈愛,那眼神如同看着失而複得的珍寶,“你是……姝兒的女兒?”
“是,大人。”林落元微微低頭,恭敬道。
“真是個知禮的好孩子。孩子,你娘的信物在身上嗎?”丞相溫和地問道。
林落元點點頭,從懷中掏出那支木簪,遞了過去。
丞相雙手接過,仔細端詳,眼中竟泛起了淚光,“沒錯,這正是當年我與你娘的定情之物。”
說着,他又細細看了林落元好幾眼,感慨道:“你和你娘長得很像。”“我舅舅也說我們很像。”林落元眨着眼,俨然一幅天真小女孩的模樣。
她深知自己鬥不過這浸淫官場多年的老狐狸,隻能先裝傻充愣,以求自保。
“你舅舅?”丞相微愣了愣,随即關切地問:“你舅舅來京城了嗎?若是他來了,我可以給他找個正經差事。”
“舅舅他不願意出小漁村,我勸不動他。”林落元輕輕咬着下唇,一臉無奈。
這時,丞相夫人也匆匆趕來,她一襲華衣,容貌清麗無雙,瞧起來仿若雙十年華。
一見到林落元,她瞬間紅了眼眶,三兩步上前,拉着她的手,哽咽道:“孩子,我都聽人說了。這些年你受苦了。也可憐你娘親,從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不過幸好現在你找到了你父親,以後丞相府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母親。”
她聲淚俱下,俨然一幅慈母模樣,若是心性單純的小女孩,少不了要被她騙過去。
她話音剛落,一個身形嬌弱的女子也緩緩走來。
少女瞧着不過十四五歲,一襲淡粉色的绫羅長裙,外罩一件水紅色紗衣,雲髻高挽,卻隻簪着幾隻銀钗,瞧着素雅極了。她面容極為清麗,唇色卻略顯蒼白,行動間如弱柳扶風。
她走到林落元面前,輕聲道:“妹妹,我是你三姐月瑩,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三人輪番對着她噓寒問暖,态度好得讓林落元找不出絲毫破綻。
林落元被安排進了寬敞華麗的房間,房間裡的一應物什皆是上乘。
精美的雕花床榻,柔軟的錦被,古色古香的桌椅……
趙夫人甚至給她安排了八個使喚的丫鬟。
“八個丫鬟……丞相府都這樣,那皇宮得該有多奢華啊?”林落元感歎一聲。
然而,她總覺得這八個丫鬟在時刻盯着她,讓她渾身不自在。
夜間,她躺在床上,卻輾轉難眠。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宛如一層銀霜。
她望着天花闆,心中滿是疑惑。
她不知道這一家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她可不信這些人對她有什麼親情。
他們現在對她這麼好,想用親情迷惑她,必定是對她有所求。而且他們求的東西,怕是會扒掉她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