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怎麼說的?”
“說會調查,請我們去做筆錄,但我挂了。”他說出自己的疑慮,“劉院和李醫生發生争執那天口中提到了‘那些人’,我怕劉院背後有我們惹不起的人,我不敢賭。”
江韌的擔憂并不是沒有道理,冷川柏道:“也是,單單憑你我之力也是微不足道,以後在尋找合适的時機吧。”
他話題一轉,“我衣服呢,去哪兒了?”
“我給你洗了,在外面挂着呢。”
“哦,那我放裡面的錢呢?”冷川柏說,“你不會沒拿出來吧!”
“枕頭下面。”江韌的表情嚴肅了下來,“哥,你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錢?”
冷川柏胡話信口拈來,“你還記得前天我去劉院辦公室了嗎,翻東西的時候發現的。他這麼喪心病狂,我拿點兒就當他對我的精神損失了。”
“不說這個了,渾身不舒服,都被汗都浸透了,我先去洗個澡。”冷川柏笑眯眯看着江韌,“我睡這麼久,你沒幫我洗澡吧。”
江韌輕咳一聲,“我隻是幫你換了衣服。”
“裡面的也換了?”
“嗯,換了。”
“那你不是什麼都看透了。”
“...看了。”
“行吧。”冷川柏撇撇嘴,“看就看吧,反正你有的我都有,我洗澡去了。”
他哼着歌兒朝浴室走,看江韌半天沒反應,回眸,笑得狡黠,“你不洗嗎?”
江韌擺擺手,“不用了,我昨晚洗過了。”
浴室傳來水流的聲音,江韌坐在床上把電視聲音開到最大,但耳朵還是不聽使喚聽着裡面動靜,腦子裡漸漸浮現幫冷川柏換衣服時看到的......
他其實也沒敢多看,隻是匆匆瞟了幾眼就把衣服胡亂給人套上去了。
但是江韌記得他的身體很漂亮,很白,也很粉,雙腿修長筆直,大腿/根處好像還有顆痣...
其餘的,他也不敢看了。
江韌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口,這些都不算什麼,最難堪的還是他開房時房間都滿了,隻剩下情侶房,他還是挑了間看着不是很明顯的。
“江韌。”浴室裡,水流聲停了,冷川柏的聲音傳來,“我那個忘拿了,你給我遞一下。”
江韌擡頭看着冷川柏方才拿衣服的地方,發現他把内褲給留下了,他‘蹭’地一下起身,“哦...好,等等。”
冷川柏将浴室門開了一個小縫隙,伸出來了一隻手,手上還沾着沐浴乳的泡沫,在外面胡亂抓着空氣,“給我呀,你幹嘛呢。”
江韌将東西給他,冷川柏一把抓他手腕上,“哎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手上都是泡沫吧,要不進來洗洗?”
他的手很滑,這是江韌的第一感覺。他往裡面看了眼,霧氣彌漫,頭頂的白熾燈把冷川柏的身體照得極白,他笑得很好看,眼睛亮亮的。
江韌強迫自己避開他的視線,将東西塞進他的手裡,然後猛得一下把浴室的玻璃門關上。
電視聲音很大,浴室裡的水聲又開始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江韌的錯覺,他好像聽見了極其小的一聲輕笑。
一股暖流從鼻尖滑落,江韌伸手擦了擦,是血,他扯了張紙,頭疼的擦掉。
冷川柏洗得很久,出來時江韌把電視聲音關小了許多,他看了眼牆上挂着的鐘表,晚上九點,不算早也不算晚。
江韌的臉上回歸了正常,見他出來準備把他換下的衣服洗了,冷川柏說,“不用,我剛剛已經洗了,你晾一下就行。”
說完就窩床上去了。等江韌把衣服晾好,洗漱完,見冷川柏窩在床上看電視,他問,“哥,你有沒有哪裡疼,我幫你按按?”
“好像腰有點疼,你要幫我按按嗎?”
“好。”江韌讓冷川柏躺好,把電視的聲音關小,搓了搓手好讓手變暖,隔着衣服給他按腰,“我要是下手重了你就說。”
冷川柏雙手趴在枕頭上,嗯了聲。
屬于冷川柏的體溫在江韌的手中遊走,他的手從頸部一路往下到腰部處,動作很輕,但有時候也會惡劣的故意下手重一點,就是為了聽冷川柏發出的哼唧聲。
幼稚鬼,冷川柏心裡吐槽。
但嘴上還是配合着他。
很快隔壁傳來的不可描述聲音打亂了兩人的節奏,冷川柏心道,這房間隔音這麼不好嗎?
江韌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說:“奇怪,昨晚都沒有這種聲音的。”
冷川柏也有些尴尬,因為隔壁的撞擊聲好像越來越強,連聲音也越來越大了。
“算了,當沒聽到吧,我們看會電視。”
江韌将電視的聲音調到最大才隐隐約約蓋過了隔壁的聲音,兩人一起窩在床上看電視。
後半夜,那種奇怪的聲音終于消停了,冷川柏伸手打了個哈欠,才發現江韌早已經睡着了。他關掉電視,微微傾身看着江韌,床頭橘黃色的燈光下,少年安靜的睡着。
冷川柏其實有些觸動于江韌對他極高的愛意值,除開還沒碰面的第五位面男主時灼,四個男主中冷川柏最不用操心,最不需要浪費太多精力的好像也隻有江韌。
沒有雙親,沒有朋友,從小和他相依為命,他的世界中冷川柏占了百分之八十往上。
第四位面中對于他倆的過去沒有提及,未來劇情的發展也都沒有暗示過一絲。
就好像這個世界的自由度極高,他可以随意掌控發展的方向,也包括決定江韌這個人的一生。