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回去之後,先把彼岸殺掉解剖,翻一翻它的身體裡有沒有特殊的物質,再考慮食用的事。
被她直勾勾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在,郁儀僵硬地維持着端坐的姿勢,忍不住問:“其實我也沒那麼讨厭,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也能吃。”
“随口一問而已,不用勉強。”黎望舒回過神來,“說起來,之前的确見你将海帶結剩下過。”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麼還記得。”郁儀的耳廓紅透了,“現在不會了,每一餐我都沒有浪費。”
“汪嗚……”
她光顧着思考,沒顧得上摸妞妞,它有些不滿意似的,擡起下巴拱她的手。她胡亂在妞妞的後腦勺撓了幾下,感受到手下的小狗腦袋立刻安分下來,不由得有些好笑:“它和你有點像。”
“我和妞妞?”郁儀呆住了,心下有些忐忑,“哪裡像?”
“偶爾會鬧脾氣,但隻要稍微順順毛,就會立刻變得聽話。”說着,黎望舒伸出觸手,從腦後悄悄攀上郁儀的臉頰,纏住了他的眼睛,“就像這樣。”
“……!”郁儀渾身一顫,立刻拽緊了劍柄上的綁帶,卻将腰上的綁帶也一同扯住了,線條流暢的腰身被勾勒出來,勁瘦的同時又極富力量感,看得黎望舒有些心癢,立刻順從心底的沖動,又伸了根觸手,卷上了他的腰。
“别、别這樣……”視野被覆蓋,眼前一片黑暗,身體上的感官就變得格外敏感,幾乎就在腰身被觸碰的下一個瞬間,他抑制不住地起了反應。
看不見黎望舒的表情,郁儀害怕被她嫌棄,連忙側過身體遮擋,想要開口讓她停下,可一張嘴就會漏出顫抖的喘息。觸手仍在蠕動,他牙關緊咬,拼盡全力穩住了氣息,低聲哀求:“夠了吧,别……别再戲弄我了……”
“我又沒纏住你的手,你可以自己把它們揪下來呀。”黎望舒的聲音帶着笑意,心情似乎頗為愉悅,“你還是這樣,隻知道求饒,卻不反抗。”
郁儀喘息着說不出話來,眼中幾乎要溢出淚來。
如果這樣就能讓她高興起來的話,也無妨——雖然他很想這樣說,但身體上似歡愉、更似痛苦的觸感實在讓他無法忍受……這個人從來都隻會點火,而不為他滅火——郁儀略帶埋怨地想着,心中卻又忍不住地泛起甜蜜。
至少……她隻會這樣對待自己。
觸手纏繞的位置越來越微妙,就在他的忍耐到達極限,即将爆發時,眼前的觸手突然抽身而去,陽光驟然刺入瞳孔,刺激得他溢出了些生理性的淚水。
“看看你這副樣子。”不知何時,黎望舒站在了他的面前,笑眯眯地俯下身子,手指撫上他滾燙的臉頰,“真不像話。”
她手指冰冷,郁儀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也被燒糊塗了,想要為自己降溫,下意識用臉頰貼了上去;短短一觸後,她笑了一聲,收回手指,對待小狗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我先下去了,你冷靜好再跟上來吧。”
說罷,她就無情地和妞妞一起揚長而去,将一身狼狽的他丢在了這裡。
“哈……哈……”
這次的反應有些纏人,靜了半天心也消退不下去——郁儀睜開雙眼,看了眼空無一人的樓梯,崩潰地将自己縮進角落。
……
“你回來啦!”杜蕊摸了摸妞妞,又伸頭往她身後看了一眼,“郁儀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嗎?”
“他……還得過段時間才能回來。”回想起郁儀那副秀色可餐的樣子,黎望舒壓下唇邊的笑容,在車庫裡掃了一眼,眼神一凝,“彼岸去哪兒了?我走之前她還躺在這裡。”
“聞風藻嫌它躺在那裡礙眼,就把它拖到更深的地方了,他好像相當讨厭彼岸。”杜蕊指向車庫陰暗的深處,又有點疑惑,“你找它做什麼,還要再切它兩刀嗎?”
“呃,這個嘛……”想起了她對食用怪物的抗拒,黎望舒含糊道:“有點事。”
“要我幫忙嗎?”連霏也湊了過來,摩拳擦掌地問。
“不用,我隻是想把它剖開看看。”黎望舒說,“可能會有些動靜,你們當沒聽到就好,也不要過來看。”
“剖開??”聞風藻猛地坐了起來,難以置信道:“為什麼?”
“呃……研究一下?我對它的身體很有興趣,反正你也不喜歡它,不行嗎?”
黎望舒甚至沒說自己還要順便吃兩口,但聞風藻已然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了。他喉結微滾,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唉,随便吧。别弄得太血腥啊。”
“明白。”黎望舒微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