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成,下次不知道又要使出什麼招來。”林落元眉頭緊皺,“日常用具還好,最難防的就是飲食。書宜,你這陣子還是在小廚房吃飯吧。”
“好。”周書宜望着她,溫柔一笑。
而另一頭,月光如水,周書乾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瞧着天上的缺月,神情萬分複雜。
無他,隻因他方才聽得眼線來報:皇帝有意封周書宜為太子。
“周書宜……怎麼可能?”周書乾自嘲一笑,“父皇啊父皇,你到底在想什麼?論經書策論,周書宜比不過我,論馭下之術,周書宜比不過我……他有哪一點适合成為帝王?父皇啊父皇,你難道就為了個人好惡,要置江山社稷于不顧嗎?”
“周書宜……”周書乾目光變得越發陰郁,“你不該妄想不屬于你的東西。”
他兀自喝了口酒,苦笑一聲,目光幽深,“父皇啊父皇啊,既然你年老昏庸,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周書宜迅速召集心腹,開始謀劃造反。他知道,一旦周書宜登基為帝,他便再無翻身可能。
王府深處的密室中,氣氛緊張而壓抑。
燭火搖曳,映照着周書乾和他心腹們的面龐。光影閃爍,更添幾分陰森。
“諸位,如今形勢緊迫。父皇要立周書宜為太子。一旦他登基,順藤摸瓜,咱們都将死無葬身之地。”周書乾目光決然,聲音低沉,“此次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事成之後,本王定不會虧待各位。”
一位謀士眉頭緊皺,憂心忡忡道:“王爺,此事風險極大。陛下身邊守衛森嚴,咱們該如何下手,才能确保萬無一失?”
周書乾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宛如暗夜中的餓狼:“本王早已安排妥當。父皇暴斃——惠妃那邊自有辦法。待父皇一死,咱們便以清君側之名,率領大軍入宮。隻要控制住皇宮,再對外宣稱皇帝被奸人所害,本王為了匡扶社稷不得不登基,到那時,天下人又能奈我何?”
“可萬一惠妃叛變,或是事情敗露,王爺您……” 另一人話未說完,便被周書乾打斷。
“放心,本王手中握有她的把柄,關乎她全族數百人性命。即便事情敗露,她也不敢供出你我。而且,等父皇一死,她定是傷心不已,追随父皇而去。”周書乾眼神冰冷道。
衆人聽了,紛紛點頭,開始詳細商讨行動的每一個細節。
經過月餘的精心籌備,周書乾認為時機已到。
他給惠妃送去最後一道密令,令其即刻行動。
惠妃滿心惶恐,但想到周書乾的威脅,以及他安插的眼線,隻能硬着頭皮去做。
行動當晚,月色黯淡,烏雲遮蔽了星辰。
惠妃身着一襲華麗宮裝,手持一盞茶,袅袅婷婷地朝皇帝書房走去。她腳步雖輕盈,内心卻如驚濤駭浪般翻湧。
她強壓下恐懼,溫柔地笑道:“陛下,夜深了,喝口茶歇歇吧。”
說罷,她自己也淺啜了一口,道:“沒那麼燙了。”
皇帝正專注于案上的奏折,并未察覺異樣,順手接過茶盞,輕抿一口。
沒過多久,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皇帝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緊接着他身子一晃,口吐白沫,重重地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陛下!陛下!”惠妃驚慌失措地呼喊着,宮女太監們見狀,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有的吓得臉色煞白,呆立原地;有的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霎時間,宮内尖叫聲此起彼伏。
而另一頭,周書乾身披沉重的铠甲,端坐在高頭大馬上,手持長劍,眼中布滿火光和血色。
“大膽逆賊,竟敢私闖皇宮禁地!”統領見狀,怒目圓睜,大聲呵斥。他迅速緊閉宮門,同時诏令皇宮守衛,嚴陣以待。
周書乾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一聲令下:“給我殺,一個不留!”
士兵們得令,如嗜血的惡狼般,頓時殺紅了眼,呐喊着沖向皇宮。
霎時,刀光劍影交錯閃爍,喊殺聲震耳欲聾,回蕩在整個皇宮。
鮮血汩汩流出,迅速染紅了皇宮的石闆路,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血腥氣。
周書乾坐在馬上,看着眼前的厮殺,淺淺勾了勾唇,仿佛已然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他對着士兵道:“這宮門,便是你們加官進爵的最後一道障礙。”
在他的驅使下,士兵們更加瘋狂地朝着皇宮深處沖去。
而林落元和周書宜得知皇宮變故後,迅速率領着人馬趕來救援。
當他們趕到皇宮時,隻見皇宮内一片混亂,周書乾的軍隊已經攻破了幾道宮門,離皇帝的寝宮越來越近。
周書宜望着滿地的殘肢斷臂,閉了閉眼,心有不忍。
“周書乾怎麼能那麼瘋狂?”林落元也紅了眼。這些宮人何其無辜?
二人隻得加快了步伐。不一會就瞥見了周書乾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